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爹媽就來接, 你但凡是想著銀葉這樣的,家裡的父母一定是多過於溺愛的, 老閨女嘛就這樣。
心疼的不行了,最後好好的閨女呢,沒道理到你們部隊裡來一趟就這樣了, 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無緣無故的賴你們。
就得鬨騰啊,銀葉不想走, 她就是要在這裡, 死活不回家的,他爸媽想著講講道理,好好的姑娘成了這樣。
“這部隊裡麵不能這樣, 扔下來這事情就不管了, 我好好的孩子, 成了神經病了。”
“說實話,就是進了綁匪, 給嚇得,愣是給嚇成神經病了。”
醫生也不敢說什麼, 你說這神經病,自古以來就是個捉摸不定的病症, 發病的原因多了去了,誰也不敢說什麼啊。
就銀葉這樣的, 你說她本來就有神經病呢, 還是說嚇出來的, 還是說突然發病的,說不清楚。
人家接待的就笑,“這不能不管的,一直在治療呢,你看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呢。”
“而且以後都是部隊給補貼的,按月給的,一點也不會不管的,您放心。”
“再說了,說句實話,大娘您啊,甭不愛聽,但是心裡話。這銀葉說實話,就不是我們編製的,軍屬都算不上的,而且是家屬院出事的,不是我們部隊裡麵出事的,這要是個正兒八經的女兵,我們二話不說。”
真的,銀葉這樣的已經算是不錯了,人家部隊,你不是人家的編製,也不是軍屬,人家沒那個職責必須對你賠償的,不過是出於人道主義的。
就跟那搶銀行的一樣,遇上劫匪了,你侄女說倒黴,要銀行給你錢,那就另說了,一邊去,等著吧。
紅葉也哭,拉著人,“爸媽,你們這樣,讓我怎麼辦啊?”
“咱不能不講道理啊,這都給錢了,治病的錢,吃藥的錢,病房的錢,都是人家給的,就連以後的生活補助都有的,你們彆鬨騰了,真的,求求你們了,你們是想讓我離婚是不是啊?”
姐夫就說了,彆再鬨騰下去,這樣的事情,儘可能的減少影響,不要擴散,結果你還這樣。
而且你這麼不講理,人家怎麼看姐夫的,最起碼上級也不喜歡,作為你的親戚,來這裡鬨事,是不是有你的成分在裡麵啊。
部隊好心好意的,養著不少人,就是銀葉呢,都給安排了老師的工作。
好的時候你們不說好,這一出事了,嘴臉不要變得太快了。
銀葉父母還想說什麼,紅葉都哭了,真的是難過了,倆女兒,難免從小就偏疼一個。
一個大,一個小的,肯定是看著小的好,生紅葉的時候家裡條件差勁,哪裡有什麼心思疼孩子啊。
但是紅葉你看這樣的代表,當大姐的,一般都是能吃苦能想著家裡,對上麵孝順,對著弟妹還疼愛有加。
這就是大姐。
但是你看當妹妹的,大多是條件好了,嬌生慣養的,對著大家的付出都習慣了,父母自己疼著,還讓上麵的哥哥姐姐疼著。
你倒是享福了,可是妹妹回報姐姐哥哥的,少見,這就是世態。
你有時候就想,一樣的孩子,憑什麼啊?
這個說不清這個道理了,大家都這樣,所以獨生子的一個好處,那就是不偏疼,就這麼一個,沒對比著,就是再不好,也還行了。
最後就帶銀葉走,銀葉不走,借著神經病的幌子,在那裡鬨騰,人家醫院有醫院的辦法,鎮定劑啊。
銀葉就恨得,“我是神經病,我殺人沒事的。”
說狠話呢,你說神經病就這個好處了,你想成為神經病的時候,那是可以裝的。
你不想成為神經病的時候,你就思維很清晰了。
銀葉自己也很有意思了,她沒病的,她就是想的太多了,還光想著好事。
她自己也很清楚,但是神經病也有好處啊,就是發泄一下自己,她苦悶啊,晚上睡不著,心裡鬱悶的,真的是恨不得自己成為一個神經病,跟大家說說話,這就算是抒發一下了。
關鍵是說的話,不靠譜啊,都是說自己發達了,這大家不覺得你是神經病才怪呢。
銀葉爸媽給紅葉說了一頓,又給人家部隊裡麵說了一頓,到底是也不想鬨騰的,都是正兒八經過日子的人。
“咱走吧,我看著銀葉平時也是很正常的,我覺得我姑娘不是神經病。”
銀葉爸抽著煙,也點點頭,“我看也不是,自己姑娘還能不知道,跟我們說話就是很正常的,要吃要喝的,跟以前一樣,這醫院不行,我們回去,弄不好在這裡就是犯衝了。”
他們覺得,真的很正常的。
銀葉這姑娘也是有意思,大概還要臉,知道廉恥,自己吹牛編排太紅旗的話,從來不跟自己爸媽說的,爸媽來了還很親熱呢。
結果第二天早上走,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因為要走了。
銀葉鑽了空子,竟然去找太紅旗了,知道不去家裡,她換好了衣服,就去堵著太紅旗了,這冬天下班天都黑了。
下午開會,一直延遲,都七點鐘了才散會。
太紅旗心情就特彆不好,對於上麵的這樣的工作模式就很不高興。
你上班就上班,趕緊的有事情提前公布,大家就趕緊的開始處理了。
結果呢,要麼是休息日的前一天下來通知,要麼就是每天中午下班前半個小時,或者是晚上下班前半個小時來通知,緊急任務。
你大爺的要是真的緊急也就算了啊,就是這樣狗屁倒灶的破事,走形式工作的,他也是忍了很久的。
以後就不打算管理這一塊了,拖拖拉拉的,不是軍隊的作風。
這是上麵自己乾活,拉著下麵的人加班還是怎麼著啊?
合著你下班前給下麵了,自己拍拍屁股下班吃飯了,下班的人才接到,不吃晚飯也得給你趕出來,一大早就要要的。
心情不好,但是大家有點感覺,隻是沒法說出來,太紅旗的嘴巴,特彆的硬。
大家散會一出來,都餓了。
結果銀葉就出來了,自己跑著到太紅旗跟前,“你可算是下班了,我等你很久了。”
挨得很近,語氣很曖昧,太紅旗自己後退一步,看了一眼警衛員,人家立馬就上來了,插進去,拉著銀葉就走。
銀葉就要走了,管不了這麼多了,就是想問清楚,死心的。
“我想跟你談一談,明天我就走了。”
人家警衛員拉著她走,她就對著太紅旗喊著,邊上沒走的人,打量著太紅旗的臉色,這是下刀子了。
銀葉這不清不楚的話,太紅旗心情就更差勁了,他打個手勢,自己要說話的,就站在台階上,銀葉離著幾米遠,警務員死死的拉著她。
銀葉眼巴巴的看著,覺得這就是倆人最近的時候了,她回老家了,隻能好好做人了,不能真的成一個神經病,回老家了,這邊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
也沒有人說閒話的,她也想重新開始的,這麼多天,她也算是看清楚了,真的是沒希望,以前的事情,想了那麼多,她還是想著,回家以後也想著,可是這是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