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誰啊,也是公安的同事嗎?為什麼他之前都沒有見過?
——
降穀零準備的安全屋在鬨市中的一棟公寓中,這個公寓私密性好,出入隻認門卡,可以直接走地下停車庫進電梯,對於諸伏景光這種需要隱藏身份的剛剛好。
但是降穀零還是不相信赤井秀一,所以他沒有讓赤井秀一跟著他們一起去安全屋,而是在車行駛了一段路後,扯著赤井秀一下了車,讓風見裕也把諸伏景光和明日奈送去安全屋。
一進安全屋,明日奈就像是巡視領地一樣,在安全屋裡逛了一圈,感歎:“不愧是零,這安全屋裡的東西居然準備得這麼齊全。”
甚至偽造出了和公安警察,尤其是和諸伏景光完全不同的生活痕跡,光是看安全屋的布置,明日奈隻能想到一個極其喜歡二次元的宅男。
尤其是那滿牆的初音海報,和一玻璃櫃的手辦把明日奈雷的不輕。
“零不會是喜歡這些東西吧?”明日奈忍不住發出疑問,看向和降穀零一起長大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拳頭抵住嘴唇,忍住笑,“沒有吧……zero他應該隻是做的偽裝而已,大概給我的新人設裡有喜歡二次元,是個宅男之類的特征。”
畢竟在日本什麼樣的人一直待在屋子裡,不出門也不和外人交流?
那必然是宅男了。
在這個二次元文化極為流行的國家,家附近有一個不出門也不和人交流,每天都不見光,每個月隻有那麼一兩天會出門采購食物的宅男,一點也不奇怪,也根本不會引起鄰居的注意。
是需要隱藏身份的諸伏景光最好的偽裝。
明日奈想明白後,了然的點點頭,“那確實還挺適合你的,畢竟你那個胡渣,說你不是宅男都沒有人信啊!”
那邋遢的模樣,和宅男這個詞完全適配好吧。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按了按眉心,“你好像一直對我的胡渣很有意見啊,Asuna。”
“那當然啦,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全被胡渣給毀了好不好!”明日奈強調,順便打開了冰箱拿出來了一瓶果汁,對諸伏景光明晃晃的試探半點沒反應過來。
等她打開果汁蓋子,猛地灌了幾口後轉過身,才對上了諸伏景光那略顯深沉的視線。
明日奈:……?
啊……糟糕,她剛剛好像應了什麼不得了的稱呼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明日奈當時取遊戲id的時候用的就是明日奈,遊戲裡生成的角色卡名字也是明日奈,已經聽習慣了的名字,明日奈怎麼可能一下子反應過來那是試探,直接就一口應了下來。
“你真的是……Asuna?”諸伏景光眉頭緊鎖,“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是那場爆炸的緣故嗎?”
“誒?你在說什麼呀?”明日奈哽了哽,揚起小腦袋露出一副天真的模樣,“我是奈奈子哦,不是什麼Asuna。”
“不要對著奈奈子喊彆人的名字,不然奈奈子可是會把你當成搞替身的大渣男哦!”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哭笑不得,“是這樣嗎?”
“當然!”明日奈鄭重地點點頭,喝了一口手裡的果汁,“請喊我奈奈子哦。”
“好吧……”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然後在明日奈的麵前蹲下,伸出手,“那奈奈子,我是諸伏景光,請多多指教。”
還真的玩起角色扮演了嗎?
明日奈豆豆眼了一瞬,然後自然地把手搭在了諸伏景光的手心中,抓住上下晃了晃,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好哦,景光。”
諸伏景光認真地注視了明日奈很久,在明日奈臉上笑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才輕輕地擁抱住了明日奈,下巴抵在明日奈的頭頂,長歎一聲。
“能夠再見麵,實在是太好了。”
明日奈感受著擁抱中傳來的溫度,閉上了眼睛,默默在心中回應了這句話。
是啊,能夠再見麵,實在是太好了。
我差一點就要第二次永遠地失去你了。
——
諸伏景光是臥底這件事幾乎牽動了整個組織的高層。
這是近幾年來少有拿到了代號,並且潛伏組織四年才被發現的臥底。
更巧的是,在諸伏景光暴露之前,還有一個臥底在組織中潛伏了十幾年,雖然沒有拿到代號,隻是個中低層成員,但底層的許多據點和交易地點、運輸路線、訓練場都被摸透了,組織不得已將這些據點和交易地點、運輸路線訓練場全部棄用。
而組織才剛剛大出血了一番,又爆出了代號成員蘇格蘭是公安臥底的事情。
能夠成為組織中的代號成員,那已經是接觸到組織最頂層的一批人了,很多組織機密都會向代號成員開放,所以組織在審核代號成員的時候都非常仔細。
蘇格蘭臥底四年,能夠得到的資料過於龐大,也就是他是行動組的狙擊手,涉及的機密還不至於牽動到boss,但作為組織最厭惡臥底和叛徒的琴酒,還是對蘇格蘭也就是公安臥底諸伏景光下達了追殺令。
目前在日本,並且沒有任務的代號成員全部都出動了,隻為追殺一個諸伏景光,可想而知他想要逃跑的難度有多大。
但是,還是讓他跑了。
琴酒冷著一張臉,掃視過麵前一張張臉,仔細看著他們每一個人臉上的細微表情,“你們沒有一個人找到蘇格蘭的下落?”
