136、清純男大學生是小魅魔02【二合一】(2 / 2)

紀寒祇先將他擺放在實驗台上,時容清楚自己得救了,便不再強撐。

他的淚水止不住外溢泛濫,濡濕的睫毛和泛紅的眼尾,被高熱烤到半乾的睡衣和濕發,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難言的潮熱泥淖中。

紀寒祇先給他測了體溫,又翻出魅魔專用的檢測儀器,采了一滴血測出時容目前需要的藥物劑量。

一通嚴格的檢驗後,紀寒祇才取出一次性針管,吸取了足量的特效降熱針劑,一邊冷聲解釋道:

“血檢的結果比較麻煩,我隻能嘗試加重劑量,整個過程需要你保持清醒,有任何不適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說完便將時容翻到側躺的狀態,戴著乳白色橡膠手套的大掌掰過時容汗濕的下頜。

他按照實驗體注射的每一步嚴格執行,不含一絲感情地知會道:“一分鐘後,我會給你注射第一針。”

時容輕唔了一聲,他微微睜開一道細縫,頭頂冰冷而明亮的強光又讓他忍不住重新緊閉。

時容四肢癱放在平滑的金屬試驗台上,鼻息間嗅到淡淡的酒精味道,他想隨便吧,他已經快被沸騰的血液小火慢燉燒熟了,如果寒祇將他折騰一頓還沒幫他解決覺醒期,他就拿個小本記仇……

片刻後,時容感覺臀側一涼,下意識扭過身去看,卻被紀寒祇冷聲喝止:“不要動,紮歪了受苦的是你。”

時容剛在心裡翻個白眼,針就已經穿過脂肪紮入臀大肌中,他甚至控製不住自己想動的衝動,原本就沒斷流的淚水再次激湧而出。

時容就沒感受過那麼疼的肌肉針,之前燒迷糊也忘記讓係統幫忙開痛覺屏蔽了,肌肉絞纏的那個痛勁兒從腿|根一路躥到腳心。

之前還覺得自己眼淚停不下來有些丟臉,這會兒卻什麼都顧不上了,時容摳著金屬案板的邊緣嚎啕大哭。

紀寒祇收針,魅魔的凝血功能比普通人類要好得多,他用棉球在針眼處輕按了片刻,便重新走回實驗台前方。

他準備將用過的針頭和棉球也保留下來,畢竟上麵沾著新鮮的細胞樣本,比冷庫中那些不知存放了多少年的魅魔切片珍貴百倍。

紀寒祇剛走過去,就被對方一把抱住腰腹,時容的頭緊緊貼著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地向外湧。

很快便洇濕了男生的實驗服,他眉頭輕蹙,伸手將人掰開冷聲說道:“臟,彆蹭。”

時容哭得嘴唇顫抖,兩顆核桃眼慘兮兮地泡在淚液中,一聽紀寒祇不讓他抱著止疼也就算了,竟然還嫌棄他臟,頓時眼淚落得更凶了:“紀寒祇!你沒有心!嗚嗚嗚嗚嗚我哪裡臟了?!”

紀寒祇薄唇微抿,看著那雙沁滿淚水的黑眸,心頭沒由來地漏跳了一拍。

誠然眼前的男生長相不俗,就連淚痕遍布的模樣也是楚楚可憐勾人同情的,但這些不足以……

時容看他不說話,又疼又委屈又生氣!嫌我臟我偏要臟到你!

