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正好去他們家，趕上了……”孫二皮隻好這麼說。
“他們——是相互殘殺？”主治醫師原本就有點不信李雨春說的，是她未婚夫因為吵架就揮刀自宮的說法。
“不是吧——可能是我表姐懷疑她對象有外心，就跟他吵架，結果，對象卻死不承認，表姐脾氣大，就操起刀來，沒刺她對象，卻往自己的身上刺，他對象一看，也操起刀來，沒刺自己，一時激動，竟把生殖器給割下來了……”狗剩也隻好這樣說經過了。
“就這麼簡單？”主治醫師有些狐疑。
“是啊，都是我親眼所見呀……”
“那你表姐的刀傷咋都在背上呢？”主治醫師提出了質疑。
“她可能——覺得，往胸脯上亂刺的話，將來對不起孩子吧……”孫二皮沒說刺奶-子很可惜，用了隱喻。
“你說話挺有意思呀！”孫二皮的那句話，居然給主治醫師逗樂了，也就不再多管“閒事兒”——人家內部問題，都不追究，也就和平過渡了——隻要給足醫院的醫療費，什麼都OK了。
又是一個醫學奇跡，李慶魁的外生殖器，在汪道全的身體上，居然再植成功，並且幾乎沒有排異反應——大概那幾個省裡碰巧來縣裡的外科專家，就是當時給四賴子做活體移植手術的專家吧，他們那麼有經驗，而且有許多獨創的、可以申請專利的、土洋結合的絕妙方法，讓移植和再植，都十分成功的吧！
倒是成功之後，汪道全醒來，難以接受地問先他康複的李雨春：“這算啥呀，我咋能用他的棒槌呢！”
“咋不能用啊！”李雨春抿嘴笑著問。
“這是你爹的物件呀，即便割下來，移植到了我的身上，可是……”
“可是什麼——我可都是為了你，你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不是賣乖呀——我是說，即便我恢複了男兒身，可是，我也不能跟你……”汪道全說不出口。
“行，隻要你能恢複了男兒身，我也就算對得起你了，因為你受到傷害，都是因我而起，現在我讓你恢複了原樣，咱倆誰都不欠誰的了……”李雨春的臉子沉了下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呀——你要是覺得襠下的物件用起來彆扭，跟我結婚有心理障礙，我可以放了你，再去找個跟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的大姑娘，我絕不反對……”儘管嘴上這麼說，可是眼淚就在李雨春的眼圈裡縈繞著，就差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