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裡番都是騙人的(1 / 2)

親吻很舒服。

時值十月下旬,室外的溫度已經在為著冬天做準備,幾天沒住人的宿舍本應該冰涼涼,就像隔壁乙骨憂太的想法一樣,光是往床鋪上一坐,就是一陣涼意順著下肢蔓延到心臟。

但是狗卷棘的宿舍不一樣。

狗卷棘覺得室溫熱到過分。

迷迷糊糊中,他想到可能原因要在於夏野給他下的藥,蒸騰起全身的血液,直燙得他頭昏腦漲,口乾舌燥。

所以,親吻很舒服。

夏野很乖,在咒言師把唇貼上去的時候,會非常迎合地也自己湊過來,舌·尖小小的吐出一個頭,描著他嘴角的輪廓,然後順著唇角去舐深色的咒紋。

夏野的舌·尖是濕潤的,綿軟的,湊在臉頰上又滑又癢,不適合放在外麵讓它自己玩樂,應該被含在口中,繞著自己的舌·尖舌麵吮·吸,但是它又太軟太小了,纏得太用力,又會擔憂會不會吸壞掉。

自己的口腔裡殘留著之前碳酸飲料的味道,乖乖被引進來的蛇信則帶著和沐浴露一樣的桃子甜味,狗卷棘懷疑我妻夏野吃了蜜桃味的硬糖,含著細細軟軟的蛇信,就像含了一塊糖果,等著它化成甜膩膩的糖水,再被·乾渴的感覺刺激喉嚨,搜刮著一切甜蜜的味道吞咽下肚。

雖然是第一次接吻,但是裡番看得多,對於應該注意什麼也無師自通,舌·尖和上牙膛這種好地方當然會照顧到,大概是有的人就會天生擅長某些事,第一次接吻的狗卷棘完全不需要教導,侵·略和換氣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倒是把偷偷看了很多紙上技巧的粉毛貓給親得暈暈乎乎,氣促到頭暈。

但是,好舒服,好開心,和棘君接吻好開心。

雖然因為不明原因的執著老是拒絕這樣做,但是到了真正進行的時候,棘君也很熱情……也像是,等了很久了嘛。

摟著對方的脖子,黏黏糊糊地感受著對方溫熱的鼻息,和鼻尖上滲出細細的汗珠,我妻夏野半眯著粉瞳,斂著一汪粉紅色慢悠悠地想著,其實咒言師的侵·略性也像是被壓製久了,一口氣爆出來的時候,就連接吻,也透著一股想要連肺腔裡的

氧氣都要奪走的狠勁。

棘君的咒紋的確感度更加良好一些呢,包括蛇牙也是,隻不過一碰到,棘君反過來的動作也會更加強烈一點,稍微有點換不過來氣了。

而且……還有更加奇怪的情況。

頭頂的貓耳已經算是徹底縮回,但是貓化的外形徹底消失後,卻好像還有些什麼藏匿在身體裡的不對勁,順著骨髓慢騰騰地翻湧上來。

想要貼得更近,更近,想要……想要……想……

是貓化殘留的特殊狀況嗎,說起來,這種感覺和吞下那種藥應該也差不多吧?

這樣的話,就算是我和棘君一起出現這種狀況了呢……和棘君是一樣的,很開心。

我妻夏野摟的更加用力了,他控製不住地去磨蹭,貼著已經被藥效快要侵蝕理智的男子高中生磨蹭,從脖頸到胸膛,甚至繼續向下,整個人都像一隻黏黏糊糊撒嬌的貓咪,嗲嗲地哼著往咒言師滾·燙的皮膚上貼。

——過分!

下了藥,還蹭,過分!

夏野,好過分!!!

狗卷棘幾乎是咬著牙,手背都繃著青筋,艱難忍住想直接把貓掐在床鋪上的衝動,連動作都已經沒有餘地考慮是否溫柔點了,揪住不老實磨蹭粉毛貓後腦勺的頭發,把毛絨絨蹭得人癢癢的小腦袋拽離自己的脖頸,然後聲音乾澀地問了一句“金槍魚”。

理智還殘存一點兒,我妻夏野朦朧著粉瞳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現在需要什麼,然後艱難地思考了一下,才從自己身上已經被扯得亂糟糟的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方形的小包裝,眨巴著蒙著水霧的粉瞳遞了過去。

——隻有一個?

