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機扔在沙發上,進廚房找水,阿姨正在做宵夜。
岑鯨鯨見他手機亮了,隨手拿起手機,看到一個署名叫:mily的女生給他發微信:你要是不喜歡,以後我再不說了,以後彆喝那麼多酒。
李成蹊出來見她拿著手機,岑鯨鯨看了幾秒,很無所謂的說:“看你手機亮了,有姑娘給你發消息,不小心讓我看到了。”
李成蹊看了她一眼,接過手機沒說話,看了眼消息,又把手機扔沙發上。
岑鯨鯨見他像是不高興,問:“你什麼意思?”
李成蹊故意問;“怎麼了?”
岑鯨鯨反正一下午都覺得氣不順,見他不鹹不淡的樣子,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我冤枉你了嗎?還是我看你手機,你覺得我動你東西了?”
李成蹊繃著臉不說話,就是想看她究竟能有多大脾氣。
沒想到岑鯨鯨的脾氣比他想的爆多了,直接從沙發上起來,越過他說:“你要是不想守合約,就搬到樓下住吧,彆人用過的東西,我就不稀罕了。”
李成蹊聽的居然笑起來,問:“我一句話沒說,你這就判我死/刑了?”
岑鯨鯨盯著她,心情沒有絲毫好轉,說不上來為什麼,就覺得煩心,甚至不想和他多說,至於煩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一個人生悶氣,噔噔噔上樓去了。
阿姨出來問:“小岑呢?宵夜好了。”
李成蹊莫名其妙的笑起來,說:“沒事,我們吃吧,她晚上從來不吃東西。”
阿姨狐疑的看了眼樓上,明明是小岑讓她做宵夜的。
岑鯨鯨上樓後,就後悔了。莫名其妙的發火,有失理智。她一個人坐著發呆,覺得應該是喬雲澗下午太煩人了,導致她情緒不穩定了。
李成蹊吃完宵夜上樓,她在用平板看馮翼給的資料,聽見人上來也不說話,李成蹊湊上來笑問:“還生氣呢?”
岑鯨鯨想說,我沒生氣,但是又有點站不住腳,索性就不開口。
李成蹊善解人意的問:“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我看你這段時間一直繃著臉。”
岑鯨鯨跟著說:“可能吧。”
想起喬雲澗說的,問:“溫南縣的地不是敦金的?”
李成蹊很無所謂的說:“我從敦金辭職了,以後就是自己做點小生意。”
岑鯨鯨提醒他:“你的鬼話實在太多了,彆太狂妄了,有人盯著你的地。”
李成蹊問:“誰和你通風報信的?”
岑鯨鯨無所謂說:“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也就隨便一聽。”
李成蹊也不追問,湊上去問:“真這麼生氣?”
但是也不解釋誰給他發微信,不知是太自信還是太理性。
岑鯨鯨對他的這個人的定位是合作夥伴,也是需要提防的枕邊人。但是絕不是愛人。
今晚的情緒失控,讓她立刻給自己一個警醒。
李成蹊對她倒是從合作夥伴,越來越親近了,她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或者說是,她是個適合做家人的人。
岑鯨鯨這會兒已經不生氣了,笑著開玩笑說:“咱們婚姻期間,你呢就多忍忍,起碼身體彆出軌,真要是真看上誰了,以後離婚了有得是時間。你看港城船王去世後,他的幾個姨太太才二十幾歲,就坐擁幾億家產。你到時候努努力,娶了人家,也能一步登天。出去了我說起來,臉上也有光。”
李成蹊聽的徹底笑起來,伸手攬過她脖子,從背後將人拉著靠在他身上低頭咬她耳朵說:“彆擔心,自信點,我誰也沒看上,那些姨太太怎麼能和你比,光一張臉就輸了一大截,何況身材呢,身材這個東西又不是擺設,當然是誰用誰知道……”
他浪蕩起來,和流氓真的沒什麼差彆。
岑鯨鯨說混話說不過他,聽的低頭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他也不躲,依舊在她耳邊說:“我第一天見你,就想把你壓著,來一次。”
兩人翻滾在床上,岑鯨鯨不服輸,翻身騎在他身上。
兩人簡直像打仗,鬨了很久,李成蹊哄說:“小點聲,阿姨在樓下都聽見了。”
岑鯨鯨輸得徹底,嫌丟臉,罵他:“你快滾吧。”
逗得李成蹊笑起來。
抱著她親親說:“現在睡覺,要滾也是明天的事。”
……
李成蹊自從離職後整日早出晚歸,岑鯨鯨也忙,沒時間管他。
樂京·魅力係列,全新上市,從直播營銷開始,李成蹊果真說到做到,他的銷售線給她說得明明白白。
魅力係列的銷量非常好,有點偏向女性的意思。讓啤酒不再是男性的專屬。
馮翼說:“時間快的話,擴建的事需要儘快,我們的下個係列廣告部和市場部都準備好了。”
季度例會,岑鯨鯨回了集團一趟。
這是她離開後第一次回來。
帶著新的方案,梁文道現在學乖了,不攔著她,也過問。樂京但凡有什麼事,一準向總部彙報,擴建的項目說是批了,但是沒有確切消息下來。
她開完例會,被小白叫住,說董事長請她。
岑鯨鯨聽完,遲疑了幾秒,然後笑起來,她終於也讓老陳用了一個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