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沒動,徐月直接笑出了聲:“哈?你還想綁我?”
官兵隊長不語,陰翳的盯著徐月,有被她那笑聲嘲諷道。
“差不多就得了,你們也彆太過分。”徐月接過文卿手上的繩子,輕輕一扯,就斷了,輕鬆得仿佛在拉扯一根頭發。
官兵們看得倒吸一口涼氣,手中武器又舉了起來,生怕徐月突然暴起。
然而,並沒有。
她隻是把手裡斷掉的麻繩往地上一扔,跳上牛車,便笑著催促:“走吧,你們前麵帶路。”
“既然說好了是合作,我會遵守規則不給你們添麻煩,但也希望你們識趣點,不是你們抓到了我,而是我讓你們抓到了我,明白嗎?”
說完這話,徐月衝身後的兩個小外甥笑了笑,安撫他們彆害怕,就示意身旁的哥哥徐大郎拿起韁繩,準備出發。
兩邊官兵黑著一張臉,看著徐月等人毫無通緝犯的自覺,心裡彆提多鬱悶了。
但話說回來,徐月那句話一點都沒說錯,是她讓他們抓的她。
想想賞金,官兵們忍了下來,一共二十六人,分成兩列,圍在三輛牛車左右,“押送”徐月等人,朝河間縣趕去。
隻是,看著身後這些“犯人”們悠閒自在的模樣,官兵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看似是他們押送犯人,可看犯人們的反應,卻好像是請了他們這些官兵護送他們似的。
河間郡官兵中的隊長趙健深深皺起了眉頭,眼中露出一抹迷茫,他們似乎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可形勢已經無法逆轉,雖然這個徐家軍首領身上一件武器也沒留下,她光是坐在牛車上,抬眸淡淡一撇,就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大哥你怎麼稱呼?”
似乎是察覺到他忌憚的目光,坐在牛車上的徐月笑著問了一聲。
趙健冷冷掃了她一眼,對方卻像是根本沒被他的冷酷影響到,微笑的等著他回答。
那眼神看得趙健脊背發麻,終究沒能抗住,硬邦邦回了兩個字:“趙健!”
“哪個劍?長劍的劍還是箭支的箭?”徐月真誠發問。
趙健心想到,你是不是還想問是不是賤人的賤?
不過對方眼神看起來太過真誠,趙健的諷刺也隻是在心裡說說,麵上還是不耐煩的回:
“身體康健的健!”
徐月驚奇一挑眉,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趙哥,你是識字的?”
趙健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頭牛,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氣,算是默認。
徐月笑了起來,如果不是見過她徒手扯粗麻繩,趙健都要以為這是哪個富貴人家裡不諳世事的俏小姐。
“普通人識字難,這麼看來,趙哥你還是個貴族?”
明明是好端端的話,正常的語氣,趙健就是覺得徐月在譏諷自己。
徐家軍對貴族的凶殘,他就算沒有親身經曆,但光是聽從幽州那邊套過來的貴族們描述,就已經感到窒息。
要田要土還要清算,徐家軍根本就是要把貴族連根拔除,不給人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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