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怎麼檢查?(2 / 2)

伏黑惠站在安全的邊緣,看見他們過來還冷靜地打了個招呼:“真希前輩,胖達前輩。”

“看來棘他們趕到的也算及時——”說到一半,胖達看了一眼伏黑惠頭上的一片血紅,然後遲疑地撓了撓毛絨絨的熊貓腦袋:“及時吧……”

地上殘留的殘穢泛著不詳的力量,如果觸碰說不定都會燒灼皮膚,並且格外熟悉,和“deus”打過交道的高專學生很自然能認出來,這就是來自於我妻夏野的特級咒靈“deus”。

“……真的,放出‘deus’了啊。”

禪院真希盯著那個圓形的大坑,乾巴巴地喃喃道:

“東堂還活著嗎?”

“還活著,送去硝子那裡應該就沒問題了。”

胖達的感知更靈敏一點,他頗為緊張地觀察了一下,然後鬆了口氣:“畢竟怎麼說也是那個東堂,也不至於出現善後不了的事情……棘也會看著夏野,不會出人命的。”

圓形大坑的正中央嵌著一個人形,東堂葵整個人深深地陷入了土石裡,大坑的另一側,狗卷棘蹲在邊緣,手裡拿著一根細細的分叉樹枝,好奇地用帶樹杈的那一頭去戳坑裡的東堂葵,仿佛在確認他是不是還活著,我妻夏野已經平靜下來,仍舊臉帶紅暈地粘在銀發二年生身邊,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坑裡的“屍體”。

胖達本以為東堂葵已經昏迷了,不過他這句話一出來,就看到這個肌肉壯漢“騰”地直起腰坐了起來,裸·露的上半身嵌著密密麻麻的紅色口子,仿佛被無數把小刀切割過了一樣——並且尤其集中在胸口。

翻身坐起來的東堂葵撣了撣身上的碎石塵土,又舒展了一下臂膀,“哢嚓哢嚓”地擰了擰脖子,這才從深坑裡不緊不慢地爬出來,看上去也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甚至還興衝衝地要和我妻夏野約定交流賽上再打一場。

然而除了狗卷棘甩了個上眼瞼平直的半月眼給他,就沒有人再搭理他了,我妻夏野連多給個眼神都欠奉。

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問咒言師,八成隻能得到一連串的飯團語,而問我妻夏野……剛開了“deus”發瘋的我妻夏野,沒人敢問。

於是胖達就暗搓搓地湊到了伏黑惠邊上,像做賊一樣小聲問道:

“惠,這裡剛才都發生了什麼,夏野怎麼把‘deus’都放出來了?我和真希在另一邊可是嚇了一跳哎。”

“東堂說,狗卷前輩和我妻談戀愛,是無聊的男人。”

伏黑惠言簡意賅:“然後,狗卷前輩告訴我妻不要殺人。”

胖達:“……”

胖達:“雖然很短暫,但是完全能夠猜出所有的過程了呢,不愧是惠。”

“當著夏野的麵這樣說,也怪不得夏野直接放出‘deus’了。”

禪院真希拄了拄手裡的練習棍:“如果棘不在,事態會很嚴重吧。”

“鮭魚。”

狗卷棘也牽著我妻夏野湊了過來,聞言點了點頭,認真地附和了一聲:

“金槍魚,明太子!”

如果他沒攔一攔……恐怕夏野就算沉入那種昏睡的狀態,也要卯著勁頭把東堂殺掉吧?超級危險!

“……總之沒什麼事就好。”

胖達倒是徹底鬆了一口氣,雖然地皮被掀翻了一層,不過沒出人命,看樣子東堂也是皮肉傷,甚至都不打算跟著他們去治療就離開了,說明一切都隻屬於“學生”之間的矛盾,還不至於被上層抓著不放。

“先送惠去硝子那裡吧——對了,夏野有受傷嗎?”

“……啊,沒有的。”

直到被叫到名字,原本在一邊心不在焉的我妻夏野這才回過神來,臉上的紅暈格外明顯,他慢半拍的眨了眨眼,心情很好地回答道:

“主要是用deus在和那個家夥打架,並沒有打到我,而且棘君剛剛已經幫我檢查過了!”

“……檢查過了?”

胖達下意識問道:“怎麼檢查?”