他伸手勾住紀寒祇的衣襟,將人向身前一帶,抱著男生的腰線繼續蹭眼淚。

紀寒祇伸手將他掰開,冷聲解釋道:“不是說你臟,是實驗服。”

實驗服看起來純白乾淨,實際並不會每天都清洗,而實驗服其實就是在實驗過程中保護裡麵的衣服的工作服,不可避免會迸濺上各種各樣的試劑、樣品或是其他不明物質。

時容將眼睛貼蹭在實驗服上,會更容易感染,尤其是在覺醒期比較虛弱的時候。

時容聽完他冷淡簡短的解釋癟了癟嘴,人生病難受的時候是最脆弱的,尤其是麵對自己生死不離的愛人時。

他指了指實驗服的扣子,一開口不自覺撒嬌:“那你脫了實驗服給我抱。”

紀寒祇搖頭,一板一眼地說道:“不可以,在實驗室必須穿實驗服。”

時容眨了眨眼,一滴眼淚吧嗒落下,他軟著嗓子哭唧唧:“可我疼。”

紀寒祇輕輕搓動指尖:“擁抱止痛是偽科學。”

時容小臉一抽:“所以你就是不肯讓我抱是嗎?”

紀寒祇微微頷首:“實驗室必須穿實驗服。”

時容氣得險些翻白眼,心裡惡狠狠地怒哼:你行!不愧是你,夠冷血!

針劑打下去後,時容的不適在逐漸降低,體能也恢複了一點,他費力地撐著手臂從實驗台上坐起身。

“那我不配合你了,我現在就打車去特殊醫院,針劑的錢我晚點會轉給你,向人類泄露身份的罰款我也會主動繳納。”

高熱退去,時容聰明的大腦又重新占領高地了,要不是體力不允許,他一定會像個圓規一樣,岔腿叉腰揚著下巴對紀寒祇趾高氣揚地說出這一段散夥宣言。

紀寒祇眉頭一蹙:“你不能不守信用。”

時容吸了吸鼻子,一巴掌拍在金屬案板上:“我們魅魔就是這樣!”

哼,冷血的人類,再見!——時容一邊揉著拍紅的手心,一邊氣哼哼地想道。

紀寒祇沉思片刻,冷聲向時容確認:“你真的要這麼做?”

時容抹了把還在流淌的眼淚,重重地點了點頭:“對!”

紀寒祇緩緩低下頭,緩緩摘掉一次性橡膠手套,冷白修長的手指緩緩抬起,緩緩覆上實驗服的紐扣……

整個人都像被慢放般,緩慢而僵硬。

時容無語:[脫個實驗服有這麼難嗎?]

[紀寒祇怎麼像第一次被金主包養,寧折不彎又被強行折斷脊骨,坐在床上的金主叼著雪茄搖晃著紅酒杯,流裡流氣地命令他脫衣服……係統,你說他像不像?]

係統:[……]

[還真像,感覺他解的不是紐扣而是生而為人的底線,脫的不是實驗服而是傲骨和尊嚴。]

係統說完,一人一統就在腦中笑抽了,習慣寒祇耍流|氓賣慘倒打一耙,都快忘記他也曾有過這樣一麵了。

時容等了好半晌,紀寒祇才將實驗服脫下,搭在了一旁的實驗台上。

時容怕自己笑出聲來,抿起唇角等著抱人。

紀寒祇走到身前卻再度向時容確認:“隻要我願意抱你就可以了?還有什麼其他條件,我要一個準話。”

時容吸了吸鼻子,身上還是多多少少有點疼和難受,他先將人一把抱住,下巴墊在男生的胸口抬頭看他:“我現在頭很暈狀態很差,等我完全清醒了再想想。”

感受到紀寒祇冷氣全開,時容小臉一抽軟聲承諾道:“放心吧,我很好哄的,而且如果不是你連抱都不肯讓我抱一下,我們魅魔也不是會輕易撕毀盟約的種族。”

紀寒祇垂下眸子,目光落在那雙蓄滿淚水的黑眸上,半晌後才移向開開合合的濕紅|唇|瓣。

他突然淡聲問道:“還很疼嗎?”

時容蹙眉感受了一下:“還是有一點吧,不過那針劑真的很厲害,我現在身上好多了,主要就是針孔附近的肌肉酸疼。”

紀寒祇覺得被擁抱的感覺很奇怪,時容潮熱的氣息噴在他頸側、下頜時,這種奇怪會加深,最終促使他產生幫時容擦掉眼尾淚痕的衝動。

不過他沒有那麼做,而是問道:“不疼為什麼還哭?”

