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又在搞什麼?”中也最看不得他在彆人忙的要死時擺出悠閒麵孔,上前就要拽他起來。廚房裡傳來蘭波的聲音:“中也過來幫忙。”
夜鬥走之前順便幫她把晚飯給做了,塞進微波爐熱一下端出去即可。中也聽到她的聲音就放過沙發上癱成貓餅的太宰,蘭波順手將家事全部塞進他手裡:“我有點事和森先生‘交流’,你先吃飯,不用管太宰,我今天揍了他一頓。”
噢!這樣!
橘發少年專門把晚飯端到太宰能看見能聞著然而就是吃不到的地方,收起手機不再看公事的森先生想去廚房拿碗筷,卻被妻子攔在廚房門口:“你來,有事兒問你呢。”
她靠在牆上抬手將一縷發絲彆到耳後,纖細手腕看上去沒有任何攻擊力,流露出精致到脆弱的美感。他晃了晃神,跟著她就上樓進了臥室:“今天,太宰和他的朋友之間發生了些小小的矛盾,你想聽聽嗎?”
森鷗外是什麼樣的人,一肚子心眼,轉下眼睛就聯想到前幾天的“綁架案”上。
總是……不是在辦公室挨揍就好,還能留些臉麵。
“那個……夫人聽我解釋?”他伸手小心翼翼幫她理了理家居服的裙子皺褶,蘭波很好脾氣的微笑:“嗯,你解釋,我聽著呢。”
樓下。
中也夾了一塊魚故意給太宰看看,然後放進了阿德裡安的貓食碗,黑貓湊進去暴風吸入。黑發少年笑得黑氣騰騰正要開口嘲諷,樓上主臥突然傳出接連不斷的巨響,中間停了五六秒,一位淡金色的高大武士拎著個熒紫色的蓬蓬裙小護士走出來。隨著房門再次關閉,巨響再次爆發。
愛麗絲:“……”
垃圾異能力者打不過蘭波教授,那麼她也打不過對方的異能生命體,很正常吧。
臥室裡森先生的待遇可比太宰要慘多了,中年大叔哪有清秀少年討人喜歡,作為始作俑者當然沒有得到豁免的機會。
蘭波手裡的皮帶跟長了眼睛一樣追在後麵一道道緊著抽,無論如何也躲不開。
劈頭蓋臉一頓抽後她拎起領帶照臉給了他一拳,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的首領先生眼冒金星舉手投降:“夫人,這次真的沒有一句假話……”
“但也不全是真話,是吧。”
她隨手扔開抽斷了的皮帶,理理頭發好整以暇:“想好遺囑了沒?”
奄奄一息的森先生晃了晃手指:“是真話,夫人您懂的。”
組織存續的重要性不需要一再強調,異能營業許可這種東西隻要說出來蘭波就能明白。這確實是值得不惜一切代價攥入手中的東西。她能理解他的動機,但不能原諒這種全然的蒙蔽。
“我懂,但這和我現在十分生氣有什麼關係?”
“你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開誠布公問問我?”
森先生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歪著腦袋恍恍惚惚道:“因為……夫人會不高興。唯獨夫人您,是我不想利用的,允許太宰君獨立行動的初衷也是不希望夫人被卷入這裝麻煩事裡。”
“這有什麼,”蘭波拖過唯一一張完好的椅子坐下:“我早已習慣被人利用,不必擔憂無法在其中自保。”
“但是……我聽到了,夫人在心裡說不。既然你不要,那就不讓這些來煩你。”紫色眼睛裡透出前所未有柔和的光,他伸出手握住她微微發紅的指尖:“異能特務科冤枉過夫人,今後必然會倍加信任。而眼下這場亂局,夫人也大可輕鬆旁觀,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
“你似乎有些輕視我?”她挑起眉毛,表情桀驁不馴。
“並不是輕視,而是……”他突然有些傻氣的撓了下黏在臉上的頭發絲:“是珍惜呢。我的夫人,怎麼舍得讓你為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不開心?”
“並不否認這期間確實有迫使異能特務科無法動用王牌不得不向我低頭的意思,但是我早已不再將您視做工具。抱歉,能原諒我曾經的輕忽敷衍嗎?”
正常人這會兒大概都會被感動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執手相看淚眼就此深陷愛河什麼的……蘭波教授的選擇則是又給了某人一拳:“你膽子很大啊?聊聊看到底誰才是工具人?”
森鷗外:“……”
你就不能順著套路走一回嗎?就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看點
要打一起打
誰也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