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離婚(1 / 2)

你說孫子多粗的神經啊, 他嘻嘻哈哈的,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美女, 結果也有點感覺了。

這到了一半的時候,菜基本上就差不多了,是真的差不多沒了, 孫子自己瞧著沒人注意, 自己出去了。

家屬院隔著那巷子很近,就是上下樓的功夫, 他也沒看著什麼菜, “老板,趕緊的,豬頭肉給我來兩斤, 再來一隻燒雞。”

也覺得尷尬, 心想這以後再也不到徐營長家裡吃飯了, 這不叫吃飯,叫吃臉色。

拿著上去了, 也沒說什麼,“有口福了, 我剛才在樓上就聞到這燒雞香味了,剛出來的就是香, 沒忍住去買了一隻回來。”

大家嘻嘻哈哈的又是一個高潮,太紅旗也喝的半醉, 倆人出來門口, 直接就到太紅旗家裡了, 孫子也懶得回去了,跟太紅旗倆人就打算將就著睡了,太紅旗家裡齊全,洗澡什麼的都可以。

結果洗漱完了剛出來,孫子大老爺們也不去說周夢萍咋樣,結果就聽劈裡啪啦的聲音。

好家夥對麵打起來了,徐營長沒麵子,覺得我請客來家裡吃飯,你就舍不得這個,舍不得那個。

“我是缺你吃了,還是缺你喝了,你今晚做這樣的菜,你自己看看。”

“我做這樣的菜怎麼了,有本事你自己做啊,還好意思說你那點錢,養不活老婆的窩囊廢。”

周夢萍也是一肚子怨氣,她自己覺得累了一晚上,結果人家走了,徐營長就開始這樣,一點虧都不吃。

給徐營長氣的,拿起盤子來,“你還問做的什麼菜,你自己看看啊,看看,這是你做的什麼狗屁。”

一下子盤子就摔在周夢萍腳底下了,也是跟周夢萍過夠了,夠夠的那種,長期以來積攢的矛盾一下子就爆發了。

“我做的我覺得很好,我覺得夠吃,不夠吃又怎麼了,不是買了燒雞跟豬頭肉,你不是一樣吃飽了。”

一句一句找刺激,徐營長本來就喝了酒,喝酒的時候就是一邊喝一邊生氣的,借著這個勁頭,對著周夢萍就來了,倆人鍋碗瓢盆一地,都恨的眼睛紅了,孩子在一邊哭的跟個淚人一樣,嚇壞了。

這大晚上的,你說對門還行,也就是說話聲音清楚一點,但是樓下就不行了,這地麵撞擊的聲音很大。

張參謀心裡就一咯噔,“你聽聽,是誰家吵架了?”

馮青青也臉色不好看,“你看看,你們去喝什麼酒啊?樓上你也不是不知道,沒事都要找事的,你們還臉真大,跑到人家家裡讓人伺候你們,現在好了吧,鬨架了。”

張參謀大男子主義,他死死皺著眉頭,“什麼玩意,剛回來一會兒就打架,給誰看呢,我要是娶了這樣的老婆,一天三頓打。”

“看把你能耐的,以後彆去了,這不好意思,鬨騰的人家兩口子打架,就是徐營長求你,你都彆去了,也長點骨氣吧,有點貓尿就不知道姓什麼了。”

馮青青一邊給張參謀倒水,一邊嘟嘟囔囔的,習慣了,樓上經常打架,就是這次厲害了一點,大概徐營長反抗的厲害。

周圍的人也習慣了,以為一會兒就好,結果就沒想到,越來越厲害了,尤其是周夢萍那淒厲的叫聲,跟出了人命一樣,人家正對著樓下的聽不下去了,喊著張參謀。

“咱倆上去看看,彆到時候出事了。”

人家真的是倒黴,自己都覺得自己倒黴,遇到這樣的樓上,有什麼辦法啊,天天吵架,動不動就摔東西,他們樓下的,心臟病都犯了。

所以人家樓下的跟徐營長關係很冷淡,就是為了這個鬨得,人家好好的吃個飯,你們就開始鬨騰,有時候半夜裡睡覺,就聽到尖利的嗓門,就跟鬨鬼了一樣。

上去敲門的時候,就很不客氣了,“老徐,老徐啊,開開門。”

裡麵徐營長跟周夢萍都打起來了,倆人誰也不讓誰,孩子就跟死了媽一樣的哭,太紅旗聽到有敲門的,心想大概是勸架的,自己住對門的不出去不好看,自己踩著拖鞋就出來了,後麵跟著孫子。

徐營長自己先撒手了,然後去開門,他要麵子啊,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

“不好意思啊,吵到你們了。”

“不是我說啊,老徐,你看看你們三天兩頭的鬨架,自己吵吵也就算了,可是彆糟踐東西啊,見天的摔東西,這一個是要錢,二一個我們家裡也有孩子,嚇得不行,注意一點。”

張參謀也跟著勸,“是啊,注意影響了,今晚是不是因為我們才吵架的,你們要是這樣,我們多不好意思啊,嫂子在裡麵嗎,我給道個歉,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家裡沒法看了,徐營長就隻開著門縫子自己擋著,周夢萍還在地上坐著呢。

張參謀也是被周夢萍氣的,你說你吵什麼吵,老爺們一起喝個酒怎麼了,又不是天天喝的,飯做成那樣,他就懶得說了。

現在恨不得把晚上吃的吐出來,不吃總行了吧,至於這樣打架嗎?

