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腦?!
安室透想到這個可能性,就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被組織洗腦了的明日奈,真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嗎?
那天明日奈和他承諾的,究竟是明日奈自己所想,還是被洗腦後的套話呢?
安室透不敢賭。
他知道組織手段有多麼恐怖,如果被組織洗腦過,明日奈真的是明日奈嗎?
明日奈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先不說他的身份,光是hiro的,還有鬆田、萩原、班長他們……
如果在他們的身份全部被組織得知,不僅他們有危險,他們的親人好友們都會陷入危機之中。
該死……洗腦……
他早該想到的。
安室透心中懊悔不已,他什麼都顧慮到了,偏偏忘記了組織手段的殘忍。
“差不多吧。”貝爾摩德回答,“她一個克隆體能夠從實驗室裡出來,一定是那位先生有十足的把握,相信她不會叛逃,說不定連這種想法都不會產生。”
“不過你說她消失了?”
貝爾摩德盯著安室透看,“你確定她是消失了嗎?”
“如果連組織布置的任務都沒有參與,並且我哪裡都找不到她的人這點算的話,她確實是消失了。”
貝爾摩德沉默了,她捏著玻璃酒杯,指節用力到發白,她低下頭思考了一會,掏出了手機撥打出了一個號碼。
安室透靜靜地看著貝爾摩德的動作,絲毫沒有走開的意思,看樣子是打算聽完貝爾摩德的電話。
貝爾摩德掃了一眼安室透,沒有阻止他的偷聽,對著接通電話的那頭問道:“GIN?”
“你最好真的有事找我。”電話那頭傳來琴酒冷冰冰的聲音,背景音還帶著幾分嘈雜聲,安室透敏銳地聽出對麵有爆破的聲音。
聽說琴酒被派去國外做交易了,現在大概是一個黑吃黑的現場吧。
“你見到BloodyMary了嗎?”貝爾摩德沒有像是往常一樣和琴酒說廢話,直入正題,“或者說你知道那位先生最近有給BloodyMary下什麼秘密任務嗎?”
琴酒點煙的動作一頓,看著滿是硝煙味的殘垣廢墟,又是轟隆一聲爆破聲,半個身體落在了他的麵前,睜著死不瞑目的眼睛盯著琴酒的方向。
琴酒:……
琴酒忍不住嫌惡地走開了兩步,找了一個暫且乾淨的角落,對著電話那頭的貝爾摩德冷聲道:“沒有。”
他的回答很乾脆,這幾天他都在國外做任務,沒有功夫了解BloodyMary的事情,更何況那位先生下達的秘密任務也不會經過他這邊。
“嘖。”貝爾摩德輕嘖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通知了一句:“Bourbon說BloodyMary不見了。”
說完,貝爾摩德就掛斷了電話,沒有繼續和琴酒多說什麼。
她相信琴酒能很快地領悟她的意思。
安室透一直看著貝爾摩德,見她的臉色還是很不好,心中不祥的預感越發嚴重了。
越是這種時候,安室透越是要偽裝自己,他掛上和煦的笑容,“怎麼了?難不成BloodyMary真有叛變的可能性?不然你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貝爾摩德對於安室透的暗戳戳打探消息的行為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提醒他:“這個已經涉及到了組織的秘密了,我勸你還是不要繼續深入打探下去了,要是被boss知道了……下場你是知道的。”
“至於BloodyMary的事情,我知道了,大概是被boss召回了,你就彆管那麼多了,我會讓GIN重新給你安排一個搭檔的,彆在查這裡麵的事情了。”
“不要試圖凝視深淵,Bourbon。”
說完,貝爾摩德把那酒杯一推,匆匆地離開了酒吧,不知道去做什麼了,隻留下安室透站在原地,看著貝爾摩德離去的背影,神色莫測。
被boss召回了麼?
——
“怎麼樣?”萩原研二盯著鬆田陣平的手機,等待著結果。
“不行,沒有接通。”
鬆田陣平的眉頭緊蹙著,臉色漆黑,看著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刑事部的同事見了都要繞路走,碰上個反應大點的,得下意識地摸後褲腰帶,時刻準備掏出銀手鐲,十分懷有同事愛地將鬆田陣平送進去。
萩原研二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到哪裡去,每天如沐春風的笑容消失了,嘴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眼眸沉如深海,好似在凝聚一場暴風雨,就連平日裡和萩原研二關係很好的人見了現在的萩原研二,都不敢再嘻嘻哈哈的了。
“降穀那邊怎麼說?”鬆田陣平反問萩原研二,“他應該知道asuna去哪裡了吧?”
今天是明日奈消失的第三天。
在神秘列車事件的第二天,他們兩人就曾聯係過明日奈,但是那會明日奈的手機沒有接通,他們兩如同往日一般,給明日奈發了一封郵件後,就在放學時間去了帝丹小學等明日奈出來。
沒等到明日奈本人,等來了步美他們,從步美的口中得到了明日奈請了一個長假的消息。
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們就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趕往她的小公寓,找到的也是空空蕩蕩的房子。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嘗試過很多方式,都聯係不上明日奈,不知去向,也沒有任何音訊。
他們兩人很焦慮,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七年前一樣,明明隻是短暫的分彆,她就徹底消失在他們的生命之中……
不可以。
萩原研二也沉默地搖搖頭,“他沒有正麵回複過,隻說讓我們不要繼續再查下去了,他會想辦法的,安心等著。”
“嘖。”鬆田陣平都要氣笑了,“他說讓我們安心等著,我們就能安心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