今天收到追殺令的代號成員麵麵相覷,基安蒂率先開口:“誰知道那個家夥怎麼溜得那麼快,我都快把那個定位搜了個遍,也沒看見人啊。”
她不爽地咂了下舌,抱著自己裝著狙擊槍的包,“跟隻兔子一樣跑的飛快。”
科恩在一邊默默點頭,附和著基安蒂的話。
琴酒銳利的視線掃過這兩人,在基安蒂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在把基安蒂看得炸毛之前挪開了視線,落在了基爾、波本、萊伊身上。
基爾之前殺了潛伏了十多年的臥底,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但在琴酒這裡的嫌疑還沒有被打消。
至於波本和萊伊,這兩人之前和蘇格蘭是同一個行動小隊的,每天吃住都在一起,這兩人都沒有發現過蘇格蘭的不對勁,以這兩人的實力根本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現,除非這兩人也有問題。
想要排查起來可不簡單,但沒有關係。
琴酒扯出一抹冷笑,手裡的□□指向三人。
“喂喂,這樣可不好吧?”波本舉起帶著白手套的雙手,白色襯衣加上黑色馬甲,襯得他深色的膚色極為性感,“琴酒你不是也沒有找到蘇格蘭嗎?惱羞成怒拿我們這些代號成員開刀可不好哦。”
“和蘇格蘭一個小組,卻沒有發現蘇格蘭是臥底這件事……”
“波本。”琴酒眯起了眼睛,槍口對準了波本的頭,“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說到這個我可就無辜了啊。”波本攤手,“雖然我是情報組的,但我可沒有收集同小隊成員情報的愛好,當然,就算要收集情報,也不可能去警視廳收集吧?”
“更何況啊——”
“我可是最後一個加入行動小組的人哦,還是朗姆給的命令,我才會去的,實際上我可不愛組隊完成任務,你知道的,我可是個柔弱的情報人員啊。”波本一本正經地解釋,“琴酒你真正要詢問的人,應該是最早和蘇格蘭就一起行動的萊伊才對吧?”
波本最擅長禍水東引了,語言的技巧也在這些年的臥底生涯中被練得爐火純青,絲毫不因為已經和萊伊達成初步合作意向而放棄能在琴酒麵前給萊伊上眼藥的機會。
畢竟他在組織裡的人設就是這樣,和萊伊完全不對付,給他說好話說不定還會惹來琴酒的懷疑。
琴酒的槍口轉向萊伊,“萊伊,你有要狡辯的嗎?”
萊伊抬起頭,黑色的長發散落在肩膀上,和琴酒對上視線,絲毫沒有被槍指著的害怕感覺,和琴酒一黑一白,隱隱形成了對立的氣場。
一邊的組織成員見到這畫麵,不禁咂舌,不愧是組織裡盛名已久的琴酒接班人,還真的擁有不輸於琴酒的肅殺氣勢,聽說任務完成度也很高,狙擊能力更是和琴酒不相上下,如果說這樣的人是臥底……那他們還能活嗎?
一個臥底把他們這些組織真正的成員全部給卷過去了?
太誇張了,根本不可能的吧。
“嗬,不想狡辯,直接承認了嗎?”琴酒扣下保險栓,“很遺憾,那你就去死吧。”
萊伊挑眉,“我要解釋什麼?我又不是臥底。”
“哦?那和蘇格蘭行動這麼久,你沒有發現他任何一點破綻?”
“我確實是沒有發現蘇格蘭的疑點。”萊伊麵不改色,“畢竟和他組隊後,我們隻有任務的時候才一起行動,其他時候都是各忙各的,不怎麼來往。”
也不是,蘇格蘭倒是經常給他做飯吃,他還挺喜歡蘇格蘭的廚藝的。
“而且,能夠拿到代號的臥底,這麼輕易地就被我發現破綻的話,他早就該死了。”萊伊雙手插進口袋,“前段時間那個潛伏了十幾年的臥底,不也沒有人發現嗎?”
琴酒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盯著萊伊看了許久,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說法,不再把槍口對準他。
“證明你們是否忠誠的時間到了。”
“一周的時間,解決蘇格蘭。”
“做不到的話,就當做叛徒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