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陽穿著睡覺的是一件白色細棉衣服,她日常睡覺沒衣裳, 又不想穿那兩件花花的外衣, 好在她箱子裡有一匹白色棉布, 雖然不及綢緞順滑,但好在柔軟,也不閉汗,穿著睡覺還是可以的。
村子有家人會裁縫,楚朝陽拿著布料,讓人給她做了兩身。
她睡覺不老實, 滾來滾去,有扣子的話就容易硌著, 所以特意讓人做了個彆致的係帶款式的,衣身和袖子都做得短一些,寬鬆又舒服。
老裁縫手藝不錯,又量了尺寸, 做出來就是有些舊式的款式, 就在左側腰窩那裡有一節小帶, 丁點都不會不舒服。
楚朝陽很滿意,抱回家, 兩套輪流穿,現在快入秋了, 長褲子也穿的住, 不熱。
這剛一醒來, 盤腿坐在床上, 短短的上衣淩亂不整齊,對襟的領子也不嚴實,脖子到前胸這一段兒,露出白嫩得晃眼的皮膚,又被垂下來的長發半遮半掩。
李遠江眼神閃了又閃,身體一下子就他媽的躁動了。
也不委屈自己,狼似的就把媳婦抱在身上,壓著又香又軟的人親了一口。
李遠江也似乎才想起來,老婆娶回家他好像還沒睡過。
所以這會兒恨不得直接壓著人睡了才好。
不過到底這丫頭還跟他置氣,李遠江舔舔唇,好歹先給哄順了再說。
所以親了一口後,也沒在繼續,就抱著她,打手輕輕捏著人後頸處的軟肉,讓她倒在自己身上,下巴抬起來一點,幾乎貼著她,沙啞的聲音暗含欲望:“問你話呢,做噩夢哭了?”
楚朝陽被他親得嚇傻了,哪裡還會回答。
她她她被人親嘴了!
李遠江放開楚朝陽後,楚朝陽嚷嚷叫,滿臉寫著不可置信:“你親我了?誰讓你親我的?你不能親我啊!”說著說著又哭了。
彆的不懂,姑娘不能讓男人親楚朝陽還是知道的。
教養嬤嬤可是打小教過的。
在宮裡,可是沒有人敢來親公主!
楚朝陽委屈大發了。
這可怎麼辦啊,她深深地記得嬤嬤的一句話,女子被人親了,清白也沒了。
哄人歸哄人,自己老婆不能親,李遠江能答應?對方哭了也不能答應啊,輕飄飄一邊拿手給她擦眼淚。
笑了,道:“怎麼不能親,楚朝陽,你嫁了我就是我老婆,我親你抱你摸你睡你都是天經地義,知道不?”
楚朝陽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沾得濕噠噠的,聽到這話,就懵愣了。
想了想,嬤嬤怎麼說來著?
不能讓男人親?
嫁了人……什麼的。
她給忘了!
因為她還沒嫁人呢,嬤嬤就沒有給她說很多。
但是現在情況有些不同。
她是嫁人了的。
所以就可以給李遠江親了?
楚朝陽心裡怎麼就有些莫名其妙不高興呢?
她想著事,臉色變來變去,就又忘了哭了。
李遠江眯了眯眼,看著楚朝陽,覺得她著樣子倒像是不知一點人事。
楚朝陽多少歲來著,二十二還是二十三來著?
李遠江知道村子裡姑娘都早熟著呢,十六七歲嫁人都正常,村子裡沒那麼多講究,地裡乾活的時候,有時候不少漢子隔著田地葷話亂講,大姑娘聽的麵紅耳赤,哪還能不懂。
還有人家,家裡孩子多屋裡小,孩子六七歲還和大人一間房。有時候忍不住夜裡乾那事動作大,孩子一早知道。
李遠江嗤地一聲,他家以前就是隻有一間屋子的舊房子。李遠江七八歲還和爹媽睡一個屋,他小時候也是聽見過某些動靜的人,等再長大兩年,回想起來就什麼都懂了。
所以這會兒,看楚朝陽一雙乾乾淨淨的眼睛,心裡有些稀罕又有些稀奇。
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純裝傻。
心裡就存了些心思,李遠江挑眉,故意拿葷話試探她,在她耳邊說道:“我不親你的嘴,那你讓我親親你下麵?”
楚朝陽瞪大眼睛,臉色古怪地看著李遠江。
李遠江心癢癢,舌頭頂了一圈下顎。
心道這是懂了還是沒懂?
然後,就聽見楚朝陽用那種剛哭過又軟又啞帶著鼻音的聲音說:“你,你要親我的腳?”
李遠江:“……”
男人抬頭一聲長歎。
隨後咬牙:“對,老子就要親你的腳丫子!”說完一把撩起人的腿,照著楚朝陽白白的腳背,狠狠啜了一口!
“你你你!”楚朝陽臉騰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