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鯨鯨:“他給我捅了個大婁子,我差點被拖下水翻不了身,現在還有臉給我委屈上了。”
她也看開了,有些事還是要吵架,不吵解決不了。
男人就是不長記性。
李成蹊見她終於開始炮轟了,閉嘴不答,由著她抱怨。
於小藝開始和她互相吐槽老公。
李成蹊看了眼設計師給的方案,在她兩說話空隙問了句:“你看這邊陽台要不要封?”
岑鯨鯨看了眼說:“北麵有露台,南麵的封了吧。”
李成蹊笑說:“封了也好,那邊沒什麼景色。”
兩個人算是慢慢開始緩和了,岑鯨鯨對他的態度,對他兩目前的關係基本定位是一對沒有感情的聯姻夫婦。
這世上的夫妻又不是都是恩愛的。
等於小藝女兒的滿月宴之後沒過一個星期,她再次出發回校園,這次確實聽了李成蹊的建議。
她要開始學習財務,這是門非常費腦子的學科。
在原本的名譽碩士學位的同時,她大半時間全用在了學習金融財務上,相隔幾萬裡,岑美黎隻知道她去學習了,但是並不清楚她要去多久。
老陳和她難得視頻說:“盈盈婚期定了,但願到時候你們都能放假回來。”
事實上老陳時不時來往在國內和國外。
她和陳誠在南北兩個城市,她靠近西海岸,但是她沒時間欣賞這裡的景色,每天都在寫論文,每天都把自己埋進書裡。
她茫然問:“什麼時候?”
老陳說:“不著急,在年底。”
岑鯨鯨沒什麼感想,隻說:“我知道了。我大概可以回來吧。”
老陳問:“你和成蹊沒什麼事吧?”
岑鯨鯨問:“你聽說什麼了?”
事實上是陳盈盈和老陳吵架了,她怨老陳不公平,怨她自己命不好,怨岑鯨鯨不擇手段……
老陳隻說,你該知足。
陳盈盈當時口不擇言,岑鯨鯨和李成蹊結婚就為了將你一軍,李成蹊是個什麼風流男人,你出去打聽一聲誰不知道,岑鯨鯨又不傻你以為你大女兒對你一條心嗎?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家產……
老陳固然知道岑鯨鯨當初要樂京是為了一爭高低,但是人不是為了一個目的活著,鯨鯨固然是為了家產,隻要她有本事,老陳也願意讓她得到。
隻是陳盈盈說李成蹊的話,還是讓他記心裡了。
老陳隨口說:“你們還年輕,所以你們還是要早點商量要孩子,趁著那你現在讀書,還有時間。等你回來就沒那麼多時間了。”
岑鯨鯨驚訝的半晌沒說話。
最後也隻哦了聲。
第二天李成蹊就打電話來問:“覺得金融難嗎?”
岑鯨鯨寫論文寫的頭疼,歎氣問:“我爸和你說什麼了嗎?”
李成蹊笑了聲,問:“你想聽什麼?”
岑鯨鯨一口打住:“我什麼都不想聽,你還是彆說了。”
其實結婚紀念日快到了。
蓮湖的房子外觀裝修才告一段落。
李成蹊已經準備過去看她,她住的公寓離海邊很近,但是見她從沒有發過一張照片,李成蹊猜她應該根本沒去過海邊,僅限於在隔壁公園裡轉轉。
哪知道,岑鯨鯨連公園裡都沒進去過。
兩個人將近一個月沒見,隔著萬裡,岑鯨鯨突然覺得有一點點想他,他這人不鑽營的時候,其實還不錯。
她唯一的疑慮就是他突然放下,態度果斷到她不敢相信。她又顧慮他放下敦金後,變成從前那個酒色財氣全沾的李成蹊。
畢竟他前幾年在圈子,可是個有名的人物。
她就是個畏首畏尾的女人,不想吃虧,所以就猶猶豫豫。
李成蹊到達的時候岑鯨鯨還上課沒回來,上課的教授不知是哪裡人,口音奇怪到她連猜帶蒙的聽了一節課,全憑隨行的助理給她補課,要不然她腦子裡混沌一片。
李成蹊就在公寓門口等著她。
岑鯨鯨出了電梯見到人,驚訝的站在那裡。李成蹊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伸開雙臂,瀟灑的說:“歡迎一下吧,今晚我流落到這裡,需要借住一晚。”
岑鯨鯨聽的笑起來,沒理會他的姿勢,隻是伸手拍開他的胳膊,一臉的不以為意。歪著頭開了門。
公寓麵積很大,客廳裡有一張非常大的辦公桌,她的書全在桌子上。
李成蹊進去翻看了眼桌上的書,隨口說:“這些對你來說,學起來確實有點吃力。”
岑鯨鯨進廚房倒水喝,出來問:“說吧,什麼事?”
李成蹊邊翻看書,邊問:“聽說你需要一個補課老師,不知道我能不能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