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頓飯,她和李成蹊關係一下就變得親近了。因為他晚上留宿在她那裡。
沒有彆扭,也沒羞怯,按部就班的自然。
沒過一個星期,李成蹊就給她看了婚紗的樣本和婚戒。
他確實是在海外訂購的,儘管岑鯨鯨對婚禮沒那麼大期待,但是看到婚紗和戒指還是覺得驚豔,畢竟是人生大事。
因為他父母不在了,不舉辦訂婚宴,直接舉辦婚禮。
岑美黎給她的嫁妝非常豐厚。她遲遲不肯讓李成蹊和老陳見麵。直到李成蹊打招呼說:“我該見你爸了吧?”
她彼時正在搬東西,家裡的用的比較順手的東西,她全搬到了李成蹊在家裡,看著正在布置的錄音室,不在意說:“差不多了,我這幾天準備吧。”
應聲後才問:“我不用見你姑姑?”
李成蹊笑眯眯說:“董事長日理萬機,婚禮前會見的。”
岑鯨鯨也無所謂,看了眼他說:“有什麼陷阱,李少董還是提早和我說比較好,彆等我吃虧了,我這人最不愛吃虧。”
李成蹊靠在門框上看著她,笑說:“怎麼會,我們是同舟共濟的夫妻。”
岑鯨鯨擺手:“彆這麼說,我眼裡隻有財,要是你擋了我的財路,我就去鑿船自尋出路。”
他毫不在意的笑笑:“我的財色都是你的,悉聽尊便。”
岑鯨鯨聽他的好話聽的多了,絲毫不以為意。正說著他的電話進來,那張深情臉一秒變臉,微微皺著眉,問:“起草的文件有什麼問題嗎?”邊說著,邊去了書房。
岑鯨鯨覺得意外,站門口看他的背影一改之前的懶散之氣,寬肩窄腰渾身凜凜之氣。
也是柄藏鋒的好刀。
她谘詢的律師是葉潤得介紹的師兄,他在他老師的事務所,事務所和華克合作親密。不適合合作,就去了葉潤得師兄的小律所。她目前手裡的資產有限,除了幾處房產,老太太當時有個基金會,點名給了她,她不擅長打理,都是岑女士在經營。
直到老陳看到她朋友圈裡準備的婚禮用的東西,才徹底忍不住,自己到她的公寓來找她。
岑鯨鯨記憶裡,老陳來找她的時候,還不超過五次。
進了門見房子裡有些空蕩,問:“怎麼空成這樣?”
岑鯨鯨等著他先急,見他忍不住了,她才痛快答應:“我這段時間準備結婚的事,也在規劃以後的職業,你要是今晚不忙的話,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陳登光就算日理萬機,也沒到沒時間嫁女兒的地步。坐在客廳和鯨鯨聊結婚事項。
他也看明白了,鯨鯨結婚和他同不同意關係不大。
這個女兒主意太大了。
岑鯨鯨給李成蹊打電話:“我爸過來看我,你過來接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
一家人吃飯沒那麼多虛禮。
她甚至好心情的問老陳:“音品電台錄的節目,倒是挺彆致的。”
陳登光不能說陳盈盈沒那麼大魄力,頂多是守成。
岑鯨鯨好整以暇,絲毫不藏拙,又說:“一個公司不能光憑取巧,互聯網行業,用戶才是根本,舍大取小,沒有好處。”
她也就是給老陳提個醒,到時候音品破敗了,大家都有個心理準備。
老陳現在是知道以前一直低估她了,能力有時候和見識,和是否留過學關係都不大。
用老人的話說,有時候就是老天爺賞飯吃,有沒有這個慧眼。
岑鯨鯨見他不說話,問:“您真不打算給我準備嫁妝嗎?”
這次是老陳先開口,歎氣:“你還是非要樂京不可?”
岑鯨鯨也不客氣:“您好歹一碗水端平,才能服人,你這個毛病多少年了。我都不想提了。就比如,梁文道、陳普生,羅維仁,都是華克從前的老臣,你扶持梁文道扶搖直上,陳普生、羅維仁依舊矜矜業業,他們能力真的就差梁文道那麼多嗎?也不過就因為梁文道是那位的表舅舅。”
陳登光被她問住了。再位高權重的人,也多多少少都會帶著個人性格上的習慣。陳登光身邊的人,隨意哪一個出去都是能做掌舵的人物。
岑鯨鯨年紀太小了,要做領導,膽色、銳氣、經曆、尤其是經驗……
這些缺一不可。
音品是家小公司,互聯網公司和傳統行業完全不同。樂京啤酒股權結構複雜。華克花了近一年時間才全資收購,全國啤酒行業,格局已經大定。華克想通過樂京去並購國外的啤酒企業,去投資其他啤酒企業。
華克的野心不止樂京。
這才是根本原因。
他第一次和岑鯨鯨耐心的解釋這些。
聽著老陳的解釋,岑鯨鯨聽的心裡直跳,心裡隻比從前更想要樂京了。
憑良心說,老陳不信任她,說得過去……
還沒等她說話,李成蹊就到了。
岑鯨鯨閉了閉眼,有點被打擾的不耐煩。
煩躁的起身開門,李成蹊見她不痛快,疑惑看她,老陳見了李成蹊才是驚訝。
半晌沒說話。
岑鯨鯨也不解釋,隻介紹說:“這是我爸爸,陳登光,這是李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