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呂德壽沒能當場暈厥過去。
因為他現在的身體被養生丸調養的好得不得了。
但不妨礙他如喪考妣,麵如死灰。
如果說那個中醫院的趙醫生是假的,呂池一直在騙他,他根本就沒有在學醫的事情頂多讓他難堪和憤怒的話,那明世地產突然決定不拆遷的消息一出,就真的是天都塌下來了。
不隻是因為他的五十套房子,十幾個商鋪沒了,更因為損害的還有村裡幾百號村民的利益。
偏偏村長說是因為他們一家得罪了明世地產的老總,所以明世地產才寧願賠上一筆巨額違約金,也不願意再拆他們的村子了。
現在,村裡的村民怕是連殺了他們一家的心都有了。
可是呂德壽想了一晚上都沒想明白,他們到底是怎麼得罪的明世地產的老板。
“難道是兩個月前,我去逛古玩市場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在我已經在和攤主講價的時候,還想要橫插一腳,搶我看中的那塊硯台,最後被我和攤主一起罵走的那家夥……”
“又或者是一個月前,和我們在公園裡因為剩女到底是嫁不出去還是不想嫁的問題吵起來的,最後沒有吵贏我們的那個老妖婆,難道她是明世地產老總的什麼很重要的親戚?”
“不過當時明明是那個老妖婆的錯不是嗎,她自己就是個女人,憑什麼覺得剩女嫁不出去就都是太挑,認不清自己……”
“還是……”
“你給我閉嘴。”
聽呂德壽念叨了一晚上,呂芊實在是受不了了,尤其是在她心底的驚慌不比呂德壽少,卻還要被呂德壽的絮叨折磨的情況下。
聽見這話,呂德壽果然安靜了下來。
隻是幾秒鐘之後,就見他轉了個身,背對著呂芊,繼續說道:“總不會是前天跟我在博物館賭誰寫的字好,最後輸給我的那個老頭吧……”
呂芊:“……”
呂芊也沒法了,索性起身下床,耳不聽為淨:“我去買菜。”
哪知道呂芊一出房門,就聞見了一股衝天的臭味,再一打開大門,就看見自家院牆外麵被人潑滿了大糞。
呂芊頭暈目眩:“誰,到底是誰乾的?”
所以孟則知回到呂家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呂芊氣急敗壞,臉色比抽象畫還要難看的樣子。
孟則知當即說道:“我們家隔壁的輪胎店不是有裝監控嗎,我現在就去把監控調出來,到時候還怕不知道是誰往我們家潑的糞水嗎?”
說完,他轉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等到呂德壽和呂芊反應過來的時候,孟則知已經拿到了監控視頻,把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出來往他們家潑糞水的那十幾個人,還有圍觀的那七八個人給揪出來了。
然後他直接把這段視頻發到了村民群裡麵。
呂德壽頓時就被驚住了:“你要乾什麼,你不會是想報警吧,這是報警能解決的事情嗎?”
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氣啊!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而後呂德壽的聲音就低了下來:“他們也是氣狠了……畢竟村民們現在可就指著拆遷過上好日子呢,明世地產可是我們省最大的房地產公司,他要是不拆了,就更沒有人拆得起了。”
“誰讓我們得罪了誰不好,偏偏得罪了明世地產的老總。”
說到最後,呂德壽眼眶都紅了。
雖然他始終沒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得罪的明世地產的老總,但他也沒有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畢竟那麼大的一個房地產公司的老板,肯定不至於說假話。
孟則知當即說道:“我知道。”
“所以我就是想把他們揪出來,免得咱們家以後發達了,他們又不要臉地攀上來。”
“畢竟村裡那麼多人,怎麼偏偏這些人這麼迫不及待地給咱們家潑糞水,我猜就是這些人以往老逮著咱們家說風涼話吧!”
因為他們全都是村裡無風不起浪的那一批人,而且都已經被呂雨竹收買了,將來也正是他們活活氣死了呂德壽。
“什麼?”
免得他們家以後發達了,這些人又不要臉地攀上來?
現在他們家都已經是村裡的笑話和公敵了,還想著出人頭地?
呂德壽和呂芊都快弄不懂孟則知腦回路了。
然後就聽見孟則知說道:“好了。”
呂德壽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連忙拿出手機,打開村民群一看。
呂池:#視頻#
呂池:@呂桃@劉肖文@郝建設……,你們等著,等我們家以後發達了,你們可千萬彆再黏上來。
呂寧:……
呂桃:你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已經拆不了的土地和房基地?
劉肖文:講個笑話,呂德壽家以後能發達。
郝建設:指望你發達嗎?哈哈哈哈哈,做什麼白日夢呢!
……
一時之間,村民群裡一片嘲諷之聲。
呂德壽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而後像是打開了什麼閘門一樣,村民們的憤怒也被挑了起來。
呂重:虧你還有臉出來丟人現眼,就因為你們,咱們村現在拆不了了。
許宏盛:我倒覺得這糞便潑得好,你們以前禍害自己家也就算了,我們管不著,可是現在你們害得我們損失這麼慘重,我告訴你們,這事我們沒完。
衛珠玉:我們家老大可就等著這筆拆遷款結婚呢,你們要是害得我們家老大娶不上媳婦,我就去把你們家祖宗的墳全都給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