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鯨鯨不會跳舞,但是覺得有趣,還挺浪漫的,跟著他的腳步,和他跳起舞來。
他低頭湊在她耳邊說:“我求之不得。”
岑鯨鯨癢的偏頭,笑起來踩了他一腳。他並沒有半分的逾越,像個標準的紳士,問:“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婚禮?”
岑鯨鯨無所謂說:“都可以。我媽媽喜歡西式。”
李成蹊又問:“婚紗和鑽戒定製需要時間,怕沒那麼快。”
岑鯨鯨笑起來回說:“你果真是預謀已久了。”
李成蹊也不否認,說:“從看見你那天起,我就在計劃了……”
岑鯨鯨聽著他胡扯,笑的樂不可支,踩了他幾腳,問:“你那天給我弟弟發紅包了嗎?”
李成蹊猛的將她向他拉過去,靠在他身上,警告:”岑小姐,我們在說結婚的事。”
岑鯨鯨絲毫不收斂,依舊笑個不停:“好吧,我對婚禮要求就是,能多隆重就多隆重。”
李成蹊也不意外,兩人想法不謀而合。
她是真沒想到,和他跳了將近一個小時舞。
一個神秘莫測,精明到連自己都算計的男人。
和她是一路人。
既然是聯姻,就要有聯姻的效果,她才能挖到老陳的痛處。
第二天晚上和岑女士吃飯,李成蹊就透露了結婚的想法。
岑女士也不意外,岑鯨鯨全程都不用說話,那兩位就聊的挺好。
等李成蹊走了,岑女士才和她談:“結婚是你的主意,還是他的主意?”
岑鯨鯨答:“我們商量的。”
岑女士:“看著不像。”
岑鯨鯨問:“你不同意嗎?”
岑美黎:“不是不同意,你最好考慮清楚。這不是鬨著玩兒的,要是結婚了,就安心回集團去上班吧。”
岑鯨鯨透露:“我想要華克新收購的樂京啤酒。老陳還沒鬆口。”
岑美黎皺眉問:“你就為這個結婚?”
岑鯨鯨自嘲的笑了下:“倒也不是,我總要結婚的,以後未必會遇上這麼合心意的人。”
這話是真話。李成蹊有沒有本事她不在意,以後也未必會愛上她,也沒關係。她看上了敦金李家。他現在的身份也很合適,再加上,他這個人聰明,和明白人說話,都不需要多張嘴。
她以後的路不會好走,她都已經準備好了。
她總要給自己爭一個公平。
岑美黎沒想到她圖謀的更大,隻以為她就是想結婚了。
岑美黎思考了幾秒:“倒也是實話,小李這人說話做事比你強太多了,不是看起來那個溫和。你以後都要記住,夫妻親密,但是也不能不防。”
岑鯨鯨暫時沒有這方麵的想法,隻說:“他是什麼人,手段怎麼樣,那是他的事。我也有我的事。”
岑美黎也沒想到她的變化這麼快,也覺得還沒結婚,說這些太早了。
沒兩天她就去見了李成蹊的爺爺,關於他家裡的事情,她一概不問,就像他不好奇她的家庭一樣。
老爺子看起來就很難說話。
岑鯨鯨像個工具人一樣,進門打招呼,遞上禮物。保姆倒是看起來年紀不大,笑眯眯的收了她的禮物。
李成蹊衝保姆笑笑,讓她去忙。
老爺子沉著臉,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前幾天,張廷尉一直遊說他去南湖的新項目,張廷尉削尖了腦袋進了項目,主持項目的是一個股東,容不得他掛名斂財,在晨會上非常不客氣指責李文儀,讓她當場下不來台,李文儀就是手腕再硬,也硬不過那群股東。
張廷尉不甘心就這麼退出來,都知道那是塊肥肉,就攛掇他進去給他乾苦力。
看樣子老爺子也是同意了,但是李成蹊一改之前無所謂的狀態,態度強硬的拒絕了。
他手裡有父親李文笠的遺囑,目前沒人知道,老爺子都不知道。
父親李文笠去世後,他的股份一直由老爺子代管。那時候他還沒成年。
也就是去年,他重新裝修房子,收拾家裡的書房,才翻出來李文笠藏在書房裡的遺囑。
他有疑惑,父親為什麼要跳過老爺子直接立了遺囑。
岑鯨鯨見老爺子繃著臉,她也不笑,隻是坐在李成蹊身邊。老爺子最終問:“什麼時候結婚?”
李成蹊答:“還在商量。”
老爺子看了眼他兩,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說:“那就儘快吧。你姑姑給你安排的工作,正好結婚了,要養家,不能像從前一樣不著調。”
李成蹊不置可否。
岑鯨鯨直覺老爺子不太喜歡這個孫子。
這樣,她倒有些佩服老爺子,居然能跳過長孫,力主扶持女兒執掌敦金集團。
李成蹊和老爺子說的話很少,飯桌上氣氛很是沉悶,老年人的可愛之處是做個和氣生財的富家翁,要是老年人老而為賊,就沒那麼可愛了。
顯然,李家老爺子不是個和氣生財的人物。
李成蹊飯後就帶著岑鯨鯨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鯨鯨:看樣子對方也是助攻,隻要一結婚,我這波爭家產的戰爭前奏就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