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4(1 / 2)

結婚兩不疑 顧青姿 12054 字 4個月前

鯨鯨在三十六歲的時候,又生了一場病,她自從進樂京開始,除了中途去讀書之外,幾乎沒有休過長假,這些年可以說是個標準的勞模。相比李成蹊斷斷續續的工作,她幾乎像個養家的人,整年都沒什麼休假。

莞爾一年級的時候,她體檢查出囊腫,本來不是什麼大問題,醫生隻囑咐讓休息。大概是她的工作強度大,她大半年經常出差,太勞累了,出差在外,在酒店突然昏過去,把隨行的助理嚇壞了,連夜送到了醫院。

恰好又遇上李成蹊去了西北,能源項目建設需要好些年,基建項目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遠超普通人的想象。這些年敦金把重心慢慢都轉移到了西北的能源項目上。

他是主要的設備商又是大股東,有些會議必須到場。

醫院通知家屬的時候,鯨鯨的助理不敢和老太太說,大清早打電話給李成蹊,沒想到他中午人就到了。

在西北一個月,人被曬的發黑,撲進了病房見她還好好的坐在床上,站在門口長長舒了口氣。

岑鯨鯨難得見他慌裡慌張的,開玩笑說:“完蛋了,我老公怎麼成這樣了?”

他驚魂未定,幾次進醫院都是被緊急叫來的。

邊走近她,邊說:“西北的太陽浴,很健康的。”

鯨鯨哭笑不得:“我又沒有大事,你回來又飆車了?你這樣早晚出事。我就是個良性囊腫,都算不上病,而且還不用開刀。彆大驚小怪。”

她先發製人的時候,準沒好事。

他已經品出她的習慣了。

其實很嚴重,人的身體是聯合機製,她後來有些貧血,人並不是昏迷,是短暫休克了。

李成蹊見她臉色並不好,並不和她爭辯病情,隻問:“中午吃了嗎?”

鯨鯨見他臉色嚴肅大概是嚇著了,哄說:”吃過了,我中午還去外麵吃的。”

李成蹊摸摸她的臉,才覺得真實,她好好坐在床上。

李成蹊見了大夫後,確定暫時性安全,堅決帶她回家。

已經在那邊預約了手術,晚上帶著她回家,飛機上她還在抱怨:“一個月前我白白的老公,怎麼成小麥色了?我不喜歡小麥色,看起來特彆招人,尤其招年輕女人。”

她後來學會了撒嬌,學會和他慢條斯理的**。

李成蹊給她蓋好毛毯,不解的笑問:“不都是我嗎?”

岑鯨鯨犟嘴:“不一樣,你皮膚白的時候,眼睛很亮,人顯得很嚴肅。但是人變黑了,就顯得有點憨厚。”

李成蹊第一次聽她這麼說,覺得新奇。

問:“那你第一次見我什麼感覺?我明明不嚴肅。”

岑鯨鯨歪著頭看著他眼睛,他其實不算是個很好說話的人,脾氣好不代表好說話。

“我當時覺得,你很疏離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沒把我看進眼裡。”

李成蹊莫名其妙的笑起來,說:“那你說錯了,我第一次見你,已經把你看進心裡了。”

岑鯨鯨也並不和他爭辯,男人和女人感官差的太遠了,根本不能統一。

戲院裡短暫的對視,她根本不記得當時的情形了。

父母一起回家,最高興的就是莞爾,爸爸答應她,等下次回來就是她放暑假的時候,暑假就帶她去阿拉木圖。

但是沒到暑假,爸爸就回來了。

李成蹊很認真的和女兒說:“媽媽生病了,我們要先陪媽媽。”

莞爾聽的嚇著了,和岑鯨鯨說:“媽媽,生病就要吃藥,吃藥就能好。”

岑鯨鯨摟著她安慰說:“媽媽需要去打針,要休息一段時間。”

小孩子的安全感很低,縮在岑鯨鯨懷裡不肯出來,李成蹊安慰她:“爸爸陪媽媽去醫院打針,外婆會陪著你好不好?”

