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確實很盛大,參加婚禮的大多是圈子裡的人,這場婚禮非常張揚,請柬的封麵是兩人的照片,拍婚紗的宣傳片都剪出來了。
婚禮前幾天,岑鯨鯨給白普寧打電話說:”我要結婚了,給你留了位置,你來拍吧。”
白普寧驚訝的半天沒說話,最後試探問:“你們有錢人,說結婚就結婚嗎?”
岑鯨鯨聽的笑起來,問:“要不然呢?”
她這個大學同學是真是樸實的可愛。
白普寧問:“同學你真的誰都不請嗎?我把請柬和視頻發在群裡吧。”
她無所謂說:“隨便吧。”
白普寧工作後開朗了很多,比較熱衷組織這種事了。
沒想到倒是讓她招攬到一桌人。
婚禮那天人確實很多,空前的熱鬨。她在隔壁的五星酒店出發,李成蹊帶著十幾個伴郎,專業的攝影團隊,一場婚禮攝影堪比電影畫質。
她的伴娘有限,於小藝叫了幾個相熟的姐妹,白普寧組織到一桌的大學同學,婚禮上一直照顧那桌同學。
婚車到達時,於小藝將兩隻鞋全部掛在房頂的氣球裡。坐在床上說:“李成蹊叫我阿姨,我再給他找鞋。”
岑鯨鯨坐在床上,覺得自己傻裡傻氣,居然一早上跟著她們瞎高興。
門外伴郎們舌燦蓮花,把伴娘們誇的賽過仙女,等開了門,李成蹊一馬當先坐在床上,和身後的十幾個兄弟說:“剩下的交給你們了,我要守著我老婆。”
在場的人都哄笑起來。
梁城罵他:“你給老子,就知道坑人。”
李成蹊毫不在意,滿臉喜氣的看著岑鯨鯨。
岑鯨鯨有種錯覺,此刻她和李成蹊仿佛真的是對終成眷屬的戀人。
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於小藝下死手,道具沒完沒了,梁城問:“這位妹妹,你再這樣,我懷疑那你是不是看上我了?這麼賣力的為難我呢?”
岑鯨鯨笑得樂不可支,於小藝皺眉問:“你罵誰呢?”
梁城也不跪著了,站起身逼近問:“妹妹,說話怎麼這麼辣呢?”
等他走近,猛的俯身一抗,將於小藝扛在肩上,衝李成蹊說:“你給老子快點,障礙我給你解決了!”
於小藝氣的尖叫。
房間裡的人全是看熱鬨的,全都起哄大笑。
李成蹊一越上床,盤腿坐在鯨鯨對麵,岑鯨鯨笑說:“恭喜李先生。”
李成蹊微微偏頭,深深的看她的笑臉,隻覺得他此刻是真的入了局,有點分不清真假了。
不知誰喊了聲:“李成蹊,你動作快點!做那兒等著入洞房呢?”
所有人都在笑,好像身邊的笑聲都入不了耳,兩人望著對方,不動聲色。
最後他一個鯉魚打挺跳到地上,彎腰抱起她就向外走,伴郎們替他開出一條路,幾個伴娘根本擋不住。
他抱著岑鯨鯨從裡麵套房出來,陳登光和岑美黎就在外麵,岑鶴聲坐在岑美黎身邊,姐弟兩外貌太出眾,把老陳和小舅子的光都擋住了。
老陳是喬雲澗陪著來的,喬雲澗隻比岑鯨鯨大幾歲,和李成蹊年紀相仿。
岑鯨鯨認識他很早,他差一點成了她前男友的一員,後來她覺得太丟人,談戀愛談到小後媽弟弟身上去了。就越發躲著他們。也算是當年的荒唐往事。
此刻喬雲澗就坐在老陳身邊,和舅舅岑鶴聲倒是氣質有點像,文質彬彬的,微微笑著看著她,岑鯨鯨當做不認識。從頭到尾都沒抬頭看他。
李成蹊抱著岑鯨鯨出來將岑鯨鯨放在地上,兩人跪著敬茶,陳登光看著鯨鯨穿著婚紗,才驚覺,時間過的太快,她出生的時候都曆曆在目。
岑鯨鯨隻顧著兩手攏著婚紗,並沒察覺喬雲澗看著她,幫她倒茶的於小藝都不知道被伴郎給抱到哪裡去了。
喬雲澗起身暫代倒茶,把茶杯遞給他兩。
李成蹊痛快的對著三位長輩改口,岑鯨鯨被岑美黎弄的也有點感傷。
岑美黎紅了眼,又笑著囑咐這幫孩子:”彆太鬨,他們兩今天任務很重。”
惹得一群年輕人都意味深長的笑起來。
十幾輛婚車浩浩蕩蕩的出發,酒店婚禮現場已經準備就緒,岑鯨鯨從來不知道結婚這麼累,李成蹊明明沒什麼事,她累的要命,大廳裡明明滅滅的燈光裡,主持人設燦蓮花,把一場倉促沒什麼實質內容的婚禮講的舉世矚目,仿佛他兩真的是神仙愛侶。
好不容易等到最後,新郎發言,李成蹊一手攬著岑鯨鯨的腰,一邊笑容滿麵說:“人生大喜之一,有很多想說的,但是我的新娘已經累的站不住腳了,長話短說,謝謝各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和李太太在這裡給大家鞠個躬吧。”,說著攬著岑鯨鯨當真深鞠了個躬。
台下哄笑一片。
氣的岑鯨鯨想踢他。
在座的好歹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哪容他這麼沒皮沒臉。
好在氣氛歡暢,大家都在笑。
敬酒開始,老陳帶著他兩開始敬酒。
每一桌每一位,岑鯨鯨打起精神,儘力的想記住。記不住的就和人多說幾句話。
於小藝跟在後麵,看著她一改之前慵懶的樣子,像個隨時上位的皇太女似的。
那張臉上的笑容,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說話進退從容。
李成蹊倒是變成了她之前客氣從容的模樣,由著她在前衝鋒陷陣。
到場的賓客,李成蹊幾乎都認識,即便沒有共過事,個人履曆他都捋的清清楚楚。他倒是有點意外,陳登光看樣子不像是不寵愛這個女兒,起碼到場的都是他多年的老朋友。
長輩們問候完,岑鯨鯨累的脫了高跟鞋,一腳踩在李成蹊腳上,靠在他身上。
旁邊那桌有個女生問:“岑鯨鯨老公是乾什麼的?”
聲音有點高,一桌人都回頭看他兩。
白普寧還在攝影師那裡看照片,岑鯨鯨看了眼,像是大學的同學,但是變得太多了,她已經把名字和人對不上號了。
李成蹊摟著她低聲問:“這是?”
岑鯨鯨嫌他故意打趣,掐了把他胳膊,他麵色不變,問:“走吧,李太太,去耀武揚威吧。”
岑鯨鯨覺得好笑,扶著他的胳膊,低頭費勁的穿上鞋,於小藝問:“那幫就是你大學同學?”
李成蹊覺得新奇,扶著她去敬酒,伴郎們就坐在隔壁那桌,個個都是富家子弟,岑鯨鯨繞過這桌女同學,去了伴郎桌,問:“誰把我的伴娘抱走的?”
梁城一抱拳:“嫂子,多有得罪,有仇報仇,你找李成蹊。”
李成蹊笑罵了聲:“渾小子。”
岑鯨鯨笑眯眯說:“好說好說,那先給我的伴娘道個歉再說。“
於小藝穿了身高定的小禮服,驕傲的揚揚下巴說:“他說了,今年我夜場組局,他替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