太紅旗跟孫子站在後麵擠不上去,就在那裡乾站著,四個大男人在那裡堵著,徐營長就是再想著鬨騰,那也得掂量著。

“沒事了,沒事,不吵吵了,大家也早點睡吧。這女的也不知道發什麼瘋。”

本來就打算關門的,誰知道最後一句話把周夢萍給得罪了,直接從地上起來,摸起來一個空酒瓶子就朝著徐營長來了。

這邊的人準備下去來著,結果就嚇壞了,徐營長也沒想到這個,一酒瓶子就到了腦袋上,人立馬就暈了,地上一攤血。

太紅旗有車,就趕緊給送醫院去了,周夢萍這女的,她害怕啊,人死了怎麼辦,就不想著去醫院,想著躲著了。

被孫子幾個人拉著上去了,不去不行,這要是出事了,他們外人算什麼啊,趕緊就拉著周夢萍到醫院,然後給徐營長家裡打電話。

太紅旗手上也破了,酒瓶子碎片給蹦出來的,你就看看周夢萍這女人用了多大力氣吧,太紅旗都給割傷了。

幸虧沒有蹦到眼睛裡麵去,不然大概眼睛就瞎了。

四個大男人就到醫院,送到醫生那裡就光等著了,很想說幾句,但是看著邊上周夢萍,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說什麼,做不過就是罵罵周夢萍這女人,周夢萍還覺得自己沒錯呢,要去給自己爸媽打電話,然後去找醫生,她說自己也被徐營長打了,受傷了。

這夫妻對打,肯定就是都受傷的,結果她在這裡耍橫,裡麵徐營長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拍片子呢,她就自己先住院,全麵體檢了。

太紅旗幾個人打死也不陪著她去檢查,她就自己去了,看著人勁兒勁兒的走了,孫子心裡麵罵娘,“這要是我老婆,一頓打死。”

太紅旗耷拉著眼皮,心想不是打死了,根本就不要,什麼玩意啊,一百個看不上周夢萍。

鄰居也不好意思了,樓下的自己歎氣,你說上來看看,結果就看出來這個,直接進醫院了,這下子好了,就後悔了,你說自己忍忍就是了,非得上去找人家。

徐營長家裡很快就來了,父母一起來的,當媽的來了,先看兒子,看著徐營長還躺在那裡呢,頭上一圈一圈的紗布,打了麻藥了,人還沒醒過來。

“是腦震蕩,而且這個傷口很深了,縫合了十二針。”

人家當媽的給哭的,“打小我就沒舍得碰過他一指頭,結果人家拿著酒瓶子就給砸,這麼長的傷口,就是要殺人啊,就這麼惡毒。”

她自己什麼也顧不上了,當著太紅旗幾個人的麵,就開始罵周夢萍了,罵完問了一句,“那人去哪裡了?”

“去檢查身體了,說是徐營長打的傷口。”

你說給氣的,徐營長媽媽差點氣死,這什麼時候啊,不管自己丈夫死活,自己去做檢查了。

恨得真的是牙疼,她就不打算要這個兒媳婦了,折壽。

太紅旗幾個看到徐營長家裡來人了,就想著回去了,真的是折騰了大半晚上了,打算明天再來看,主要是不好意思,你說在人家家裡喝酒,弄得人家兩口子吵架。

第二天早上太紅旗就先去給徐營長請假了,沒說是周夢萍給打的,就隻說是不小心碰到了,但是晚上那麼大動靜,大家都知道了。

結果還沒等著走呢,就看到宋清如來了,抱著孩子一臉的憔悴,太紅旗就心裡咯噔一下,“怎麼過來了?”

