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醫院探視的人其實根本看不到老爺子,李文儀已經安排好了接待人。
等岑鯨鯨進去,來看老爺子的人大都已經回去了,隻有兩個人和李文儀在低聲交談,站在窗口能看到icu的門口,李成蹊和岑鯨鯨在門口和對方打了聲招呼,那人姓周,四五十歲的樣子,見了岑鯨鯨,笑著打招呼:“岑經理,後生可畏。”
岑鯨鯨看了眼李文儀,見她麵色如常,隨口說:“看著有些眼生,您是?”
那人說:“我給你們華克做過資產重組。”
岑鯨鯨客氣說:“那就要請教我爸爸了。”
李文儀大概怕她聊的太多,和李成蹊說:“鯨鯨過來了?那今晚你就辛苦一點,在醫院守著吧,我需要回去一趟。公司那邊離不開人。”
各路股東都盯著,她不敢大意。
李成蹊也不反駁,也不說話,隻是點點頭,當時默認了。
岑鯨鯨覺得他好說話的很,但也似乎已經沒有什麼話和李文儀講了。
等李文儀帶著她的人浩浩蕩蕩的走了,李成蹊才去辦公室和醫生認真了解老爺子的病情。
老爺子的狀況並不樂觀,而且醫生透露的消息,李文儀已經找好了療養院,後期並強吻定了會送老爺子去私人療養院修養。
岑鯨鯨下午要上班,中午和他簡單吃了外賣,就匆匆走了。
等岑鯨鯨一走,李成蹊給陸綜打電話問:“敦金有什麼動向嗎?”
陸綜人還在外麵,忙的腳不沾地:“我還沒來得及打聽,老爺子怎麼樣了?我過年的時候去看,還挺硬朗的。”
李成蹊淡淡說:“他身體一直都不好,脾氣又不好,這幾年幾乎閉門不出,他這樣的人就不能倒下,倒下就站不起來了。”
陸綜聽得出他的傷感,安慰:“唉,說句不好聽的話,大概就是命,老爺子的壽數到了,強留留不住。”
李成蹊鼻息哼了聲,沒說話。
等第二天就看到新聞,敦金增發股,或引入新的股東。
他心裡歎息,李文儀終於出昏招了。
岑鯨鯨也看到消息了,是老陳打電話問她:“成蹊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岑鯨鯨如實說:“他爺爺前天腦出血入院,現在人還在icu裡。”
老陳驚訝:“你怎麼沒和我提一句,我該去看看。”
岑鯨鯨勸說:“等人出了icu再說,我知道分寸。你現在過去,也不過是和接待的人說幾句場麵話。”
老陳歎息:“老爺子也是個強硬的人。”
岑鯨鯨好奇問:“爸,你認識李成蹊的爸爸嗎?”
老陳問:“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岑鯨鯨單純就是打聽,,隨口說:“聽李成蹊說,他爸之前掌管敦金。”
老陳說:“我沒有接觸過,但是知道李文笠,我是白手起家,李文笠是直接接手敦金。也是天子驕子,聽說人不錯,他妹妹倒沒有他好說話。”
岑鯨鯨聽他不認識,也就不再問。
接二連三的變故,每個人的生活都不平靜,增發股由大股東優先購買,李成蹊最先讓他的助理和董事會接觸,結果被李文儀一口回絕。
李成蹊給孫易成發消息:時機已經到了。
孫易成的副手姓周,叫周正行。
李文儀引入新的股東席位就給孫易成的,因為他是職業投資人,不會參與經營,也不會影響李文儀的話語權。
李成蹊本來還拿不住他的把柄,結果李文儀提醒他了,他查過岑鯨鯨名下的基金,岑美黎不會憑空把賬上的錢轉到自己的賬戶裡,全是通過孫易成的投資轉出來的,其中違規的地方,孫易成心知肚明。
有個敲門磚,這生意就順理成章了。
融創吳忠不甘心,大力吸收散股,整個董事會鬨的人心不安,有兩個經理離職,新入職的人李文儀甚至沒有通過董事會,直接指定職位,混亂的董事會都沒人反對她。
李成蹊特意去見了岑美黎,岑美黎自從被女婿知道投資的錢來路不正,就有些不想見他。
李成蹊開門見山:“媽,我今天還是為基金會來的。”
岑美黎理直氣壯:“基金會將近百分之百的資金是陳登光投的,我動錢他心知肚明。你要是不放心,儘管去找他。”
李成蹊為了萬無一失,在融創和孫易成兩方都壓了寶。
李文儀點了孫易成的將,他就要在融創身上加碼。
基金會是個麻煩,即便陳登光回護,但是做空的賬隻要有人查就能翻出新聞。
他建議說:“有沒有想過將基金會轉出去,換成其他產業?”
岑美黎驚訝:“這是在鯨鯨名下。”
岑鯨鯨當初為了讓老陳補償她,除了贍養費之外,老陳也默認基金會由她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