莞爾難得的乖,窩在岑鯨鯨懷裡乖乖說:“我會乖乖的,等媽媽回來。”

岑鯨鯨第一次感覺女兒長大了。她調皮的時候居多,經常性的和她犟嘴,每天都奇思妙想的反駁她,但是聽話的時候又很乖巧。

手術的時候,岑鯨鯨還是害怕,她和二十幾歲時候的體力不能比了,但是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

這幾年老陳有意鍛煉她,華克的核心高層工作強度真的很大。

李成蹊進去陪她,一直握著她的手,雖然她進去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醒來已經晚上了,房間裡一群人等著她醒來。

她一睜眼,茫然的問:“嗯?”

睡著的時候一直在做夢,夢見和李成蹊還沒結婚……

老陳過來送湯,見她醒了催說:“成蹊吃點東西吧。”

岑鯨鯨覺得狀態還不錯,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隻覺得疲倦,好像很累很累。

催她們:“快回去吧,都沒有開刀,也不是大手術。”

老陳卻說:“年紀輕輕不把身體當回事,你這都進幾次醫院了?”

岑鯨鯨也不還嘴,隻是虛弱的笑笑。

老陳囑咐她:“休一個長假,董事會那邊我會處理,現在養好身體最重要。”

岑鯨鯨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大道理,隻是默認了他的安排,看著李成蹊問:“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李成蹊笑說:“我也不清楚,那要看醫生什麼時候準許你出院。”

鯨鯨頭疼的說:“我是不是流年不利?”

李成蹊哄她:“是你鍛煉太少了,以後還是跟著我晨練吧。”

鯨鯨頭痛的說:“真是雙倍打擊,我早上不想早起。”

夫妻兩個人討價還價,護工和司機坐在旁邊聽著。

鯨鯨催老陳:“你回去吧,和我媽說,我沒事了,過兩天就回家。”

老陳歎氣:“她明天早上就會過來,今晚要陪莞爾。你也知道她的脾氣。”

鯨鯨操心歸操心,但是心裡很踏實,她愛的人都在身邊。

岑美黎第二天一早就來了,看著她三番兩次的進醫院,她簡直心力交瘁:“讓你進華克都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岑鯨鯨無奈的說:“怎麼又想起這個了?老黃曆了。”

岑美黎心疼的不說話。

出院後,小藝和小白來看她,見她躺在沙發上,人也瘦了。

白普寧心疼地說:“雖然你今天上新聞的頻率提高了,但是也要注意身體。”

岑鯨鯨有些氣虛,現在還不能一直直立坐下,靠在抱枕上笑說:“沒那麼嚴重,真的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手術。”

於小藝不客氣說:“你看看你們老李那個緊張勁兒,就不是個小事情。”

岑鯨鯨開玩笑:“你彆老盯著我們家老李,老李是脾氣好,要是脾氣壞早和你吵了好幾架了。”

於小藝絲毫不懼:“我好想和他吵起來,看他究竟能有多大能耐,能娶到你這樣的老婆。”

岑鯨鯨聽的笑起來:“我第一次知道,我在你眼裡,有如此高的身份。”

於小藝否認:“也不是,我就是看不慣他,看誰都不上心的樣子。”

岑鯨鯨戳穿她:“你是不是記恨他當初沒搭理你?”

於小藝:“他真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卦,就是憑什麼他就勁勁兒的,好像你嫁給他理所當然。”

白普寧笑說:“你這就不講理了,你這純屬於丈母娘心態,哈哈哈……”

於小藝歎氣:“沒生女兒,真是我一生的憾事,我大概真的是天生丈母娘心態,我覺得娶你們的男人都不太行。”

逗得鯨鯨和小白大笑。

閨蜜間的吐槽,私人感**彩太濃烈。

李成蹊接女兒回來就見三個人談笑風生,莞爾這段時間最高興,爸爸媽媽一直在家陪她。

進門第一件事就問:“媽媽,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鯨鯨笑說:“有哇。”

和兩個阿姨打招呼後,問小白:“小白阿姨,文叔叔說要送我兩條魚,還作數嗎?”

白普寧笑說:“文叔叔這段時間出差去了,等他回來,我就讓他給你送過來。”

莞爾這下高興了,回頭和李成蹊說:“那爸爸我們明天就去買魚缸,那條白頭點點的魚也可以順帶買了……”

鯨鯨已經習慣她的小心思了,李成蹊催她:“那你要認真寫作業,做功課,明天早上我們去市場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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