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念的遠方,那是故人的風箏——”男學生一激動,唱的更加賣力。
薑硯:……得了,跑調了。
現在夜色寧靜,就這麼聽著跑調歌,倒也是一種情趣。
……
“抱歉於老板,司機新手,對這邊路況不熟。”
夜色十一點半,一男一女走上天橋。男子西裝革履,女子黑色小絲裙,兩人和天橋的氣氛格格不入。這正是趙海生和於婉。
此時趙海生十分鬱悶。剛才接風宴結束,他打電話給司機,誰知司機路上闖了紅燈,被交警扣上。於婉的司機從東頭趕過來,兩人需要過個天橋才好上車。
於婉今天穿著小細跟,又應酬了一晚,現在一崴一崴,趙海生心生愧意。
“沒事的。”趙海生說完,於婉擺了擺手。兩人十多年的生意夥伴,她自然不會把事放在心上。
這麼一會,兩人已經走上天橋。
“四處遊蕩的風,深夜不歸的人——”
男學生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見兩人上來,再次彈奏吉他。一邊彈著,一邊朝於婉方向打量。於婉雖然三十多歲,但保養出色,他純粹是用欣賞眼光打量。
“這麼晚,唱完回去。”趙海生逗樂,從懷裡取出兩張紅票子。他今年四十三,兒子跟男學生一樣大了……
男學生不好意思的撓頭。
“走……咦?”
趙海生起身,抬眼時,神色怪異。此時薑硯一邊擺攤,一邊翻著一本發黃的牛皮紙書。這是《大薑風水》。現在《大薑風水》在他眼裡就跟幼兒園拚音本,純粹是打發時間。
薑硯似是感受到趙海生目光,轉頭。
趙海生認出來了,這正是酒店鄰居。隻是一個日均住宿3K+的鄰居在天橋擺攤,這不管怎麼看,都是不搭啊。
趙海生走了過去,‘隨緣算卦’的橫番映入眼簾。
趙海生:……這不僅也天橋擺攤,還擺的風水攤。
“認識?”於婉注意到趙海生不同,上前疑惑。
“不算。”趙海生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他們雖然鄰居,但自己見過薑硯,要是薑硯來句不認識,那就有些尷尬了……
“算一卦?”就在這左思右想間,薑硯攬活。
“咳,多少錢?”趙海生乾咳問道。
薑硯伸出五隻手指。
“五十塊?”趙海生疑惑。
“其他人五十,不過趙先生算卦……開張價,五十萬。”薑硯沒有賣關子。
趙海生:!!!
“砰!”薑硯話落,還沒等趙海生開口,旁邊傳來重物掉落聲。
此時男學生的吉他掉地,流浪漢也從地上坐起來。他們感覺自己聽錯了……一卦五十萬?比搶劫還狠啊。
“是不是弄錯了?”不僅男學生和流浪漢,趙海生也有點發懵。
“這是今天的開張價。”薑硯搖頭,神色十分認真。
趙海生臉色都綠了,他感覺是薑硯體驗生活,來這涮他的。
“小兄弟,我算一卦,多少錢?”於婉看出氣氛不對,連忙打圓場。趙海生脾氣明顯不對,這深更半夜,還是不惹事的好。
“一百。”薑硯將於婉打量,開口。
“一百?”
於婉一愣,她雖然打圓場。但趙海生五十萬,自己一百……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那你給我算一卦。”於婉有些不樂意了,直接掏出一百塊。她倒想看看這一百塊是什麼卦!
薑硯接錢。男學生和流浪漢悄咪咪的望過來。心中對的薑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是忽悠人的最高境界啊。
不管準不準,一百塊入賬了!
就在這矚目間,隻見薑硯從手腕上解下一個金龜物件,接著隨意的扔到橫幡上麵。
作者有話要說:(づ ̄3 ̄)づ~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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