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鼻尖抵著鼻尖, 呼吸近在咫尺。
整個世界仿佛在瞬間縮小成隻能容納兩個人的小小天地。
而他和她能感受到的也隻有彼此。
臉頰燥熱,氣血翻湧。
程雪意想著如果現在照鏡子的話估計能看到一個煮熟的豬頭。
她兩輩子也沒有過什麼感情經曆,生澀的可以, 禁不起他一點撩撥。
徐琪言這句“把持不住”更是讓她腦袋都快炸了。
什麼把持不住,弄啥就把持不住了?!
她有些慌亂, “誰,誰摸你了?”
可這話說出口像沒底氣似的,連語氣都是軟軟的。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 那你還親我了呢。
然而這麼一來一回, 跟調.情有什麼區彆?
程雪意一臉悻悻。
她的手腕還在徐琪言的禁錮之中。
一雙皓腕過於纖細,男人一隻手就可以輕輕鬆鬆掌控。
徐琪言直勾勾的盯著她,唇角勾著一絲狡黠的笑,“怎麼沒有?”
隨後他一隻手略用些勁,程雪意的一雙手便又貼上了他的胸膛。
……
硬核碰瓷。
男人的胸手感硬邦邦的,有明顯的肌理。
隔著薄薄的襯衫, 程雪意甚至能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還有有力的心跳。
跟剛才胡亂碰觸到時的感覺不一樣,這一次更為真切。
也更加能感受到男人與女人的不同。
堅硬與柔軟,強悍與嬌弱。
……
一瞬間, 臉又紅了個徹底。
徐琪言垂著眼簾一瞬不瞬的望著程雪意。
她白嫩的臉頰此刻一片緋紅,仿佛是打了極誇張的腮紅, 豆沙色的口紅被他親掉了大半, 唇瓣泛著自然水潤的光澤, 卻也有一點點紅腫。
不是一貫神采奕奕, 活力十足的模樣。
反而有一種屬於少女的青澀與嬌羞, 以及一絲狼狽。
莫名勾起了男人的破壞欲。
想要,放肆的去蹂.躪。
他盯著程雪意緋紅的臉頰,喉結緩慢滑動,眸色也變得更加深沉。
程雪意直覺感到有點危險。
想逃,卻在下一刻就被徐琪言的手臂撈了回來,他結實有力的手臂占有欲十足的將她往懷裡一帶,不由分說地便又低頭吻了上去。
“唔……”她輕呼。
這個吻相比剛才那個,少了點溫柔,更多了一些,情.欲的味道。
成熟男人的氣息,從唇齒間蔓延,直至,鋪天蓋地。
徐琪言的手臂收的很緊,兩個人炙熱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程雪意被迫抬起頭迎合著男人霸道而熱烈的吻。
距離仿佛不能再近,呼吸,也仿佛不能更熱。
幾乎有種要擦槍走火的預感。
……
這個綿長而熱烈的吻止於程雪意的一聲嗚咽。
細弱無助的一聲,卻讓徐琪言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努力壓製住身體的躁動,停下了動作。
大約是怕她看見他的狼狽,他直接把她擁進了懷裡。
兩個人的呼吸都異常急促,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程雪意全身的力氣仿佛都已經被抽空,她癱軟無力的靠在徐琪言的胸口。
差一點,差一點就要窒息了。
一時間,一室靜默。
待曖昧的喘息終於逐漸平複,徐琪言才啞著嗓子低聲說:“對不起。”
似乎,太逾矩了些?
然而,又並不後悔。
他舔了舔唇,唇上,有她甜美的味道。
程雪意被他弄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過分!
她下意識用手背抹了下唇,手背上就沾了一點口紅的印記。
是她剛剛喝完奶茶特地去補的口紅。
如今,口紅肯定已經花了,嘴唇麻麻脹脹的,估計也被他親腫了。
想象一下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程雪意更委屈了,“你就不能尊重我一點嗎?”
每次都這麼霸道,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啊?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都染上了哭腔,“你從以前就這樣,想怎樣就怎樣,你,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某人像患上了失憶症,“我以前?”
程雪意不顧形象的擦了把鼻涕,瞪著徐琪言說:“你以前對我好凶。”
徐琪言稍稍回顧下過往,好像的確是有那麼點一言難儘。
於是態度很好地認錯:“我的錯。”
某人傲慢霸道不可一世的樣子曆曆在目,所作所為之惡劣罄竹難書,一句“我的錯”怎麼可能讓程雪意平息怒火。
“你大雨天把我扔下車,還開車濺我一身臟水。”
徐琪言沒忍住低笑出聲,“你怎麼那麼記仇?”
程雪意超凶:“你再說一遍!”
他握拳輕咳,“我的錯。”
聽她提起,徐琪言也想起了那天的場景,說來奇怪,他那時候明明隻把程雪意當成一個處心積慮接近他的拜金女,可當她拿出一副急於撇清的態度來時,他就是很不高興。
他那時候其實有感覺到,程雪意跟他想的可能並不一樣。
至於濺起的水花則真的是個意外,當時竄起的那股無名火確實讓他那腳油門踩的狠了點。
他斂下眉眼,語氣也跟著柔軟,“我怎麼那麼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