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談妥,她掛上電話提著小箱子和中也一起走出機場,早有數個黑衣墨鏡的彪形大漢圍在輛黑色轎車前後翹首以盼。遠遠看見她帶著身後的橘發少年走來,大漢們整齊劃一鞠了一躬:“夫人、中原先生,辛苦了!”
禮畢後又有人跑著去開車門啟動車子,坐進後座的蘭波久久失語——辛苦什麼?出門遊玩兒辛苦了嗎?!
算了算了,就當是本地特色,慢慢總會習慣。
車和人都是太宰治安排的,直接把他們帶到portmafia大樓,森鷗外早上就知道他們要回來,因此也不是很意外。
“夫人,這麼早就從福岡回來,怎麼不多玩幾天呢?”他坐在辦公桌後一片雲淡風輕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其實手底那張文件下壓了厚厚一遝情報——歐洲異能諜報局的相關情報,蘭波教授在役期間的些許零碎消息,以及某位主動送上門的前男友的部分記錄,足足有五厘米厚。
也是為難情報組了,一個遠東島國組織不遠萬裡追尋一份數年前的人物資料……不知道紅葉小姐有沒有想過要暴起砍死某位首領。
蘭波坐在愛麗絲經常待著的圓桌旁,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福岡就那麼大,玩一個星期差不多就行了,明年夏天打算去輕井澤,你能有空?”
肯定沒空,但也不能就這麼輸了陣勢,森鷗外側開頭發假裝自己能離開橫濱:“啊……我會考慮。”
“你慢慢考慮。”她翻過手背玩起指甲,沒忘了交代想去給紅葉小姐幫忙的中也最近不要獨自出行。魏爾倫潛入橫濱,肯定不是為了上門找打,她大概能猜出他此次所求為得就是“回收”。至於回收哪一個……不是昔日搭檔就是尚未完成的遺留任務目標。
為了安全起見,她不得不把兒子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
好吧,現在變得死不起的森鷗外也順便盯一盯。
魏爾倫都堵上家門了,那家夥心眼小,脾氣又暴躁,能放過敢把她娶回家的“勇士”才有鬼。雖然更像是森先生“嫁”過來……
總之,真的是順便,才不是有什麼心軟之類的原因!
夫人突然變得黏人,對森先生來說既是意外之喜又是甜蜜負擔。很多本想瞞著她做的打算也瞞不住了——總有不長眼的部下演技不過關會連累他跟著一起穿幫露餡,就算現在瞞住一時,隻怕最多一個下午就會被她發現端倪。
倒不是說蘭波在智慧上有多出類拔萃達到了多高的天賦程度,她隻是更善於捕捉人的麵部細微表情,早年人生閱曆又足夠“精彩”,所以才能通過積累的大把實踐經驗來判斷異常表情出現的原因。
演技稍微差一點的都糊弄不住她。
想到穿幫後可能麵對的家庭暴力,森鷗外權衡了一番利弊,果斷將關於夫人的調查報告塞進碎紙機下麵的簍子裡藏起來,隻把歐洲異能諜報局和魏爾倫先生的資料交給蘭波過目。看到麵前足足四公分厚的打印紙她簡直哭笑不得,到底還是坐在那裡認真看了一遍。
大戰後歐洲無論在科技還是軍事上都出現了較大程度的滑坡。這很好理解,接連而至的兩次世界級戰爭幾乎放乾了歐洲大陸的血,多數男性青壯年都折損在戰場上,一度幾乎淪落到快去要飯的地步,哪裡還有錢有精力去做尖端技術的研發呢?
因此沿襲舊有“均勢”策略,使用外交手段站在道德製高點上人為製造技術壁壘防止被後起之秀超越就成了政治家們能做出的唯一決定。
沒有誰想被人超越,國家間也是如此。
理想狀態下,當一個政治家踏上他的政治舞台後他就不再被看做是一個有著各種偏好的普通人。無論出於責任還是大眾要求,他都將化作一台理性的機器去完成當初對選民們許下的諾言。不管那些決定與手段是否符合普世倫理與道德觀,政治家都必須心甘情願承擔起罵名並走在最前麵。
所以才有異能諜報局這種見不得光的組織存在,所以魏爾倫才會出現在橫濱街頭。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看點
魏爾倫先生
即將麵對
夫妻混合雙打
警察:都說了讓你快跑彆上去送,這次是夫妻聯手作案!
魏爾倫:……我不信!
歸途何在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