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意你要不要參加？”
“聽起來好像挺有意思的。”
“對啊, 雖然東西都不算貴重, 但是因為不知道會被誰抽到，也不知道對方會根據你的要求準備什麼樣的禮物，所以交換那天往往是驚喜和驚嚇並存, 特彆熱鬨。”
想想那個場景就很有趣。
“那我要參加！”
考慮到程雪意出現在底下辦公區可能會引起圍觀, Sara彎下.身按下了15層的電梯鍵。
這層隻有幾間會議室，沒人開會的時候特彆安靜。
她走出電梯在前台桌上翻出一支中性筆和便簽紙。
“你就在這裡寫好給我吧。”
程雪意把便簽展開，撐著下巴說：“我想一想寫什麼比較好。”
Sara也不急，她把箱子放在辦公桌上，隨口問道：“對了, 說起禮物，上次抽獎大禮包裡麵的東西你喜不喜歡？”
“誒？”程雪意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你不知道吧，那幾個包包和化妝品禮盒當時徐總拉著我選了好久。”
？？？
這話猶如平地驚起一聲雷。
程雪意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 差點連筆都沒握住。
……
“你是說，”她遲疑地開口, “那些東西是總裁拉上你親自選的？”
Sara笑眯眯地點頭：“是啊。”
……
程雪意腦海中突然飄過於彤彤之前說的那句話：“徐琪言對你沒有那麼簡單。”
那能是怎麼個複雜法？
她腦回路略清奇，首先想到的不是總裁是不是喜歡我, 而是，總裁是不是想潛規則我？
畢竟你瞅瞅這行為多像大佬給小金絲雀砸錢討歡心？
嘖嘖，沒想到總裁看起來那麼高冷傲慢的一個人，居然也會有這種癖好。
看來有錢人的想法也沒什麼區彆。
可是再轉念一想，如果總裁真是這種人, 那當時原主給他塞房卡他乾嘛不就地接受？
搞不好現在娃都有了。
現在暗搓搓的搞這些事費不費勁？彆不彆扭？嗯？
程雪意突然覺得腦子有點亂, 都沒心思想新年禮物的事了。
提筆隨便寫了個什麼然後把紙條一折遞給Sara。
“那就麻煩你啦。”她有點不好意思。
“不客氣的。”
Sara微笑著接過紙條, “那我先去忙了，回頭我抽一個紙條給你。”
兩個人互相加了微信後Sara便抱著箱子離開了。
然而程雪意沒有留意到的是Sara轉身的瞬間悄悄將她寫的紙條放進了兜裡。
傍晚。
Sara收齊了所有部門的小紙條。
她抱著箱子回到頂層總裁辦公室。
冬日的黃昏，殘陽蕭瑟，外麵昏黃的光線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傾瀉一室，卻無半分暖意。
辦公室裡，徐琪言拇指抵著唇，正盯著電腦屏幕微微出神，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這時Sara敲了敲門輕聲道：“徐總。”
徐琪言這才抬眸，他握著鼠標的手不著痕跡的叉掉電腦上的網頁，淡聲說：“進來。”
Sara捧著箱子進門，臉上的笑容是一貫的溫柔親切，“徐總，今年的新年願望都收集好了，按照慣例還是由您先抽取。”
Sara說話的語氣要比以往更恭敬小心。
因為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她，總裁今天的心情可能不是太好。
徐琪言隻淡淡的瞧了一眼那個箱子，明顯興致缺缺的樣子。
這個活動於他來說已經成了每年的例行公事，並無什麼樂趣可言，抽到了就讓人按照內容挑貴的買就是了。
他剛想抬手抽取紙條，就聽Sara驀地開口，“不好意思，徐總，”她邊說邊自西裝上衣的兜裡掏出一張紙條，有些慶幸地道：“差點漏掉一個。”
她把便簽紙條放進箱子裡，向徐琪言解釋說：“我剛剛下樓剛好碰到了程小姐，就讓她也寫了一個。”
徐琪言：“……”
他一雙黑眸狀似平靜地瞧了Sara一眼。
可是Sara卻分明在他淡漠的眼神裡看見了光！
emmmm，這麼多年穩坐第一特助的位置總是有原因的。
秘書助理這一類的工作沒彆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懂老板心裡在想些什麼，投其所好。
徐琪言聞言驀地頓住，他默了默才沉聲說：“你先出去吧。”他睨了一眼箱子，“這個我稍後給你。”
Sara微笑點頭，並沒多言一句，轉身退出了辦公室。
屋裡又重歸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