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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吵了,安靜。”
一道意識輕而易舉覆蓋上去,係統999的信號突然被切斷,連聲音都變成了一串雜音。
隨後,黑暗降臨。
屏蔽掉煩人的係統,原不為這才看向蘇名佑,就在方才係統出聲時,他幾乎是同一時間跳了起來。
沒想到來一趟公主府赴宴,還給自己整出一個正妻來了?傻眼的蘇名佑當即嚷道:“不,不行,本公子怎麼……”能娶這種女人?!
“——不行?”原不為看向他,唇角緩緩揚起,“這麼說,方才你所言都是假話,全然是欺騙於孤?”
他一秒鐘變臉,連自稱都改了。
那雙幽深的瞳孔沉了下去,冷得令人發寒。
呼……
一柄連鞘長劍瞬間從原不為手中飛出,猛然向著蘇名佑砸去。儘管劍未出鞘,但那快到極點的速度和沉沉的重量,還是在半空中發出了令人悚然的破空聲。
讓人不禁懷疑,若是砸在人臉上,會不會連皮肉帶骨頭都砸成一灘爛泥。
蘇名佑隻覺得頭腦一嗡。
……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他真的要殺我!!!
在這種強烈到幾乎令人窒息的恐懼下,他的頭腦混沌一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直到一陣劇痛從臉側擦過,蘇名佑被這股力道帶得狠狠撞倒在地,他才從那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清醒,整個人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我、我還活著。太好了嗚嗚。
嗡嗡……
在他身後不遠處,那柄連鞘長劍深深插入了地麵,劍柄還在發出輕微的震顫。
以這鈍重的劍鞘,居然都能直挺挺地深入地下將近半尺,足以看出之前附加在上麵的力道之大!
也難怪隻是從蘇名佑臉頰擦過,就將他半張右臉都擦腫了。
“方才蘇公子或許高興糊塗了罷?現在可清醒些了?”
蘇名佑還沉浸在生還的喜悅中,那魔鬼般的聲音就在他身前不遠處響起。
他的身體控製不住發抖,目光裡又懼又恨,連忙掩飾性地低下頭,將自己最大的靠山,也是最後的殺手鐧搬了出來。
“太子恕罪,之前是我想岔了,能迎娶秀兒,我是一千一萬個願意,但我父親那裡……”
“那就更需要姑祖母出麵保媒了。”
原不為再次看向大長公主。
“如此,倒也免得蘇丞相太過嚴厲古板,囿於門戶之見,以至於這對有情人不得相守,隻能在這公主府中一訴衷腸,還汙了花花草草。”
被迫卷入這場官司的大長公主:“……”
……難道這就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原不為還在繼續催促:“姑祖母怎麼說?不如便成全這對有情人罷。”
原劇情之中,得知府上婢女與相府公子兩情相悅,這位大長公主不就萬分感動,欣然應下婚事,將這未過門的“未亡人”親自送到了丞相府?
——一時間,連蘇名佑這個常年強搶民女的惡霸都被有心人鼓吹成了難得的癡情人。作為這出佳話中棒打鴛鴦的角色,原身齊宣的名聲自是更惡劣了。
想來,能在蘇名佑還活著時便撮合這對有情人,大長公主該是十分歡喜吧?
大長公主沉默片刻,無視了蘇名佑擠眉弄眼的暗示,苦笑著答應下來。
“好,就依太子殿下所言。本宮就充當這個媒人。”
方才原不為的舉動,可不僅是嚇壞了蘇名佑,周圍圍觀的人,連同大長公主在內,都被嚇得不輕。
這太子殿下一言不合就動手,脾氣凶殘如斯,不愧是在軍營裡長大的啊。
蘇名佑堂堂丞相之子,都差點被抽成豬頭。大長公主可不敢擔保,她這個同太子沒幾分感情的姑祖母,在太子麵前,會比手握實權的蘇丞相更有麵子。
在丞相(嘴炮)和太子(物理攻擊)之間,她終究還是選擇了屈服於後者。
更何況,作為皇室公主,駙馬本身又沒有實權,蘇丞相在朝堂上的威懾力,對她而言並沒有那麼大。反倒是未來的皇帝,身為公主的她得罪不起。
但大長公主也不想徹底得罪丞相,因此說話很謹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奉行太子的命令,實在怪不得她。
蘇名佑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笑的比哭還難看,卻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情願。
他的臉現在還疼呢!
那婢女阿秀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從天而降落在自己身上,這可是丞相府的少夫人,多少大家小姐都沒那個資格呢!
歡喜衝昏了她的頭腦,她不由感激地看了太子殿下一眼,眼神落在蘇名佑身上,帶著綿綿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