禪院真希眼皮一跳,她敏銳地嗅到了狗糧的氣息。

狗卷棘眼神瞬間漂移了一下,沒有回答,隻有伏黑惠突然單手捂住了臉。

——

京都校來人找茬後,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的訓練就更加刻苦了,並且格外獨立。

已經摸清自己的訓練方式,也用不著太過麻煩前輩,一年級的兩個學生就像茁壯成長的小樹苗,迅速壓榨著體力,在力量以及技巧方麵飛速成長——當然,我妻夏野並不關心他們的實力,我妻夏野隻關注他們會不會占用自己和咒言師相處的時間。

時間越來越近了呢……再過幾天,就到了那個所謂的姐妹校交流賽,和棘君貼貼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事情臨近總會讓人有點低落,我妻夏野在煩躁的時候除了習慣咬手指,還習慣不停地刷手機,就算隻是來來回回地點開鎖屏界麵或者看過的未來日記也好,對手機比較依賴的人可以從這種沒什麼意義的動作中汲取點平靜,順便再和冷落很久的其他好友隨意聊兩句。

隨便翻出兩個聊天框,在相隔很久的回複之間後由著性子回了兩句話,隨後,我妻夏野就被邊上同樣盯著手機的狗卷棘吸引了注意力。

棘君也在認真地看手機。

棘君在看什麼呢?

有點好奇。

……

為了避免午休時間結束再有人(特指我妻夏野和狗卷棘)遲到,禪院真希乾脆直接叫所有人都不回宿舍,一起去食堂用餐,過後直接回到訓練場,無縫銜接下午的訓練。

雖然不能直接劇烈運動,仍舊需要一起在樹蔭下休息一會兒,不過這也算是擠出了一點時間,狗卷棘盯著厚厚的樹梢發呆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地摸出了手機,開始一臉認真地瀏覽頁麵。

直到肩膀趴上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柔軟的發絲蹭到臉側,他才回過神來,動作快於思考地抬起胳膊,格外熟練地呼嚕了一把手感超棒的粉毛。

“芥菜?”

夏野,什麼事?

“想要看看棘君在看什麼。”

我妻夏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然後他盯著亮著的手機屏幕看了一會兒,才有些好奇地眨了下眼。

瀏覽界麵赫然是各種款式的choker。

棘君對這種飾品比較感興趣嗎?但是帶上的話會有束縛感吧。

我妻夏野摸了把自己的耳扣,若有所思地想道。

不過,如果足夠結實堅韌的話,也可能是為了保護喉嚨,棘君是咒言師,最首要保護的地方就是喉嚨。

想給棘君訂做一個保護喉嚨的choker。

“海帶……”

被趴了一個腦袋在肩膀上的咒言師沒有動,而是不緊不慢地滑下了另一個瀏覽界麵,繼續聚精會神地挑選著——托我妻夏野堅持不懈“粘”字訣的福,狗卷棘已經非常熟悉時不時就糊到身上一隻粉毛貓,到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不自在,每天怎麼貼貼都可以麵不改色,連耳尖都不紅了。

而至於choker是給誰選的……

狗卷棘的目光放空了一瞬。

他想給夏野帶。

……

狗卷棘有點苦惱。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兩天就是突然很想給夏野買東西。

這好像是突然來的衝動,從前兩天京都校來人找茬之後就出現了。

在東堂詢問他和夏野的關係後,他盯著夏野腿上那條黑色的襪夾,心裡倏地就騰起了這個想法,並且愈演愈烈,這個想法就這麼在他心裡紮了個根,不動彈了。

買衣服?夏野似乎也不缺衣服,隻不過夏野除了常穿的學生襯衫毛線馬甲外,就隻愛穿他的,連自己的校服都沒穿過……狗卷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他覺得讓夏野穿他的衣服挺好的,他也很想讓夏野一直穿他的衣服。

其它的還有什麼東西?從來沒遇到給彆人買東西這種情況的咒言師格外困擾。

他從洗漱間的粉藍交頸牙刷一直想到了床鋪上的兩個環扣契合枕頭,也沒想到能買什麼,倒是腦子裡雪白一片的皮膚上箍著黑色帶子的場麵揮之不去。

襪夾很好,不過襪夾也隻有女裝的時候能用,使用頻率太低了,他想買一種可以一直被夏野帶在身上的東西。

而且……而且最好還是黑色的,能挨著白皙的皮膚,就像絕對領域上那一條黑色的襪夾……

狗卷棘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越來越奇怪,不過他又找不到在哪裡奇怪,索性就不再考慮了,就這麼一直到今天中午,胖達把京都校三年級學生的情報轉發給他,他盯著京都三年生西宮桃的無表情大頭照,目光落在金發三年生的頸項處,他才恍然大悟。

扣在脖子上,細細的一條,是在一片白皙皮膚上的顯眼黑色。

可以一直戴著,夏野沒有戴頸飾的習慣,也不用換掉他習慣的耳扣和發夾,完全不影響什麼。

狗卷棘心想,這個choker就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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