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冬,國內有地方已經下過雪了。
等岑鯨鯨參加活動回來,李成蹊已經在家了,她簡直驚喜,在異國沒有什麼相熟的朋友,其實很寂寞,國內雖然她曾經也是獨居,但是生活在熟悉的環境,有相熟的朋友,但是在國外不同,她會在夜裡驚醒,覺得陌生。
李成蹊確實隻想陪她,也是想給自己放假。
他從畢業至今,都沒怎麼休息過,有些責任他是不是一定要去承擔,他要想一想。或許有其他的辦法。
男人可以為名為利,但是他畢竟不是真小人,沒有那麼一心鑽營的念頭。
岑鯨鯨收到國內助理的消息,陳盈盈入職在人事部,她老公政法大學畢業,好像說會在法務部入職。
岑鯨鯨看了眼消息,和李成蹊說:“你說我給彆人留一條活路,對不對?”
李成蹊:“要是心裡過得去,就沒錯。”
岑鯨鯨卻說:“我心裡過不去,她可以背著我為所欲為,隻要我看不見就不計較,但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就不能忍。”
李成蹊看著電腦,頭也不抬:“那就讓她去另起爐灶。”
岑鯨鯨沒頭沒腦冒出來一句:“你們男人是不是年紀大了,都會變得不可理喻了?”
李成蹊笑問:“這話怎麼說的?”
岑鯨鯨又換了話題:“還是彆生孩子,生了就是孽障。”
李成蹊伸手將她攬在懷裡,笑說:“那怎麼辦?我就是專門來生孩子的?”
岑鯨鯨若無其事說;“你想都彆想,生了你自己養,我真的一丁點都不喜歡小孩。”
李成蹊知道她不喜歡小孩,於小藝的女兒所有人都抱一下,隻有她看看,碰都不碰。
岑鯨鯨見他不說話,問:“你真的特彆喜歡孩子?”
李成蹊皺著眉說:“我要說我不喜歡也不正常,畢竟我翻年都三十六歲了。”
岑鯨鯨煞有介事:“哦,確實年紀大了。”
李成蹊都氣笑了,抱起身起身說:“年紀大就早點生吧,生了我自己養。”
胡鬨了一晚上,第二天岑鯨鯨不用去上課,兩個人難得悠閒,岑鯨鯨坐在餐桌上吃著他做的早餐,悠悠說:“我發現你確實變了很多。”
李成蹊問:“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岑鯨鯨搖搖頭:“不好說,奸還是一樣的奸,看著有人情味了。”
李成蹊好笑的手指在胸前比劃比劃說:“能回望一下你自己嗎?”
岑鯨鯨:“你們男人的自信心就上天了。我要是再總反省自己,現在還哪有我的活路。”
李成蹊糾正她:“爸爸和老公,還是有本質區彆。”
岑鯨鯨伸手將餐巾紙扔過去:“你少占我便宜。”
李成蹊笑問:“岑董,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岑鯨鯨傲嬌的問:“可以,你問吧。”
李成蹊問:“你當初是不是存了心打算色誘我?”
岑鯨鯨問:“難道你沒有嗎?”
李成蹊點點頭。
“你都舍得這麼大本錢了,我就給你回報吧。”
岑鯨鯨好笑的看他。
他很平靜說:“未來我大概率是會繼承敦金,如果發展的好,會超過華克吧。”
岑鯨鯨一秒鐘變嚴肅。
“你說了你守在家裡的。”
岑鯨鯨馴服他花了很多心思,就為了讓他低頭,願意回歸家庭,結果他轉頭就翻上了浪頭。
李成蹊沒懂她的心思,解釋:“暫時不會回去,畢竟表決權的股份現在都在我手裡。董事長總有退休的時候。”
岑鯨鯨點點頭,問:“你這算是兌現承諾嗎?讓我坐穩敦金董事長夫人的位置?”
李成蹊:“看起來你不像是感興趣的樣子,不想我去上任?”
岑鯨鯨強調:“你說過,你會回歸家庭,會支持我。”
李成蹊承諾:“這話不管什麼時候都作數。陸綜已經在敦金了,不是非我不可。”
國內的新聞很快,李文儀有了退意,但是肯定一時半會兒不會退休,在媒體采訪時透露,時機合適會退休,她已經為敦金工作三十年了,並且在考慮休息的時候。
老陳大概聽見了風聲,和岑鯨鯨打電話問:“成蹊不在國內?”
岑鯨鯨心知肚明,裝糊塗說:“他這段時間過來陪我。”
老陳確實想多問幾句,但是岑鯨鯨不想談,就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