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 你就跟他好好過日子。彆讓他寄了,錢直接給你,你想寄就寄。你自己攢著比較保險, 給家裡多少錢都能花光。以後日子還長著。”夏容朗叮囑夏晴。
夏晴聽夏容朗說的應了, 夏家有夏容朗做主心骨, 夏晴也算放心了。
鐘鈞陽來夏家幾個小時,除了飯前飯後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沒閒著,給夏家水翁挑滿了水,硬柴火劈好, 甚至連灶台和土炕漏煙的地方都和泥抹了一遍。
夏父在一邊走指使他,他就乖乖乾活。
夏晴知道來一趟家, 肯定會有奇葩事發生,然後真的就一個接一個了。
夏晴阻止也沒阻止的了, 夏父說自己年老體弱乾不動, 家裡病的病, 小的小,沒個成事的,說的可憐, 鐘鈞陽也樂意乾, 很賣力的乾。
“之前他要和你離婚, 我對他一直不放心。看這樣, 我也放心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夏容朗看在眼裡對夏晴說。
夏晴看著鐘鈞陽脫了外套挽著袖子悶頭乾活, 心裡五味雜陳。
“老大你先出去, 我跟二妮兒說幾句體己話兒。”夏母從外麵回來將夏容朗趕了出去,夏容朗就沒再跟夏晴說話了。
“二妮兒,你肚子怎麼還沒動靜?你現在沒孩子,可不行啊。你不知道,現在還多人都酸你呢。你趕緊早早生個大胖兒子。”夏母對夏晴說。
“媽,這事兒不是我急就能有的。而且,我去了半年,他每次回來都受傷,我也沒辦法……”夏晴就知道夏母會提這個,隻能用鐘鈞陽的理由來搪塞了。
“你這個傻丫頭,我跟你說說,你小日子過去五六天的時候……”夏母跟夏晴小聲的說起“受孕”之道,說的夏晴麵紅耳赤。
“你可記著了,這可是我問咱們衛生所的張醫生的,就這樣做,能生兒子,主動點。”夏母說。
夏晴眼觀鼻鼻觀心的胡亂聽了一通,生孩子什麼的,好遙遠的事啊。
夏晴和夏母說了幾句後,出去叫鐘鈞陽一起走的,正看到外麵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正在跟夏容朗說話。
“夏醫生,求求你幫幫忙了,就在王崗村那邊,孩子疼的走不動路,我這火急火燎的跑來的……”那婦女焦急的跟夏容朗說。
“你先彆急,稍等下。二妮兒,我得出去一趟,王崗村有個小孩生病,衛生所的衛生員正放假,我去看看。”夏容朗聽到婦女的話轉身看到夏晴出來說道。
“哥,你就去吧,我馬上也要走了。”夏晴看著夏容朗說,心裡有些不舍,這來回太匆忙了。
夏容朗在村子裡時,因為懂一些醫,會給人看點簡單的感冒發燒,打屁股針這種,他早就會了,附近認識的人有時候會找他來幫忙,現在他去了醫學院上學,也更被信任,放寒假這些天沒怎麼閒著。
當然這個忙也不是白幫的,不管多少,都要有點報酬。
夏晴今天來,他推了好幾個。
“你自己保重。有事給我寫信,那我先走了。”夏容朗伸手摸了摸夏晴的頭發,說了句回房間拿了他的一個軍綠色小包,和那婦女一起出去了。
夏晴這邊叫了鐘鈞陽,兩人也要離開了。
鐘鈞陽的假期不易,若是再想回來就得等上一年半載了。
這樣一想,夏家人不管之前怎麼樣,現在都傷感起來。
夏晴忍不住眼中有淚意。
等坐在自行車後座出了柳崗村夏晴的情緒才平緩下來。
“鐘鈞陽……”夏晴看著鐘鈞陽寬厚的背,叫了聲蹬著自行車沉悶沒說話的鐘鈞陽。
“嗯。”鐘鈞陽應了聲。
“你以後彆往我家裡寄錢了。家裡現在過得去,哥哥上大學也會發補貼的。”夏晴對鐘鈞陽說。
“家裡的境況我知道,爸媽說了。你不用把我當外人。”鐘鈞陽說。
“呃,爸媽說的有點過了。你彆聽他們的。”夏晴說。不用猜也知道,鐘鈞陽和夏父出去乾活時,夏父肯定賣慘了。
“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彆擔心,我還負擔的起。”鐘鈞陽說。
“鐘鈞陽,這不是負擔起不負擔起的。你這樣,讓我怎麼還?三年到期,若是我們不和……”夏晴說。
“夏晴,不會的。”鐘鈞陽用腳刹車轉頭看著夏晴說。
“夏晴,你是我媳婦兒一天,我就會對你好,對你的家人好,不管以後會怎麼樣。要是你真的三年到期還沒辦法和我繼續過日子,你要走不需要還任何東西,那都是我自願的,不會後悔。”鐘鈞陽說。
“……”夏晴不知道怎麼說了,鐘鈞陽說的,她毫不懷疑,這個人現在對她真是掏了心窩子了,對她好,連對她的家人也要好。
“好了,彆多想了。我們回去,路上冷。”鐘鈞陽按了按夏晴的頭發說了句再次開動。
鐘鈞陽聽夏晴提三年的事,還是有些挫敗感的,夏晴現在還想著欠他的,還記得三年的事,看來他做的還不夠啊。
鐘鈞陽騎車下坡再上了一個大坡後,繼續要往前走時,夏晴回頭看柳崗村那邊,發現距離柳崗村不遠的方向起火了,可見的一大片焦黑,火勢很旺,伴隨著濃煙。
“鐘鈞陽,你等等,那邊著火了。”夏晴拍了下鐘鈞陽。
鐘鈞陽停車轉頭去看。
“是起火了,火勢還挺大,那邊有一大片枯草和棗樹林子……都燒起來了。”鐘鈞陽皺眉。
“哥說去王崗村了,那邊和王崗村很近。哥呼吸道不好,很怕煙的……”夏晴有些擔心。
“你先彆擔心,不管是不是,我們去看看。”鐘鈞陽拍了下夏晴說,調轉了車頭往那邊騎快了一些。
他們先去柳崗村夏家看了下,夏容朗並不在。
夏家人知道那邊著火了,一起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