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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兩不疑 顧青姿 8136 字 4個月前

俗話說,人生何處不相逢。

岑鯨鯨此刻皺著眉,坐在會議室裡,對麵坐著的是她前男友葉潤得,在公司收購案的會議上,他是對方公司委托的律師團隊裡的其中一個。至於是第幾任她也記不清楚了,隻記得分手的並不愉快。

對方集團資曆雄厚,不是他們這個小公司能比的,收購的消息快半年了,年初coo肖涵離職後,老板就在考慮收購案的事,上上個月才終於下定決心,賣掉公司。

此時她前男友邊聽著發言,邊目光炯炯的打量了她。岑鯨鯨不輕不重的回視了一眼,,當作不認識,再沒看他。

五分鐘後,休會。

她立馬回了辦公室,躲開對方,接到她媽媽岑美黎的電話。

岑美黎還是一貫的脾氣,溫柔又尖銳的問:“你還要在那個小破公司浪費時間到什麼時候?非要等私生女繼承家業了,你才後悔?”

岑鯨鯨心裡也不順氣:“我不是還有個小媽嗎?兒子都多大了,老陳終於盼到兒子了,輪不到那個私生女。”

岑美黎氣結,脾氣一下就起來了:“所以呢?跟著我,就讓你學會了人窮誌短?”

岑鯨鯨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景色,說:“我就是回集團,我爸也未必會給我權利,我頂多,也就能嫁個門當戶對的有錢男人。”

岑美黎:“嫁有錢男人,就委屈你了?你要是真能嫁有錢男人,或者才能順利繼承他的財產。”

岑鯨鯨故意和她唱反調:“男人窮還能安分點,我要有錢男人乾什麼?花錢供他出去養情人呢。”

岑美黎冷笑:“陳登光當年和我結婚的時候就是個窮光蛋,他出軌的時候也沒多少錢,所以你彆天真的整天愛來愛去,長點腦子吧,彆等私生女繼承家業了,在你麵前耀武揚威,你還是人窮誌短,那才叫晚了。”

岑鯨鯨心說,媽媽,這話你說了多少年了?

年初的時候,她看到華克集團的收購企劃案,特意去看了次爸爸陳登光。

岑鯨鯨那次回去,陳登光又和她提,京京,回來工作吧。

她當時是為了音品的事,和他說,如果你們華克收購順利,那我就回來,到時候音品歸我管,可以嗎?

陳登光答應了。

岑鯨鯨長得漂亮,從小學習一般,大學也不是什麼名牌大學。末流一本的中文係,學的是戲劇影視文學,還是被調劑進去的。

外人一看就是不上進的富二代。岑美黎知道她能力一般,本來給她找關係讓她去銀行上班,她不想去,最後去了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音品電台。曾美黎生氣壞了,一年多都沒理會她。

她畢業後,就開始在電台公司工作,做的是內容編輯,音頻電台算是一個互聯網的分支行業,後來行業內的人都稱這個行業做的是內容電商。

這幾年電台行業發展很快,從一盤散沙到目前,規劃有序,行業經營有序可循。目前有三家占比最大,她所在的音品、麗聲和蟬音。

這個行業已經逐漸成熟,有了行業規則,從去年開始,麗聲融資後,年底在美國上市。音品準備了一年多發展運營,市場占比還是不可避免被擠壓,一直到今年年初首席營運官肖涵出走後,老板彭定衝才下了決心,把公司賣給華克集團,算是給自己找一個歸宿。

所以到目前為止,她心甘情願呆在這個即將被賣掉的公司。

因為不久以後,這就是她的財產。

岑美黎離婚後,家產頗豐,她交際能力卓絕,這些年和富太太們關係都好,做生意做投資風生水起。

所以她也沒什麼離異小孩的自卑,可能是從小也不缺錢,本來去電台公司就是為了玩兒的。

結果比她遲一年畢業的私生女陳盈盈,被陳登光送美國留學去了。

她心寒的是畢業的時候老陳明明見她幾次,卻閉口不提她,心裡咽不下去那口氣,最後開著自己的小Polo,把陳登光的車前引擎蓋給撞報廢了。

岑美黎直接送她去國外度假,對陳登光謊稱她住院需要靜養,都不允許陳登光見她。

後來兩年陳登光的生日宴,她都不肯參加,連同過年都不肯去見他。

陳登光知道她心裡記恨了,每年逢年過節就加倍給她送禮物,給她換了新車,買了房子,並一直叫她回集團上班,她理都沒理,倒是在這家小公司乾的有聲有色。

她這工作做的就很賣力,連著三年,居然也做到了運營總監的位置。也可能是沾了岑美黎的關係的光,老板彭定衝的姐姐和岑美黎是閨蜜,所以她工作上有了很多方便。

岑美黎的朋友圈是在太廣了,那幫富太太沒她不熟的。但是岑鯨鯨有自己的小圈子很少會去湊曾美黎的局。

岑鯨鯨打斷她的話:“媽媽,我還在開會,不和你說了。”

岑美黎抱怨:“小彭那公司不是要賣了嗎?你還開什麼會?明天有個聚會,你和我一起去。”

她不想去,撒謊說:“我明天說好了要去看舅舅演出。你自己去吧。”

岑美黎已經管不住她了,歎氣:“你怎麼就這麼缺心眼。”

岑鯨鯨心說,咱們這樣的家庭,我怎麼可能缺心眼。

暫休的會議沒能繼續。

下午下班,她果真清心寡欲的開車去了舅舅岑鶴聲的戲院,晚上有演出,她也不挑座,進去坐在最後一桌上,服務生給她倒了杯茶,台上唱的《玉堂春》,她其實不愛聽戲,以前也聽不懂,不知道是不是後來聽的多了,居然都能聽懂了。

舅舅岑鶴聲是京劇譚派有名的老生,他自小學戲,十一歲登台,戰群英,業內揚名顯赫的時候才十七歲,這一行是給懂得人聽的,現在他已經年過五十了,這幾年已經不怎麼唱了,圈裡的小輩都尊一聲岑先生,因為萃華樓的老板是他同門的師兄,他後來在萃華樓逢九的日子,會唱一出。

徑山彆院裡的二樓露台上,李成蹊端著酒,靠在椅子上聽著樓下一片熱鬨聲,樓下一幫二世祖們kaiparty,竟然誰也沒注意他這個主人。

陸棕上樓看見他仰頭看著不遠處的燈光,端著酒問:“你瞧什麼呢?”

李成蹊也不回頭看他,懶懶的問:“人打發了?”

陸綜道:“得了,打發走了,你那小情人可真纏人,但是,小陳說你那個相親女朋友又來了。”

他輕笑了聲,沒接話。手機消息響了聲,他看了眼沒理會。

陸綜笑罵:“你這女人緣也太好了。老爺子安排的相親,百發百中,你傷了多少心了?要是她們知道咱們的小少董是個經年在花叢裡打滾的人,不知該多傷心。”

李成蹊啖笑了聲,不以為意,一口喝了酒,起身放下酒杯道:“行了,你慢慢喝吧,我出去散散酒勁。”

陸綜見他下樓問了聲:“你去哪兒?你那女朋友來了,我怎麼說?”

他也沒答。

從後門出去也沒開車,後門出去是條小徑,兩麵花牆,繞過去,後麵是著名的遺址公園,隔壁有家戲樓,萃華樓的牌匾金燦燦的。

他住在這兒這麼久居然第一次知道,進去才發現,裡麵人滿滿當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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