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小平頭忍不住拉了拉一旁師兄的衣袖:“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當即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說了一遍。
小平頭:“……真、真的假的?”
他不過就是去找了根繩子的功夫,孟則知怎麼就突然從他們的仇人變成了他們的救世主了呢!
恍惚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嘴唇發白,汗如雨下的孟則知身上。
小平頭眨了眨眼,終於反應過來,一邊轉身向外跑去,一邊急哄哄地吼道:“爹,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找醫生去,”
孟則知:“……”
總覺得這個研究所裡的人畫風有些不太對。
好在三個小時之後,戒斷反應帶來的狂躁不安和惡心嘔吐等症狀慢慢消退了不少。
眾人不由鬆了一口氣。
老醫生直接拔出了孟則知口中的布條。
他是小平頭從研究所醫務室背過來的。
老醫生將散落在桌子上的已經拆開了的藥盒全都歸置到一起:“好了,這些藥你先拿著,一發現不對,馬上吃藥,但是千萬不要多吃,因為這些藥也容易成癮。”
孟則知癱在椅子上,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他早就沒了說話的力氣,所以隻是點了點頭。
研究所所長當即說道:“快快快,快把鄭先生鬆開。”
孟則知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實驗室裡已經擠滿了人。
至少研究所裡排得上號的人都到了,顯然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剛才鬨出來的動靜那麼大,他們怎麼可能不過來看看。
因而聽見所長的話,一眾研究員當即反應過來,連忙上前鬆開了孟則知。
其他正在翻看那疊資料的教授專家也紛紛放下了那些資料,圍了上來。
陳教授又給孟則知倒了一杯水。
然後又有人將事先準備好的巧克力,拆開包裝遞給孟則知:“鄭先生,先吃點東西。”
孟則知接過巧克力,咬了一口,甜得有些膩人,但他還是一口一口的吞了下去。
吃完兩塊巧克力,力氣也總算是恢複了一些。
他這才說道:“謝謝。”
事實上,他也沒想到毒|癮這麼快就發作了。
陳教授擔心不已:“你怎麼會染上毒|癮?”
孟則知扶著椅子扶手坐直身體:“被鄭其行和鄭世琛算計的,我的體質比較特殊,一次就上癮了。”
“什麼?”
在場的人都信了。
不僅是因為孟則知拿出來的這份資料,更因為他們也是看過宣傳片的,知道吸毒者毒/癮發作的時候有多痛苦,撞牆、割腕自殺、想要複吸……這些都是很常見的事。
所以剛才孟則知毒|癮發作的時候,他們才會想到把孟則知綁起來。
結果沒想到的是,孟則知當時雖然痛苦萬狀,但是從頭到尾竟然都沒有吭過一聲。
光是這份異於常人的堅定的意誌,就足以令在場的人歎服了。
這也讓他們堅信了孟則知不是網上說的那種囂張跋扈,動輒仗勢欺人的無腦之人。
那麼他自然也沒有必要騙他們。
然後就聽孟則知半真半假的說道:“不過也得感謝他們,我吸/食了毒品之後就陷入了幻覺,然後腦子裡突然就多了很多東西。”
然後他抬手指向眾人手中的資料:“比如那些。”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是我上輩子研發出來的東西。”
要不然他無法解釋他一個小明星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而他也隻能往科研路上走。
畢竟他要對抗的可是鄭世琛幾千萬的粉絲啊,四舍五入,那可就是幾千萬華國人。
“什麼?”
眾人都愣住了
所以孟則知還真不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可是、這怎麼可能?
眾人看看手裡的資料,又看看孟則知。
因為他們也沒辦法解釋孟則知是怎麼拿出這些資料的。
說他是偷的,不太可能,他們也不願意相信。
說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可是怎麼可能?
要知道鄭翰飛才剛剛高中畢業,大學也是上的一所二流藝校。
然後就聽見有人說道:“其實我以前也看到過很多類似的新聞,比如有個澳大利亞出了一場車禍之後,突然不會說英語了,反而能說出一口流利的中文。”
當即便又有人說道:“我也聽說過,有人喝多了,第二天一覺醒來,突然學會了炒股。”
“我也……”
眾人七嘴八舌,竟然一下子說出了十幾件奇人奇事。
所以眾人轉念一想,現在的情況不就是以前隻在坊間流傳的事情,在他們身邊發生了嗎?
更何況世界上的未解之謎多了去了。
想到這裡,眾人也都老老實實地相信了。
因為除了相信,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至於其他,眾人也不願再多想。
然後眾人都怒了:“沒想到鄭世琛表麵上看起來既單純又善良,結果背地裡居然是這種人?”
“虧我還粉了他兩年。”
……
孟則知這才說道:“所以我今天過來,一是為了向你們道歉,是我連累了你們,二是想要和你們合作。”
陳教授一聽,頓時喜出望外:“可是、可是你剛才怎麼又說不急呢?”
孟則知隻說道:“抗艾滋病製劑的事情的確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