時容也覺得奇怪,他的淚水像是停不下來,疼的時候就不說了,本能分泌淚液,委屈的時候鼻頭一酸,這會兒想到紀寒祇說他臟的事情還委屈呢。

“我不知道,可能是你欺負我吧。”他眨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說道。

紀寒祇:“……”奇怪的魅魔。

時容又抱了一會兒眼淚總算停了,但他不想將人鬆開,熟悉的懷抱可太舒服了。

沒曾想,不過半晌的工夫,他的身上又開始發癢。

頭頂、背後、肚皮、椎骨,開始還隻是一閃而過的麻癢,很快變得越來越密集,他有些坐不住,鬆開紀寒祇伸手便要去抓撓,卻被冷白的大掌一把箍住細腕。

“彆動。”

時容扭|動了一下:“我好癢啊,紀寒祇你彆抓著我的手,讓我撓一下嘶……”

時容感覺這股不斷加深的癢意仿佛是從骨頭縫裡鑽出來的,讓他咬著牙也忍不住在紀寒祇身前扭了起來。

紀寒祇單手將他的雙腕扣住:“應該是要長出來了,才會癢。”

時容被又一陣麻癢搞得麵上一抽:“什麼要長出來了?”

男生單手打開裝著酒精棉球的棕色玻璃瓶:“你的魅魔特征。”

係統立即補充道:[魅魔血統覺醒後,會逐步長出角、翅膀、尾巴、腹紋。]

時容:[夭壽!]

紀寒祇重新將時容按回實驗台躺好:[避免你失手抓傷自己,你如果再亂動我就會把你的雙手綁起來。]

時容抻長了脖子呲起小白牙,卻被冷白的指頭在額前輕輕一按,又倒回金屬案板上。

紀寒祇冷聲詢問:“是椎骨附近最癢吧?”

時容剛應了一聲,長褲再一次被拽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膚,椎骨表麵的皮膚已經微微鼓起,一元硬幣大小的模樣,連帶著周圍的皮膚都有些泛紅。

紀寒祇用鑷子夾取出一大塊酒精棉,反複擦拭椎骨周圍:“這裡應該快破皮了,不會癢很久。”

酒精擦拭帶來的涼意具有神奇的止癢效果,時容舒服不少就開始點菜:“我不亂動,你把酒精棉球放在上麵,也幫我擦擦後背和肚皮吧。”

頭頂的感覺是最淡的,其次是肚皮,不過他是希望紀寒祇都能酒精均沾。

時容身上的純棉睡衣,濕了又被體溫烘乾,乾了又被汗水浸得潮潤,在實驗台上扭得跟塊破抹布一樣。

他對紀寒祇已經是老夫老夫的心態了,尤其是他這會兒是客觀需要,毫不羞澀便將紐扣一解到底,敞開的領口向後一蕩,露出一整片肩胛骨。

時容回頭催促:“快幫我擦一下,難受死了。”

紀寒祇看著冷光燈下雪白的肩頭,拿鑷子的手微頓,才又取了一團酒精棉幫他擦拭。

膜翼的生長痕跡還不明顯,紀寒祇隻能根據教科書上學到的經驗,沿著骨縫幫他擦拭。

時容輕嘶了一聲,後背涼瓦瓦的舒服不少,他又惦記起小肚皮。

轉身時椎骨附近敷著的酒精棉,被回彈的褲腰撞掉,時容乾脆利落地將身上的抹布睡衣一口氣脫掉,白裸的肌膚在冷光燈下一照,更是白得晃眼。

時容大剌剌地看向紀寒祇,催促道:“來啊,快點!”

作者有話要說:  紀寒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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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打包奉上~~時小容給大家表演一個,鐵鍋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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