狗卷棘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著是不是之前太堅守道德底線了,導致夏野印象裡的他可能不怎麼會被看重……不然,在下了藥的情況下,隻準備了一個,難不成是以為他不行?

換成任何一個在這種事情即將開始的男人都會生氣,狗卷棘也不例外,他帶著藥效和熱氣,胸口也升騰起了莫名的掌控欲和怒意,用牙齒扯著邊緣撕開,暗沉的紫眸沉沉地盯著小瞧人的粉毛貓,打定主意要讓夏野看看他行不行!

——

在雙方都很積極地配合

下,進展格外順理成章。

……並且,大概是青春期男孩子都很會玩,所以在可能出現阻礙的情況下,還有些特殊的推動。

剝去繁瑣的包裝是一件很讓人不耐煩的事,更何況在藥效發揮到頭昏腦漲,眼前隻晃著一片瑩潤的白,卻又有著亂糟糟的布料橫亙其上,遮著大半。

咒言師開始煩躁為什麼衣服的質量這麼好,於是吐了口熱氣,同時也帶著自己參悟不透的,似乎想要看到什麼景象的意味,聲線微啞開口道:

【自己脫】

……

對於各種知識也有著一定了解,至少他也偷偷背對著小粉毛學習過,雖然說其實也是紙上談兵吧……但是在實踐的過程中,卻順利的不可思議。

因為一旦出現什麼怎麼折騰也很困難的麻煩,例如初體驗過於生澀,動彈不得,咒言師還可以利用言語來進行作弊。

【放鬆】

他安撫道。

……

正麵的話,可以看到蒙著紅的臉頰,原本白白嫩嫩隻浮著淡淡粉紅的臉蛋會因為熱度或者其他原因而漲紅,甜膩的粉瞳就像攪拌了的蜜桃糖漿,盯著看就像被漩渦帶著沉進糖水裡,泛著粘稠的熾熱傾慕。

不過仔細看過去,也能發現視線其實並沒有落點,如果碰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甚至還會渙散一瞬間。

怎麼辦,盯著看就想要貼上唇瓣,強行移開視線根本做不到,目光根本不受控製,攀著滲出細汗的脖頸鎖骨向上,浮在蜜桃糖漿與小巧喉結上來回移動,看都不知道該看哪兒……怎麼辦?

所以,該怎麼辦呢。

【轉過去】

滲著薄汗的掌心攥住肩頭,稱不上粗魯但也沒什麼餘地溫和,脊背被拽離磨蹭著的柔軟被褥,然後是朦朧中的天旋地轉,後頸也被結結實實按住,側臉蹭在被單上,下巴上的汗珠滑落,在柔軟的布料上暈開一點深色。

……

藥似乎並不隻給他吃了,夏野下手果斷,似乎是連著自己也沒放過——不過也可能是彆的原因,總之哪種都好,掐著發軟的軟肉,看著繃緊的脊背線條,更能很清楚地認知到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似乎是腰腹的肌肉不受控製地緊繃著,脊背一直到尾椎,都是順暢連綿的溫潤

弧度,包括盛著小小一汪汗水的小巧腰窩,在這種情況下,僅僅是指尖點上去都會抖個不停,顯露出剝去表皮後的真相,其實粉毛貓也沒有餘裕再去思考其他的。

好像有點可憐,但還是很想欺負。

夏野既然做了下·藥這種事,那麼,理所當然的,也應該做好了被欺負的準備吧?

