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休息室。
時一擺弄著手中的打火機,他表情坦坦蕩蕩, 絲毫沒有拆台挖牆腳被人現場抓包的赧然。
屋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一時間, 狹小的空間裡隻有打火機打開合上,打開又合上的聲音不斷在重複。
沉默蔓延片刻,時一突然笑了, “不是要跟我談談?乾嘛不講話?”
徐琪言斜靠在門邊的牆上, 望向他的目光冷沉, “認真的?”
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徐琪言是了解時一的。
他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一副什麼都不甚在意的樣子, 其實他人精似的, 心裡對一切都有數, 所有的行為和舉動也絕不是貿然沒有經過思考的。
時一抬眸, 神情散漫,但眼神又有幾分難得的認真,“是啊。”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大概就是星光大賞那天,她從更衣室裡走出來, 仿佛披著全世界的星光,然後笑著喊他名字的時候。
那一瞬間,怦然心動。
所以, 他就想試試。
……
就像徐琪言了解時一那樣, 時一也同樣了解徐琪言。
他們都是太過於自信的人, 這事放在彆人身上一定是尷尬到死。
但對於他們兩個人而言,把事情攤在明麵上表明態度反而是件好事。
反正他們既不會因為是兄弟而相互退讓,也不會因為喜歡上同一個人而反目。
一句話,公平競爭就可以了。
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我們各憑本事,徐總總不至於怕我吧?”
徐琪言涼涼瞥他一眼,“徐致一,我倒是很好奇,如果今天我沒出現你還想說什麼。”
時一皮慣了,也沒在怕的,“那你晚點敲門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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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身處另一個房間的程雪意簡直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坐立不安。
一回想起剛才那個尷尬的場景,她就恨不能當場去世。
這都叫什麼事啊?
她現在仿佛是一個禍水,破壞了人家和睦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可是,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好嗎!
這大約就是傳說中的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情緒不冷靜,又狗肚子裡裝不下二兩香油的給於彤彤發信息。
程雪意:我同你港,剛剛發生了好可怕的事情!
彤彤:你又怎麼了?
程雪意: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彤彤:那就從盤古開天辟地說起吧。
程雪意:……彆貧!
彤彤:那你說啊,你不知道從何說起,我怎麼知道從何說起!
程雪意艱難的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於彤彤隔了半晌直接回了句:M!你真的不是在炫耀嗎?!!!這桃花的質量也太讓人羨慕了吧!!!
感歎號之多讓程雪意看著眼暈。
彤彤:對不起,我現在無法思考也無法給你任何意見,嫉妒使我麵目全非。[狗頭]
程雪意:你能不能正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