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2)

敵人狡詐又凶狠,虔誠又罪惡,理智又瘋狂。

中槍倒地時他心底還有幾分慶幸——說不定這次能達成所願。

可惜時機不對,竟然還不能死。

“是啊,人不僅罪孽深重,還愚蠢至極,所以這樣才好啊……”隻有如此,你我這種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怪物才能披上人皮活得有血有肉。

然後,沒過幾天,幾乎是轉眼間他就在某家茶餐廳裡親眼目睹這位“好心的俄羅斯人”叫人一槍打穿腹腔再起不能。

陀思妥耶夫斯基那一瞬間的表情讓他覺得此前住院挨刀子都是值得付出的代價,簡直是,太精彩了!

斯巴拉西——!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樣的挨槍位置,超出計劃外的神來一筆,仿佛天降正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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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牙白!牙白牙白牙白!笑得太過,扯到傷口了……

犯人被抬走後組合的首領笑了一會兒臉色又沉下去:“喂,偵探社的,你知道那家夥的異能力到底是什麼嗎?”

“……”思考片刻,太宰治罕見的嚴肅起來:“不知道。”

名稱為【罪與罰】,但究竟是如何的觸發機製,他完全不清楚。

他站在茶餐廳門口目送急救車離去,警察迅速封堵了正對麵的一家酒吧排查槍/手。

黑發青年在心底哼了一聲。不可能抓到的,敢在這裡動手,敢對陀思妥耶夫斯基動手,這個人一定有萬全的手段逃過檢查,並且根本就不怕遭到報複。

身邊的土豪時間金貴匆忙離去,他眨了眨眼睛,趁人不備躲進茶餐廳門口的花牆後盯著對麵的酒吧大門——讓我康康,是哪位勇士給了魔人君一記響亮的耳光呢?

首先映入視網膜的是條雪白雪白的長裙,腳踝很精致,裙擺起伏間隱約可見線條優美的小腿。

是個女人。

清涼微風都寵愛的往她身邊湊,烏木一樣的長發像是縷縷遊絲軟軟係在旅人的心上和眼上。

等她提著裙擺徹底走出陰影,留著黑色長卷發的女人矜持客氣的側首衝警察們點頭道謝,這才轉過臉走出酒吧大門。

怎麼可能……?是親屬?不,不是親屬。

年齡不對。

她觀察環境的視線很有趣,先看各種逃生通道,再看周圍的人群,目光似乎慵懶迷離,實際上精準又老到。

應該是本人無誤。

但是……已經死去入了土的人,不可能重新出現於人前。尤其是這個人,坐起來能嚇死那條蛞蝓……等等!

說到蛞蝓,組合的首席策劃師好像抱怨過什麼——在港口附近撞上的、突然多出來的長發女人和變年輕了的森先生?

嘛……他想他知道了。

確實是那個人,但並不是從黃泉歸來。

就……很有些不開心。蛞蝓比自己更招大姐姐喜歡?蘿莉控的森先生竟然能娶到老婆?憑什麼!

他隨手折下花牆上的玫瑰追上去,生怕被她發現還忍著傷口巨痛小跑拐了個彎——為了製造“偶遇”的效果。

鳶色眼睛裡滿是驚喜。

太有趣了,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就是至樂的愉悅。這一刻他不由這麼想:還是活著好,活著才能遇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身著長裙的長發女人混在人群裡移動,如果不是她身姿高挑還真的難以鎖定,他彎了下腰在十字路口將手裡的紅玫瑰遞出去。她愣了一下,轉而抬頭瞄了幾眼小聲嘀咕了一句。聽不清楚,不過沒有關係,他又將手裡的花向前遞了遞:“小姐,看在上帝的份兒上,求您無論如何接受這支花,就好比接受我的心~”

會被認出來嗎?

十五歲到二十二歲,七年的時間。

她的脾氣還是一樣暴躁,一言不合抬腳就是個回旋踢,像他這種體術平平的人……連躲避的動作都來不及做就原地躺平。被她拖著領子拖到暗巷裡,原本以為又是一場惡戰的序幕,不料又被超出預測的事糊了一臉不知該如何反應。

血從撕裂的傷口滲出,傷口被她發現。如果是記憶裡的那位,大概這就是他第二接近死亡的時刻。太宰忍不住激動——說不定今天就能徹底和這個腐化的世界說拜拜了然而……穿著昂貴衣物的女人毫無防備背對自己蹲下身體露出優雅頎長的後頸。

雪白的裙角就這麼落在地麵,她的語氣可比動作要粗暴多了:“愣什麼?你蠢了嗎!快點!我背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