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硯將二樓燈光打開,接著下樓。
“咯吱——”
“小老板!”
老式的木門打開,門外,身影見到薑硯,連忙開口。現在大猴山山道的路燈是開著的,透著燈光,麵前之人正是高誌國。
“小老板,這是李素梅,我媳婦……”招呼完後,高誌國介紹起李素梅。和高誌國的殷勤相比,李素梅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兩人剛才大吵過一架。
薑硯將門口燈光打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二人。
“小老板,我想請你看看……”高誌國咬了咬嘴唇。他想了一晚上,越想越不對勁。薑硯要是沒有真憑實學,怎麼會說出自己撞邪?
這段時間的事情太怪,確實跟中邪一樣!
玄學這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薑硯的話就像一顆種子,在他心口生根發芽。高誌國是個急性子,心裡有了打算後,這才火急火燎的找薑硯問個清楚。
和高誌國的急性子相比,李素梅感覺他中邪了。不是撞邪,而且被薑硯忽悠的中邪……她怕高誌國被騙,見勸不動,這才一起跟過來。
此時薑硯在他眼裡就是江湖騙子!
“進來吧。”薑硯把二人神情儘收眼底,沒多說什麼,示意兩人進門。
兩人坐到臨時算卦區。
薑硯給兩人一人倒了杯熱水。
“小老板,我們真的撞邪了?”燈光搖曳,高誌國捧著水杯,對薑硯急切問道。
“不是你們,是李女士自己撞邪,禍及親屬。”薑硯坐到高誌國對麵,糾正他語句中的錯誤。
“我怎麼撞邪了?”
李素梅不樂意了。一家三口,自己又不認識薑硯,乾嘛非說自己撞邪!
薑硯看向李素梅。此時李素梅依舊黑氣繚繞。看著陰氣逼人。
“你說啊……”李素梅被薑硯看毛,語氣有些外強中乾。
薑硯從店裡找了些八角,花椒。將其撚成粉末,和朱砂兌在一起。接著調勻後,從桌子上取出一隻毛筆。
李素梅和高誌國麵麵相覷。這是乾嘛?
“你要不要看看?”薑硯看向李素梅,露出八顆小白牙。
李素梅一愣,疑惑點頭。
薑硯用毛筆蘸上朱砂八角,接著點在李素梅額頭,畫出一個繁瑣符文。這是開天眼,薑硯無師自通的技能。根據《大薑風水》記載,等薑硯升級中級,就不用八角朱砂這些外力,直接憑空就可以開天眼。
李素梅被薑硯動作嚇住了。
半分鐘後,薑硯動作結束。
“這就可以了?”高誌國有些摸不著頭腦,此時李素梅額頭除了一個符號,看不出任何不同。
薑硯從貨架上取出一麵鏡子,遞給李素梅。
李素梅疑惑接過。她準備說些什麼,隻是在看到鏡子場景時,直接愣住。
此時鏡子裡是自己的臉。但和往常不同,在她四周聚滿了一團黑氣,黑氣似是知道李素梅在觀察他,先是潰散,接著重新聚集在一起。那是一個放大版的嬰兒臉。
嬰兒臉聚在李素梅頭頂,看向鏡子,似是在嘲笑李素梅的愚蠢和無知。
李素梅和嬰兒臉對視。
“鬼啊!”
“砰——”
十秒後,李素梅終於反應過來,條件反射的摔碎鏡子。
她感覺自己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怎麼了?”高誌國被李素梅嚇了一跳。在他看來,就是李素梅照了下鏡子。這有問題?
高誌國疑惑的看向薑硯。薑硯沒有多言,給高誌國畫了同款符號。
“鬼啊!”高誌國同樣大喊。
世界觀,二連擊!
薑硯給兩人擦掉符文。
李素梅戰戰兢兢的撿起碎鏡,自己一切如常,但她知道,這不是東西消失,而是自己看不見了。
“誌國……”李素梅轉向高誌國。她現在沒了主心骨。
“素梅啊。”高誌國也看不見黑氣,隻是明白,那臟東西還在。此時高誌國看著李素梅,不知道說些什麼。一想到自己和臟東西朝夕相處,他總感覺渾身發麻。
李素梅嚇的不敢動彈。
高誌國想跑開,隻是念在夫妻一場,還是留在了店裡。
整個風水店的氣氛十分高壓。
“大師,這怎麼辦啊。”三分鐘,高誌國漸漸冷靜,現在隻有薑硯能驅邪了。
“大師……”李素梅也看向薑硯,欲哭無淚。
她現在什麼脾氣也沒有,這太恐怖了!
薑硯沒有貿然開口,而是繼續看向李素梅。兩人看不到臟東西,但不代表薑硯看不到。此時黑氣化成嬰兒臉,繞著李素梅轉圈。與此同時,還時不時的發出‘桀桀’聲。
這個聲音隻有薑硯能聽到。
薑硯鬱悶了,先是沈雲卿,接著李素梅,這些陰靈怎麼都喜歡變成小孩啊?
“大師……”高誌國見薑硯沒開口,再次提醒。現在這節骨眼上,讓他給薑硯下跪,他也認了!
薑硯回神。
“辟邪符,兩千一張,酬賓優惠價。”薑硯掃了眼兩人,公事公辦。薑硯能看到陰邪,但等級太低,製服什麼的還需要外力,這外力就是辟邪符。
辟邪符專收陰邪,沈雲卿那邊賣的五千一張。這麼一比較,兩千確實是實在價。
薑硯十分好奇,陰邪為什麼會纏上李素梅?
這是風水師的自我修養。
作者有話要說: (づ ̄ 3 ̄)づ~高誌國篇大概下章結束,接著種兩章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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