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專門在等我嗎(2 / 2)

我妻夏野帶著期待地揮了揮手,兩頰浮起淡淡潮紅,粉瞳裡泛著隱藏起來勢在必得,目送著銀發咒言師提著裝有混進安·眠·藥飯團便利袋拐上了樓梯。

現在話,就隻需要等待了。

……

宿舍裡。

狗卷棘把提著便利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坐在了床尾,紫色眸子定定地看著躺在透明袋子裡幾個飯團,過了良久,視線才挪了一下。

床鋪上被褥不再泛著甜甜桃子香氣,垃圾簍裡躺著前兩天忘記扔飯團包裝袋,狗卷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

藥量是一粒,因為再多放就幾率會被棘君察覺到味道不對勁,很可能會被當做變質了食物,如果被扔掉話,就排不上用場了。

“哢噠”一聲,老舊門鎖彈開,我妻夏野輕車熟路地把鐵絲抽了出來,彎了兩折,然後丟進了口袋裡。

屋子裡靜悄悄,除了我妻夏野反手關上門落鎖聲,再就隻有熟睡人清淺呼吸聲,我妻夏野掃了一眼垃圾簍,看到了一張皺皺飯團包裝袋。

日記裡隻記錄了我能夠獲得信息,所以我也隻能看到“響起了‘嘩啦啦’塑料袋聲”,“棘君用‘鮭魚鮭魚’對自己道晚安”,並不太能分出來具體情況——不過似乎是沒什麼不對。

我妻夏野臉上浮起了興奮熱度,呼吸中也增加了多餘熱量——人在激動時候腎上腺素會升高,相應也會呼吸加快心跳加速,我妻夏野自然也不例外。

一粒安·眠·藥是有著被吵醒可能,所以,一旦棘君有清醒預兆,就一定要阻止他開口,隻要棘君說不出話來,就無法使用咒言,也就沒辦法阻止我了。

膝蓋壓在床邊,質量普通學生木板床發出了“吱呀”一聲,不過兩個人誰都沒有被影響到,我妻夏野完全沒去在意其它,他目光熾熱地把被拉到熟睡人鼻梁上被子向下扯了扯,露出了嘴角邊緣蔓延出去深色蛇目紋路。

想觸碰。

於是猶帶點涼意指尖就點了上去,順著咒紋頗有些不平整觸感滑動,描摹著圓潤蛇目,以及唇角輪廓。

指尖觸感似乎一直連到了心臟裡,手指癢癢,心臟也“撲通撲通”,在這種格外安靜氣氛下,幾乎都能聽見急促心跳聲。

兩邊膝蓋跪在咒言師身體兩側,一隻手撐在枕頭邊緣,另一隻手撫在銀發少年臉側,我妻夏野直勾勾地睜著粉瞳,自上而下地俯視盯著狗卷棘睡臉,就這麼看了幾秒鐘後,他才輕聲呢喃道:

“棘君……真睡著了嗎?”

回應依舊是清淺綿長呼吸,不過大概是被我妻夏野指尖蹭得有點癢,緊閉雙目銀發少年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過之後就沒再有什麼動作,在臉側觸感停下後,眉頭又舒展了開來,看上去仍舊睡得很熟,沒有蘇醒意思。

真睡熟了嗎?睡熟了話,我就要親你啦。

我妻夏野微微俯下了身,溫暖吐氣幾乎就打在了咒言師唇角,鼻尖近乎挨著鼻尖,停頓了一會兒後,他輕輕垂下眼瞼,又向下繼續湊近——然後在即將印上連著蛇目紋路唇邊時,突然間停住了。

他一隻手還撫在銀發咒言師臉側,指腹印著凹凸不平深色紋路,手腕處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牢牢攥住,纖長手指扣在細細腕骨上,力氣逐漸增大。

緊閉雙眸緩緩睜開,剔透紫眸裡是顯而易見清醒,我妻夏野這才臉頰泛紅,目光熾熱,用氣音含糊地帶著笑意說道:

“‘咚咚’心跳聲超級明顯,都吵到我耳朵了——棘君故意在假裝熟睡,是專門在等著我嗎?”

包裝袋是之前,棘君沒有吃下帶有安·眠·藥飯團,但是仍舊擺弄出了打開塑料包裝“嘩啦啦”聲音,在我關門之後,心跳聲也“咚咚咚”又重又響,卻仍舊躺在床上裝睡……什麼啊,這不是已經猜到我之前給他下了安·眠·藥嗎?

粉發少年眼睛上蒙著一層霧氣,在黯淡光線下隱約透著迷惑性無害粉紅色,說出口“詢問”燙得人耳根發熱,撐在耳邊俯視姿態又透著毫不掩飾意圖。

狗卷棘眨了下眼,毫不猶豫地張口:

【彆——】

“——不可以哦。”

一句“彆動”還沒吐出來,就被突然按在牙關上拇指給截住了,我妻夏野快準狠地抬起另一隻沒被攥住手腕胳膊,毫不猶豫趁著咒言使用時張開口機會把拇指按了過去。

狗卷棘沒反應過來地一愣,下一刻,兩根手指就果斷地緊跟上,食指指節壓住舌麵,中指指節抵住舌根,夾著他舌尖從口中扯了出來。

“終於碰到了——”

粉發少年目光灼灼,臉頰也漫上了激動興奮粉色,他拖著軟綿綿尾調說:

“果然,我超級喜歡棘君舌上咒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