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一去不複返,直到下課的時候都沒有回來。
少年偵探團對此很是擔憂,步美臉上帶著疑惑:“奇怪,柯南到底去哪裡了,元太和光彥都找過了一棟樓的廁所了,都沒有看見柯南的影子……”
灰原哀麵不改色地掏出了下一節課需要用的課本,“有什麼好擔心的,那個大偵探估計是看到了什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逃課了而已。”
“可是……”光彥回來了,他剛剛打探完消息回來,“我剛剛聽說,學校裡之前開進來了一個救護車。”
“什麼?!”元太大驚失色,“柯南不會出事了,被救護車帶走了吧?!”
“不會吧?”步美臉上的疑惑立刻變成了擔憂,“柯南出事了?那怎麼辦啊?柯南會不會死掉了啊!”
步美看向還是一臉淡定的灰原哀,“小哀,你不擔心柯南嗎?”
“放心吧,那個大偵探不會讓自己隨隨便便就死掉的。”
灰原哀說:“估計是又遇到了什麼案件,受害者還有一口氣,就喊來了救護車帶走而已,那個大偵探不是留在現場查案,就是跟著那個受害者一起去醫院了,所以不用擔心了。”
步美還想說什麼,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他們幾人隻能老老實實地回到了各自的座椅上,小林澄子走了進來,把教材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班上的人,確認都到齊了之後準備開始上課。
“老師!”步美高高地舉起手來,“柯南好像不見了,小林老師你看見他了嗎?”
“柯南?”小林澄子說,“哦,他陪著新來的黑澤老師一起去醫院了,所以不在,今天下午的課應該都會請假了吧。”
說著小林澄子嘟囔了一句:“這個柯南,逃課逃得也太理所當然了,平常不會也是用這種辦法天天逃課的吧?”
聽見小林澄子說柯南沒有事,隻是逃課陪著黑澤老師去了醫院,底下的少年偵探團立馬發出了一陣陣哀嚎。
“這個柯南……又偷跑!”
“就是就是,虧我們還這麼擔心他,結果他又一個人偷偷跑去查案了!還不告訴我們!”
“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才行,這個壞蛋——”
灰原哀翻書的手僵住,她的耳邊不斷地回響著小林澄子說的,黑澤老師黑澤老師黑澤老師——
【“宮野誌保,以後你就跟著黑澤研究員一起生活了,她會負責教導你學業方麵的問題,也是你的監護人。”
將她帶到美國的底層成員這樣告訴她,把年僅六歲的宮野誌保推到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麵前。
宮野誌保有些膽小地抬頭,隻看見那個女人慵懶地靠坐在實驗室的台上,短裙下的大腿交疊著,手裡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煙,她側頭微微吸了一口,然後在空中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一頭烏色的長卷發披散在肩膀上,整個人看起來高貴極了,像是從哪家走出來的千金大小姐,一舉一動都帶著無限的風情與矜貴。
女人微微俯下身,明明剛剛才聽那個底層成員介紹過宮野誌保,轉頭卻又問了一邊她,“你叫什麼?”
宮野誌保縮了縮脖子,小小聲地回答:“宮野誌保。”
她認為這是女人給她的下馬威,或許緊接著就會用各種難聽的詞來形容她,最後告訴組織boss自己堅決不會帶小孩,讓她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宮野誌保扯了扯衣角,那片衣角已經被她抓成皺巴巴的了,她低著頭等待著來自女人的審判,甚至已經想好了她接下來要怎麼證明自己是有用的,並且會絕對聽話不會給其他人帶來麻煩。
隻是令宮野誌保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用一隻手微微抬起了她的下巴,對著她露出了一個堪稱溫柔的笑容,“行啊,那以後你就跟著我吧,小誌保。”
小、小誌保?!
宮野誌保微微睜大了眼睛,這還是組織裡第一個這麼喊她的人。
“那個……”宮野誌保抬頭,看著女人,想問她為什麼要接下自己這個麻煩,畢竟養孩子對於誰都是一件麻煩事,不是嗎?
但女人似乎沒有意會到宮野誌保想問的問題,隻是潦草地搓了搓宮野誌保的頭發,把她那一頭由宮野明美紮好的,她自從踏上飛機就不敢弄亂的辮子給揉散了,“以後喊我黑澤老師就行了,Ku——ro——sa——wa,黑、澤、奈、奈、子,記住了嗎?”
宮野誌保抬頭,呆呆地看著女人的麵容,手裡抓著那被揉散了的辮子,眼中迅速積蓄起了眼淚。
“喂喂——”這個淚水似乎是終於打破了女人的鎮定,她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宮野誌保,“你怎麼哭了?啊,是因為頭發嗎?抱歉抱歉——我給你重新紮好你看可以嗎?”
這段記憶的最後,是女人用頭梳,幫她把頭發一點點重新綁好的,中間好幾次因為不熟練扯到了她的頭發,不過宮野誌保卻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就像是姐姐好幾次描述過的,不存在於記憶中的母親的味道。
“黑澤老師?”
“嗯?”女人懶洋洋地聲音響起,“又怎麼了,小誌保?”
“……”】
“小哀?小哀——”步美輕輕喚著灰原哀的名字,她看著灰原哀從剛剛開始就一副臉色慘白神色不寧地盯著桌麵發呆,有些擔心,“小哀?你沒事吧?”
步美的聲音將灰原哀從回憶中掙紮了出來,灰原哀呆呆地看向步美的位置,突然大口大口地喘氣,眼睛一閉,暈倒了過去。
“小哀——”
“灰原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