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哦出來吧~有……”
“呃啊——”諸伏景光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攥緊被角大口喘息著,心臟在劇烈地跳動著,全身上下都叫囂著恐懼。
夢……?
諸伏景光慢慢回過神來,才發現出了一身冷汗。
“真是,怎麼又開始做夢了。”諸伏景光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靠在了床頭閉目養神。
想到之前在警察學校外恍惚一眼,似乎又看見了小時候那噩夢一般的圖案,可當他再去尋找的時候,帶著那個圖案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兩邊向外突出中間凹進去,像是那樣獨特的紋身,應該很少有人會選擇紋的吧?
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人——
諸伏景光的手慢慢捏緊,房門處卻突然傳來咚咚兩聲敲門聲。
嗯?
諸伏景光看了一眼腕表,時針停留在2上,眉頭皺起:“淩晨兩點半,這種時候來敲門?”
也不看看時間……
諸伏景光無奈起身,踩著拖鞋走上前把宿舍門打開,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愣了一下,“沒有人?”
左邊傳來了幾聲急促的喘息,諸伏景光低頭一看,瞪大了眼睛:“zero?”
降穀零靠坐在走廊的牆上,一隻手搭在支著的腿上,另一隻手撐在地板上,臉上全是傷口,身上沾滿了汙漬,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沾染上的泥土,看上去好不狼狽。
“啊,hiro。”降穀零抬起手對著諸伏景光揮了揮,“不好意思啊,hiro,我的創口貼用完了……如果可以的話,你的能借給我用用嗎?”
“這是用創口貼就能解決的傷口嗎……”
諸伏景光蹲下來,戳了戳降穀零臉上的淤青,見降穀零嘶地倒吸一口氣,無奈問道:“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降穀零扯了扯嘴角:“和鬆田那家夥打了一架。”
然後又撞上巡邏的警察,被追著跑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把人給甩掉。
那混蛋鬆田,拽著路過的女生跑了,把他一個人丟下麵對巡邏警察,可惡啊——
想到這裡降穀零就忍不住咬牙切齒,那個混蛋!
“怎麼會突然打起來?”
降穀零閉上眼:“就是他挑釁,我還擊而已。”
“但是你這也打得太厲害了吧?”諸伏景光無奈,“然後呢?打一架後你們就能好好相處了嗎?”
諸伏景光可沒有忘記這兩個人開學第一天就在學校的櫻花樹下狠狠地打了一場,把接待學生的老師都給驚動了,直接達成了開學第一天被叫去辦公室訓話的成就。
“哈?開什麼玩笑?”
降穀零高聲:“我怎麼可能和那家夥好好相處!”
“嗬,你覺得我就會和你好好相處了嗎?”黑暗的走廊末端傳來了另一個年輕又帶著囂張的聲音,“金毛混蛋。”
聽到這個聲音,降穀零直起身,朝那邊看去:“哈,你還好意思回來?半路上跑掉的懦夫。”
“切,隨便你。”鬆田陣平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對著降穀零翻了一個白眼,“是你自己不懂的跑路,還來怪我不帶上你。”
“嘖。”降穀零撇開頭。
那會他要是也往草叢裡鑽,那三個人都要被抓到,還不是考慮到那會還有個被他們兩個牽扯上的無辜同學,要不然他肯定是要拉鬆田陣平下水的,才不會又繞著學校跑了幾圈,估計著兩人已經跑遠了才把那巡邏的警察給甩掉。
諸伏景光哭笑不得地看著兩個人鬥嘴,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行了行了,你看看你們兩個臉上的傷口,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在這裡吵架。”
諸伏景光伸手把降穀零從地上架了起來,往房間裡麵扶,順便招呼著鬆田陣平一起,“你們都給我們進房間好好呆著,我去醫務室拿藥箱過來幫你們處理傷口。”
“喂,為什麼還要給這個家夥一起處理啊?”降穀零覺得自己的幼馴染背叛了自己,居然把他的死對頭一起邀請進了房間,還說要給他處理傷口!
那家夥又不是沒有幼馴染,讓這個鬆田去找自己的幼馴染啊喂?!
“切,誰稀罕。”鬆田陣平雙手往褲兜子一插,就要繞開怒瞪著自己的降穀零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結果被諸伏景光上前一步堵在了門口。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諸伏景光把手按在了鬆田陣平的肩膀上,把人推了回去,“你們兩個好好相處啦!zero不要鬨小脾氣,畢竟人家臉上的傷口可是你打出來的。”
降穀零怒不可遏:“可是我臉上的傷口也是他打出來的!”
降穀零很受傷,覺得自己被幼馴染背刺了。
然而諸伏景光還是把鬆田陣平給留下了,自己快速地跑去醫務室取了藥箱回來給兩人處理傷口,在看見鬆田陣平被降穀零打掉的那一顆牙時,心裡隱隱感覺到了一陣抱歉。
這兩人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看對方極其不順眼,隻要站在一塊就會吵起來,又是急躁的年紀,一個沒看住就會升級成為打架事件。
還不到一周的時間,他們兩人就已經爭吵了好幾回了。
給兩人都貼上了紗布,諸伏景光才把兩人重新趕回去睡覺。
第二天,操場。
作為警校生早上都是有早訓的,明日奈也不例外。
昨天晚上熬夜啃完了從圖書館皆回去的書本,在體力值耗儘的時候才回床上睡了兩個小時,體力值一下子就補滿,又重新精神奕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