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能這麼說,北境還得靠他們公孫氏來守呢,朝廷都不敢動他們。
想起往日輝煌,就算是公孫渝這個家族邊緣人物,也是一臉的心之向往。
徐大點點頭,他明白了,公孫家都是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
不過徐大複盤了一下公孫昊這一路來的行事準則,覺得這家夥屬於是基因突變了,精明算計他可樣樣不落。
也難怪公孫家能把家族的生意交給他去打點,這要是換個人,被人騙了還要給人數錢呢。
就比如他麵前這個表弟公孫安,瞧著就不大聰明的亞子,沒聊幾句,就讓他把老底都套出來了,連他中意那個新買的成熟侍妾一對美足的事都告訴了他。
王氏之前還在冀州河間縣城時,就聽那邊的人說幽州這塊民風開放,今日她算是親身體會了一次。
堂姑母招待他們這些親戚,並沒有把男女分成兩席,而是成人一桌,小孩一桌。
表弟媳、堂姑母,還有她,幾個女人都上了桌,同堂姑父徐大他們一起用飯。
而她這個堂姑母和表弟媳,同河間那邊的媳婦們也不一樣,兩人直接拿了酒過來找她說話,言談大方,一點沒有她之前見過的那些女人的畏縮。
這一路走來,王氏也漸漸發現,這個時代的女子,和曆史課本上說的那些裹小腳的女人不一樣。
禮教確實對女子更嚴格,她們的思想也確實被這些禮儀教條禁錮住了,但家族裡的女人,還是會受到應有的尊重。
可能是現在這個社會對勞動力極度渴求,女子會從事家族管理工作,或者間接參與政治的緣故。
這個時代還沒有三從四德的教條,夫死可以改嫁,女子和夫家不合也可與夫家和離。
一位女子所擁有的經濟地位更高,她能選擇的就越多。
但路邊背著孩子跪地乞討,甚至結草環自賣的女子,王氏也不曾忘記。
女人和女人,同屬一個時代,卻有著天與地這麼大的差彆。
準確來說,是人和人同屬一個時代,因為身份地位的差彆,卻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命運。
麵前的表弟媳劉氏笑盈盈的與自己說話,王氏心裡卻沉重得笑不出來。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算是回應了對方的好意。
卻不知道,如此爽快的舉動,也讓劉氏心生好感。
“表嫂,現在外頭世道亂,你們這一路走來,沒遇到什麼危險吧?”劉氏好奇詢問。
王氏想起這一路上來的所見所聞,覺得那不是用來聊天的好話題,淡笑著敷衍答道:“路遇貴人,還算順利。”
劉氏點點頭,又給王氏斟酒,一邊倒一邊試探問:
“聽表哥說舅舅他們都不在了,現在母親娘家就隻剩下你們這一脈親戚,接下來,你們可有打算?”
王氏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這是擔心他們一家會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