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出門打了個兼職工作的教授,回到自家客廳時就看到兩個兒子罵罵咧咧圍在顯示器前打遊戲,森先生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散發著鹹魚氣息看報紙,阿德裡安湊在它的飲水器前噸噸噸。
“怎麼都在?中也酒醒了嗎?”她摘下帽子脫下外套穿著拖鞋往臥室走,早習慣她這身裝束的大兒子硬著頭皮哼了一聲:“你又往外跑!”
“我要不跑過兩天就得往家裡給你接一個妹妹。”她直接把帽子懟到中也腦袋上拍了他一下:“臭小子。”
“我不是擔心你麼……”橘發少年扔掉手裡的遊戲手柄起身把帽子還給她。兒子突然變得粘人,大概是因為最近有越來越多的人進出家中讓他產生地盤被侵犯的不安,為了確認家庭仍舊穩定才會故意對母親挑釁。
然後就被揍了。
“你跟我來。”蘭波接過帽子攬著他的肩膀進了書房,令一個兒子眼巴巴的盯著書房門關上,轉頭去看進化成上岸鹹魚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森先生,遮擋視線的報紙抖了抖,似笑非笑的聲音傳過來:“需要我抱抱你再揉揉你的頭發嗎太宰君?”
黑發少年惡寒的轉回去抖了抖做嘔吐狀,握緊手柄換個遊戲自娛自樂。
“你為什麼會突然擔心起我來?”帶著兒子進了書房,她示意他坐在對麵的椅子上。母子兩圍著小圓桌落座,蘭波將沒來得及放回衣櫥的外套搭在椅子扶手,又隨手將帽子扔在桌麵:“發生了什麼?”
橘發少年一坐下就趴在桌上:“班裡有個同學突然失蹤,然後前天警察來了……”
“是因為周圍的人發生意外而產生聯想與猜測了嗎。”她欠身靠近過去摸摸兒子的頭發:“哪怕是我也不能保證自己絕對不出任何意外,親愛的,所以我們必須珍惜停留在這世上的每分每秒。”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啊!”
他甩掉頭上揉來揉去的手:“我隻是,我隻是不希望你把更多注意力都放在彆人身上。”
他能一直忍到現在才小打小鬨的發作一場,說實話真的出乎蘭波意料之外。
“所以你這是吃醋了在向我撒嬌嗎?這成本可有些高。”
她收藏的酒有些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珍品,叫這小子不論好歹一頓全給糟蹋了,心疼得蘭波教授直想笑。
還好沒出什麼彆的意外,隻是喝多了耍酒瘋而已。
橘發少年一下子紅了臉,氣勢硬是強了幾分結結巴巴搶白:“你、你說什麼啊,我撒什麼嬌啊,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明明就是你總讓人擔心,你難道就不能反省一下……”
蘭波“……”
為什麼突然多了種“啊,大小姐發脾氣了”的錯覺?
我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兒子為什麼紛紛換了劇本?
不!這絕對不是我搞錯了什麼,一定是森先生帶來的壞影響!
“喂!你有點反應行不行!”中也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親媽服軟,忍不住一抬頭就看見她臉上精彩非凡的表情:“……”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中也炸了炸橘毛跳起來:“我、我、我要回房間去休息,晚安!”
一連串逃跑的動作快到連蘭波都沒能及時抓住,看來已經害羞到極限。
“真是的,臭小子!”
她瞠目結舌的盯著敞開的書房門半晌無語,最終隻能哭笑不得搖搖頭起身走出去。
森先生已經從沙發上消失了,客廳裡隻有太宰治抱著黑貓阿德裡安捏它的爪爪玩。
“你還不去睡覺?”阿德裡安看到主人就想逃出黑泥怪的控製蹭上去親近她,蘭波接住跳過來的貓摸摸它的肚子,看到太宰眼巴巴的表情又笑著把貓給了他:“不要做怪相。”
阿德裡安:“喵喵喵?”
“我在想,如果一開始被蘭波小姐撿到的人是我的話……”少年笑容裡帶著一絲陰鬱,蘭波彎腰靠近他:“如果是你,我一定相當放心的拍屁股走人回老家該乾嘛乾嘛。”
他一下子就被她給氣笑了:“為什麼啊!你偏心,憑什麼啊!”
蘭波教授挑眉老神在在的回答道:“當然是因為中也法語學得比你好啊~”
手握學霸水準抱著學渣劇本死活不撒手的黑發少年:“……”
就很生氣,又無話可說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