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挨著個地上(1 / 2)

戴一蘭的爹哋是個根紅苗正的貧下中農,勤勞肯乾在當地總是先進分子,到了大隊書記的家裡,就把戴一蘭的情況給說了。大隊書記一聽,這還了得,馬上就帶著民兵隊長和一幫子人嗎,直奔了青年點兒。

把男知青都集中在了操場上,讓民兵挨個在身上搜查戴一蘭在誰的身上繡了一個“一”字……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隻是結果令所有的人都出乎預料——身上的衣服上,繡有“一”字的男知青居然有四五個!

“天哪,難道你跟了四五個男知青嗎?”大隊書記都傻眼了。

“不對呀,我每天約會的,都是一個男知青啊!”戴一蘭似乎也有點傻眼,怎麼也搞不明白,為什麼在四五個男知青的衣襟內側,都找到了彩線繡的“一”字。難道自己每天約會的男知青,並不是固定一個?今天換這個,明天換那個,而自己都在他們身上繡了個“一”字?不可能啊,自己隻在第三天的時候,在那個男知青的衣襟上,繡了一次“一”字呀,咋能在四五個男知青的衣襟上,都發現了“一”字呢!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呀,戴一蘭一下子陷入了極度的痛楚迷茫之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隊書記有點惱火,在他管轄的一畝三分地裡,出現了男知青褻瀆村姑的醜聞,這還了得,是可忍孰不可忍!貧下中農一百個不答應,一千個不答應,一萬個不答應!馬上將衣襟上繡了“一”字的男知青給押到了大隊部,逐一審問盤查,結果卻令大隊書記十分惱怒,居然一個比一個嘴硬,誰都不承認是自己乾的!

哎耶,我就不信了,我是大隊書記,是貧下中農的領頭羊,帶頭人,彆說你們幾個乳臭未乾的男知青,即便是老謀深算的大學教授,落到我的手裡,經了我的手段,都乖乖地低頭認罪,將他們的反革命罪行都供認不諱,你們幾個男知青,骨頭還能硬到什麼程度——看來,不動點真格的,你們是不會招的呀——來人哪,涼水伺候!

所謂的涼水伺候,就是給幾個衣襟上發現彩線繡了“一”字的男知青,不停地灌涼水——第一瓢下去還挺解渴的,第二瓢下去就有腹脹感,第三瓢下去,人就像被水淹了一樣,等到第四瓢下去,個個都承受不住那種溺水般的折磨,紛紛招供,竟然都承認跟戴一蘭在草窩裡有過私會……

草,要麼就一個都不承認,要麼就都說是自己乾的——大隊書記馬上去找戴一蘭核實,而戴一蘭死活都說,始終隻跟一個男知青在草窩裡約會。大隊書記一怕桌子,就做了一個空前絕後的決定:“你說,要是那個男知青,黑燈瞎火地再跟你約會,你能辨認出來不?”

“能啊,我都跟他約會半個多月了,什麼都熟悉,一下子就能辨認出來了……”戴一蘭也不知道大隊書記是啥意思,馬上這樣回答了。

“那好,那今天晚上,你就到草窩去等著,我讓這幾個男知青,一個一個地跟你試一遍,看看你能不能從他們中,找出跟你約會的那個男知青!”大隊書記辦事兒就是這樣簡單粗暴嘎嘣溜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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