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1 / 2)

結婚兩不疑 顧青姿 6687 字 4個月前

老爺子躺在床上,看著他毫無反應,李成蹊見他目光渾濁,滿麵老態。早不是從前那個目光如炬的健碩老人了。

老爺子說不出話來,也不肯搭理他。

隻是看著他,像是有悲有無奈……

李成蹊坐在身邊,問:“我記得小時候開始,我爸和你坐在一桌上吃飯的時候就極少,他幾乎都住在外麵。是和我媽有關係,對嗎?”

老爺子目光無波瀾,像是沒聽見一樣。

他又問:“你和姑姑,都認識她,並且不同意我爸和她有關係,是嗎?”

老爺子還是毫無反應。

李成蹊遲疑問:“她身份很不堪,或者是,妓/女。是嗎?”

沒有人回答他。

他在老爺子床前坐了兩個小時。再一句話沒說。

回公司的路上,他給李文儀打電話:“董事長,我是李成蹊。”

李文儀問:“什麼事?”

他問:“張廷尉來找我喝酒,讓我把手裡的股份轉給他,是你的意思吧?”

李文儀不知道這回事,淡淡說:“那是你們呢兄弟的事,你們自己商量。”

他慢吞吞的問:“張廷尉說,我不是我媽生……。”

李文儀立刻打斷他:“彆聽他胡扯。”

李成蹊:”看來你是知道的,操作彆人的人生,是不是覺得非常有優越感?你們高高在上的看輕我三十年,真的不願意說說理由嗎?”

李文儀否認:“我沒有時間和你討論小孩子之間的混帳話,李成蹊,你隻要記住你是你爸爸的兒子,而你爸爸是你爺爺的兒子,就夠了。”

李成蹊可不是為了聽她講道理的:“那我就去問問張廷尉了,看他的樣子很想給我解惑。”

掛了電話,他還是在可能的人身上徘徊。

三十幾年,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非婚生,而且母親身份還是個謎。

這麼多年,關於這個家裡的人冷漠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他媽媽。

岑鯨鯨在北方出差,樂京年度計劃已經到了第四季度。入冬進入銷售淡季,北方的工廠剪彩儀式,她和喬雲澗共同出席,喬雲澗在下半年調任回總部,將另一位經理調任回來配合她。在樂京的高管體係中,老陳的遵旨是嚴禁內部矛盾。這讓她的工作好做很多。

喬雲澗代表總部出席工廠的剪彩,算起來自從他調任回總部,兩人已經有半年沒見了。

喬雲澗收起混蛋的樣子,就還是那個精明的喬雲澗,見了岑鯨鯨笑著打招呼:“有點時間沒見你了。”

岑鯨鯨笑笑當是回應。

當女性站在以異性為眾的職業群體裡,自然就會成為矚目。尤其是身份、背景,無時無刻不被人議論。

她今年才剛三十歲,憑著算計和一腔孤勇闖進了老陳的商業帝國。那些輕飄飄的幾句非議與她而言,都不算是什麼事。

剪彩後的飯局上,一桌上除了她,特意叫了一個行政科的女生作陪。

岑鯨鯨是個不太善於巧言善變的人,於銷售一行,她隻會提想法,更多的是馮翼去溝通傳達,飯局上喬雲澗是總部的人,全是圍著他轉。

有個經理開玩笑說:“喬經想必也結婚了,能理解我們的工作和生活壓力大。”

喬雲澗開玩笑:“我孤家寡人一個,你們可把我想複雜了。”

一桌人都笑起來。

岑鯨鯨等飯局散了給李成蹊打電話,李成蹊人在外麵,接了電話問:“工作順利嗎?”

岑鯨鯨累了一天,隨口抱怨:“太累了,我奔走了一天。接下來要巡查一圈才能回來。”

李成蹊安慰:“那早點休息。回來的時候和我說一聲。”

岑鯨鯨開玩笑問:“為什麼和你說?讓你早點毀屍滅跡?”

李成蹊聽的歎氣。

岑鯨鯨問:“出什麼事了?”

李成蹊沉沉說:”不是件好事情,我還在理頭緒,等我自己清楚了,再和你說吧。”

他很少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岑鯨鯨問:“很嚴重嗎?”

他落寞的說;“我在懷疑是陰謀,還是意外。總歸不是件好事。”

岑鯨鯨知道李家的家事很複雜,所以也不深問,隻囑咐:“等清楚了和我說說,你也不要一直執著一個結果,畢竟都是舊人舊事,老爺子現在也是那個樣子,如果涉及到他,也算是對往事有了交代。”

她怕李成蹊衝動,如果涉及老爺子,怕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李成蹊笑笑,算是聽進去了。

有些難以啟齒他的身世。這事對他打擊還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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