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全說，我一分一秒也不想再隱瞞了，我受夠了，我要爆發，我要反抗了！”李雨春簡直像瘋掉了一樣，頭發亂了，聲音嘶啞，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大姐，彆說了……”李雨冬預感到，大姐一旦說了真相，這個世界，肯定天翻地覆，肯定天會塌下來的……
“不行，今天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李雨春止住了哭，擦掉了淚，喘著粗氣，讓自己有控訴血淚經曆的力氣和勇氣。
“說呀，誰不讓你說了，有膽子你就說呀……”李慶魁也是在打賭。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呀！”李雨春開始跟李慶魁叫號了。
“是啊，哪你咋還不說呢！”李慶魁哪裡會被李雨春給嚇住啊，從來都像他是主人，李雨春是奴隸，從來沒見過李雨春這樣在他麵前說一個不字。
“我說，我全說——汪道全你聽著，還有李雨冬，你們眼前的這個淫魔，不是人，是禽獸，不，連禽獸都不如！”李雨春兩眼通紅，竟敢直接用食指，指向了李慶魁的鼻子！
“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呀，難道他不是你親爹？”汪道全徹底糊塗了，不知道在他們父女之間，到底都發生過什麼樣的往事，邊忍著襠下的劇痛，邊想弄個明白。
“他才不是我親爹！我親爹是個男知青，跟我娘在草垛裡約會懷上了我！可是啥都沒說就跑回城裡去了！我娘就投河自儘，卻被這個禽獸男人給救上岸來，本來就是想占完便宜，再給丟回河裡呢，卻因為我娘生得貌美如花，才想弄回家去長期奸淫！後來一看，我娘不說話，以為是個啞巴，還百依百順，就囫圇娶了我娘為妻。可是生下我，回到姥姥家起戶口的時候，聽說了我娘跟男知青的事兒，他就開始懷恨在心——在我很小的時候，竟然掏來狼崽放在我懷裡，然後從林子裡溜走……要不是我會爬樹，早就被野狼給吃掉了呀……”
“大姐，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最不能接受，也難以置信的，竟是李雨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