【不準】

“……棘君,好過分……”

被逼到眼角通紅的粉毛貓終於從喉嚨深處擠出了一句嗚咽,轉過頭來淚眼朦朧地委屈著看他,和正常會不受控製的生理淚水溢出不同,似乎是真正鼻尖發酸的液體噙在粉瞳間,要落不落看得人心裡癢癢。

——很想看見,哭出來的樣子。

【哭給我看】

……

【彆躲】

……

【不許睡】

……

憋得狠了的年輕人本就是應當在這種時候被畏懼的存在,更何況還被多填了一把柴火,在先前經曆的與其說是昏迷,倒不如說是深度睡眠休憩恢複,這種時候的剛成年男子高中生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從四肢百骸都在散發著熱意的升騰溫度。

雖然比不過真希和胖達,但是狗卷棘的身體能力也格外良好,最起碼在耐力體力這方麵,比起憑借超出拉高體術評定的純粹靈巧型,要好上不止一星半點兒。

不過,也許是升騰的怒意,也可能是藥效燎起了旺盛壓製性的狠勁,又或者有著“是不是被小瞧了”的因素在內,和預想中是完全不同的,是幾乎稱得上“凶”的動作……和狗卷棘曾經偷偷幻想過的情況一點也不一樣。

神清氣爽睡醒了之後,看著眼前堪稱“慘烈”的景象,狗卷棘的目光又一次沒有落點了。

是有點心虛還有點懷疑自己的那一種。

姿勢是宛如惡犬護食一般,攔著粉毛貓的單薄胸膛鎖在懷裡,眼前撞進來的是原本白皙圓潤的肩頭——說是原本白皙,是因為上麵赫然印著一個深深的牙印,已經記不清是咬的哪一口了。

這還僅僅是肩頭,稍微把視線落點移動一下,就能看到遍布的牙印——怎麼回事,自己昨天晚上是被惠的玉犬附身了嗎?啃了這麼多口?

後頸,頸側,鎖骨,胳膊,甚至腰上都有……怪不

得感覺嘴裡一股甜腥味……

而且印象裡,進入某種狀態的自己好像被激發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屬性,宛如換了一個人,在那種時候的壓製欲強到恐怖,就連腦子裡想著“想要接吻”,但做出來的動作也讓自己在後來震驚——他當時是勾著夏野的choker把人扯過來,然後才湊上去啃咬的啊。

為什麼?初體驗不應該是羞澀溫柔的嗎?他們兩個究竟是誰不對勁,為什麼這麼勁爆?

白淨的小臉上還能看到乾涸的淚痕,越看越心虛,昨天晚上那個鉗著人家下巴命令【哭給我看】的人真的是自己嗎?雖然……雖然哭起來的確很好看來著……

舌·尖忍不住舔了舔牙齒,成功在各種意義上成年了的咒言師輕歎了一口氣,也算得上順理成章接受了“最終還是下手了”“並且還是夏野先動的手”的事實,開始頭疼怎麼和真希請假。

說實話?昨天晚上按著夏野做,把人翻來覆去做得很凶,所以夏野這兩天怕是起不來了?

會被真希人道毀滅教育的吧……

……而且,現在怎麼辦。

咒言師的目光又一次呆滯起來。

他口乾,想起來喝水,昨晚結束之後抱著沒力氣的貓去囫圇洗了個澡,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後都消耗了太多體力,現在肚子裡空蕩蕩想要進食,牆壁上掛鐘已經接近時限,他應該去拿手機給真希發消息……但是夏野枕著他的胳膊睡得昏昏沉沉,他一動,會吵醒夏野的吧?

於是狗卷棘近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托著粉發少年的側頸,試圖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隻不過大概是夏野的睡眠很淺,又或者對於熱源的抽身過於敏銳,他覺得自己已經極力放輕動作了,但還是察覺到手下微微一頓,然後暖融融的熱源就動了動,翻過身來迷蒙地麵對他。

“……海帶?”

——抱歉,我吵醒你了嗎?

粉瞳裡難得什麼都沒帶,泛著剛睡醒的慵懶和茫然,視線聚焦了一會兒才落到他臉上,狗卷棘想著原來夏野剛睡醒是這個樣子,竟然還有迷茫期,好像有點太可愛了點。

“……棘君,早上好。”

隻不過軟軟乎乎的清醒過程實在過於短暫,朦朧的粉瞳眨巴了兩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