“彆說了,累死我了,還不是老虎,昨晚上就一直找你,找不到就哭,哭一會兒睡一會兒,一晚上沒睡好。”

宋清如是真的要哭了,心累,孩子就一直哭,睡醒了就哭,但是大人不能睡一會兒醒一會兒的,這樣還不如不睡呢。

結果人家老虎一晚上養精蓄銳,早上起來巡視了一下自己的領土,發現太紅旗不在,又想起來昨晚上不在的事情,一時之間,聲音裡麵都帶著悲憤。

哭的不行了,宋清如頭發都開始掉了,衰弱的,隻能帶著孩子來了。

她不願意來,畢竟是正經工作的地方,帶著孩子來不像話。

你就哭吧,我就看著你哭,老虎在那裡哭,宋清如較勁了,我比你哭的聲音還大。

江長源在下麵聽著不是回事,這怎麼一起哭了呢,“去看一眼,看一眼不就行了,彆招惹孩子哭,嗓子都壞了。”

攆著宋清如來的,心疼重孫。

老虎哭的眼皮都腫起來了,太紅旗看著心疼,嘴上還罵,“就知道哭,再哭我打你了,晚上不睡覺就知道鬨騰你媽,你個臭小子。”

老虎還挺不樂意的,大老遠來又不是找罵的,他就是來看看太紅旗,平時一直看著也就算了,突然看不到了,老虎就找,覺得太紅旗是自己的,丟了一樣。

現在看到了,然後太紅旗語氣也不大好,他也不搭理太紅旗了,自己伸著胳膊去找宋清如,然後梗著脖子看戰士們來來往往,正好是吃早飯的時候。

他很新奇啊,小土一個,剛生下來沒見識,有人看他,他就擠著眼睛去喊人家,看著就跟個霸王一樣。

宋清如氣的心肝疼,還不能扔了,餓死了,“我先去吃飯了。”

“那就先去吃飯吧,我吃了再去給徐營長請假。”

請假流程有點長,尤其是請病假,各種手續要走。

宋清如一聽他不走,那就把老虎一塞,“你們去另外一個食堂吃,離我遠一點,我自己吃。”

她都不想跟老虎一個食堂吃飯,沒吃兩口就各種狀況,太紅旗一噎,抱著老虎看著人進入食堂了,自己才抱著孩子進去。

看著宋清如排隊買飯,一根油條,一塊油餅,然後雞蛋一個,米粥一碗。

挺能吃的,自己坐在那裡,周圍都是人,太紅旗沒敢坐的近了,就離著幾張桌子,抱著老虎坐在那裡吃東西。

老虎現在還不知道吃東西,就知道哭,自己挺高興的,口水一直流,擦嘴布子都沒帶著,太紅旗就馬馬虎虎的拿著老虎的外套在那裡擦。

“你看你媽,以前多好來著,現在被你煩死了。”

的確是煩死了,宋清如就發現自己頭發一把一把掉,她自己突然就覺得不能這樣了,得去工作,不然在家裡帶孩子,實在是影響身心健康。

可是孩子誰帶著啊,人家娘家媽婆婆都能帶著,就她跟太紅旗沒有。

還得找個專業的月嫂才行,可是這年頭,月嫂都沒這個名詞兒,怪愁的慌。

吃了早飯,帶著老虎回去,正好太紅旗要去看徐營長,領導知道怎麼住院的,但是人家不說,“代表我們去慰問一下吧,看看需要什麼給補上,讓他好好養著,不用擔心。”

但是讓個女人打成這樣,還是自己老婆,難免就給人不堪大用的感覺。

太紅旗先送宋清如回家,下車的時候,太紅旗喊老虎,“跟爸爸說再見。”

老虎就隻給個後腦勺,爸爸是什麼,一邊去吧。

他自己扯了扯嘴角,心想小兔崽子。

掉頭去醫院,太紅旗就後悔死了,就不應該這麼早,晚點就結束了,看著眼前的場麵,要不是徐營長看見他了,他都想回去算了,裝作沒有來過。

徐營長老娘跟周夢萍直接在病床前就撕扯起來了,周夢萍多能耐啊,昨晚檢查身體,一點兒皮外傷,人家醫生都不樂意開藥,結果她抹了藥然後就鬨騰著住院,住院自己睡了一晚上,結果娘家人還沒來。

她就自己來找徐營長了,想著打聽一下情況,徐營長老娘就隻怕遇不到她,直接上手,“我弄死你,打我兒子,你自己怎麼不去死啊,你個毒婦,我打死你。”

周夢萍也不是軟的,倆人就動手了,徐營長父親去買飯了,你說他想著拉架也不行啊,就隻能躺著看著,氣的腦殼疼。

“都住手。”

“彆打了。”

還掛著水呢,就想著拉下來算了,太紅旗就是這時候來的,進來一手拉一個,自己當然也挨了幾下子的,臉色也是掛了彩的。

主要是手不夠,也不能把人往牆上摔。

他心想來看啥看啊,自己就是倒黴到家了,臉色熱辣辣的疼,一臉的陰沉。

“醫院不允許喧嘩,難道不知道?”

對著周夢萍也是神煩,自己一手甩開,“你來鬨什麼鬨?打人還不夠,看看死沒死,徐營長沒為國捐軀,倒是被你一酒瓶子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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