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天越來越冷了,往年發兵都在春後,那時烏桓和鮮卑的羊馬正在發情期,暴躁不聽話,這樣才好打。”
“現在都快要到冬天了,等朝廷軍肯發兵過來,天寒臘月的,將士們也受不了啊,估計得等到明年春後才能發兵。”
客棧老板詫異的看了餘鐵柱一眼,“這位大哥,你知道的真不少啊,往年咱隻知道春後要打仗,沒想到是因為這個時期的羊馬不聽話的緣故,今天可是長見識了。”
吳老大失望的歎了一口氣,“這麼說來,咱們就隻能便宜了這幫畜生?”
客棧老板和餘鐵柱也都垂了眉眼,不再說話,各自忙碌去了。
王萍萍從客房走出,見到院內徐月諸人,喊道:“咱們先開個會吧。”
開會?
這是什麼東西?
吳老大和餘鐵柱指了指自己,詢問自己兩人是不是也要去開這個會。
王萍萍頷首,眾人便都來到王萍萍的房間,在案桌前,圍坐成一圈。
沒位置的就跪坐在一旁旁聽。
吳老大和餘鐵柱覺得很新奇,同時還有點緊張。
接觸了這麼幾天,他們現在都知道,徐家其實是王萍萍這個女人說了算。
不過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因為年紀最小的徐月往往是最後拍板的那個人,這種稀奇的配製,可算是讓吳老大開了眼。
餘鐵柱就不一樣了,作為知道徐家眾人真實身份的人,他隻覺得惶恐。
反叛軍什麼的,聽起來總是讓人覺得不安。
就比如王萍萍突然安排的這個什麼開會,他一個盤炕的手藝人,其實沒必要參加吧?
已經感覺到自己被拉上賊船的餘鐵柱偷偷瞟了吳老大一眼,十分羨慕他的無知無覺。
不過吳老大也沒輕鬆多久,就見徐月突然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包袱,放到了案幾上。
聽落地的聲音,似乎是個挺有分量的金屬疙瘩。
吳老大正好奇,徐月就把包袱打開了,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官印,上有龜扭。
尋常百姓可能見都沒見過這玩意,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但好巧不巧,吳老大還真就看過——前幾年不小心與人起了點過節,到過官府大堂,當時的官家大人,手中持的便是這樣的印。
不過那方官印上是魚扭,而眼下這方是龜扭。
不用說,龜扭肯定比魚扭厲害!
“這是幽州州牧的官印,由前幽州牧趙虞親自派使臣送到我們徐家軍手裡。”徐月看著對麵的吳老大和餘鐵柱,徐徐說道。
而後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強勢補充,“從現在開始,兩位也是我們徐家軍中的一員了!兩位道友,歡迎你們加入!”
徐月親切的伸出手,握了握兩人的手。
吳老大呆如木雞,滿頭問號。
餘鐵柱瞠目結舌,冷汗涔涔。
二人看了看對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慌亂、迷茫和不解。
兩人怎麼也想不明白,本來隻是想出門賺點小錢貼補家用。
怎麼就稀裡糊塗成了徐家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