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1 / 2)

中年戀愛補丁 寧遠 13842 字 3個月前

“什麼, 還有這種事……”

時冶在回來的路上,許幼鳶給她打電話說了小安要她基因造人的事兒。

“可不。”許幼鳶說, “還以為女人和女人能生孩子這事兒起碼還得再過十年,沒想到就在眼前了。”

“那你什麼想法?”

“當然不願意。都不說我和她離婚之後本身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 就單說小孩,一個有自己基因的孩子在前妻身邊, 還是婚後才出生的, 感覺就很不對。而且國外合法了,國內呢?在法律層麵我是那孩子的什麼人?小安說孩子她生,肯定和我沒關係。可那是個人,又不是貓狗, 生下來養著就好了……貓狗也需要疼愛啊, 更何況人是會自行思考的。如果這小孩以後來找我了怎麼辦?都是事。”

時冶:“真的,這小安一直都這樣,想一出是一出。腦子是好用,但就是大局觀薄弱, 和咱們鳥姐比差太多了。”

“彆放彩虹屁了,我愁著呢……”

“愁什麼?你不都拒絕了?”

“我是拒絕了, 但她不是彆人, 是小安!不達目的不罷休。記得當初24次求婚的事兒麼……本來我也沒想25歲那麼年輕就結婚,耐不住她磨。算了也彆說人家了, 最後還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就是頭疼她軟磨硬泡的功夫, 太可怕。”

“後來還有再找你?”

“豈止, 按時查崗, 各種利誘,開會的時候都一直進消息。我已經把她拖黑兩次了,還是能找到我。我在考慮要不要報警。”

“這事兒吧挺頭疼。這樣,我回頭跟麓姐聊聊?畢竟麓姐和小安遠房親戚,小安應該能聽她一句勸吧。你不方便和麓姐提我去提。”

“謝了。”

“你和我客氣。等我找完麓姐之後咱們再議。”

時冶掛了電話之後,阿芙問她什麼事這麼嚴重。

時冶看了看周圍的乘客,悄聲在阿芙耳邊說了。

阿芙震驚了半晌,問道:“多……多少錢能做?”

時冶“嘖”了一聲:“能彆想這麼多麼,肯定貴啊,不是咱們這種小老百姓能消費得起的。”

她想了一會兒,沒給蒼麓打電話,先打給了時悅。

時悅剛好給“原始迷蹤”項目組開了慶功宴,喝了兩杯酒出來,打算去車站。

“要到了是麼?我這會兒出發接你和阿芙去。”時悅一邊說一邊坐上車。

時冶將許幼鳶和小安的事說了一通,時悅一邊聽一邊眉頭開始慢慢鎖緊。

“小悅,你平時那麼多鬼主意,這回該你出真主意了啊。”時冶說,“你要知道,孩子這東西可太邪性了,絕對不能有啊。一旦有了這就是橋梁這就是紐帶,以後小安隨時都有可能利用孩子再接近鳥姐。你想想看是不是?如果小安對鳥姐沒有彆的心思的話,為什麼不要彆人的基因偏偏要鳥姐的?說鳥姐的分最高……是,鳥姐是很優秀,但是小安都能認識NAC的成員了,還找不到一個更優秀的卵子麼?”

時冶這話時悅就不愛聽了:“許幼鳶當然是最優秀的了,你不能隻看她現在在穀底,她分數最高我絕對不意外。”

時冶:“……我跟你說什麼你跟我說什麼呢,這重點不對。我的意思是絕對不能讓她們倆有孩子,不然的話後患無窮!你還想不想把鳥姐娶回家了?”

“我當然知道不能讓前妻得逞。”

“你有辦法嗎?”

時悅自信滿滿:“有啊。”

時冶:“那還等什麼,操家夥啊!”

時悅卻沒她那麼激動:“不過吧,這是許幼鳶的私事,她都沒直接跟我說,我插手是不是不太合適?怕她反感。”

時冶:“你是不是傻了我的好妹妹。告訴我不就等於告訴你了麼?我嘴這麼大。”

時悅被她逗笑了:“行吧,回頭我問問許幼鳶。還有半小時到車站,你們差不多也這個點出來?”

“差不多,哎,你有什麼辦法,跟你姐透露一下唄。”

“現在不方便透露,等回頭再說。對了姐,你和阿芙想要個孩子嗎?”

“嗯?問這個乾嗎?”

“我突然想起來這個NAC項目的負責人我認識,我大學時的導師,曾經在NAC的評分係統裡測過分數,91分,比許幼鳶還高點——當然,導師的年齡也比許幼鳶大一些,等許幼鳶到她那個年齡的時候分數說不定會超過她。

“行行行,知道你鳥姐厲害。”

時悅笑笑,繼續說:“NAC這計劃好像是挺靠譜的,隻不過我有段時間沒跟進,不說差點給忘了。你們想要名額的話我去聯係看看能不能幫忙你們提前排個隊?彆真的公開之後再想要,排隊排十幾年。”

“可是這個什麼NAC這麼厲害,就算是你導師,能隨便給你名額嗎?”

“可以,當初她父親一場重要的手術機械臂出了問題,現場又沒有維修專家,差點兒喪命。要不是我正好去看她幫忙把機械臂修理好的話,可能她父親已經不在了。她一直都記得我的恩情,之後我逃課什麼的她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悅,你是說認真的麼?”

“認真的呀。”

“你告訴姐姐你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神奇女俠?”

時悅受不了智障姐姐,先掛了電話。

時悅考慮一下,即便自家親姐嘴再大,許幼鳶再明白發小德性,可是沒直接跟她說她直接上去摻和的話,感覺就是不太對勁。

不如攛個飯局,將蒼麓等人都叫上,讓姐姐在飯局上拉蒼麓鎮一鎮前妻,如果蒼麓覺得難辦的話她再出馬也不遲。到時候她人在場,插話也理所當然。

接到時冶和阿芙,在回家的路上把想法跟姐姐說了,時冶覺得挺好:

“行啊,那就叫上大夥兒一塊吃個飯唄,人多還能多想想辦法。我去問問鳥姐,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就組織飯局,如果不樂意的話就你我鳥姐和蒼麓,行不?”

“行。你想吃什麼,我去訂。”

時冶說我都行,你決定。

時悅笑道:“親姐妹還跟我客氣。阿芙,你沒事的話一塊兒去?澎湃廣場有家日式居酒屋,有包廂味道也好,開得晚,想聊到幾點就聊到幾點,怎麼樣?”

時冶連滾帶爬立馬去問許幼鳶,許幼鳶一聽就知道是時悅小腦袋想出來的主意:“行啊,叫上大家唄,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姐妹了,算是2036年第一聚吧,我請客。”

時冶正要說話,時悅湊上來說:“彆鬨,這回算是我組織的,我請。”

許幼鳶:“都是為了我的事來的,你請算怎麼回事……不用擔心,記得麼,你過年的時候發那一個大紅包,正好用來請客。你老實呆著,不許再破費。”

“哦。”時悅乖乖坐了回去。

第二天是年後的第一個周末,作為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澎湃廣場人潮湧動,從購物到飲食,所有的熱門店鋪爆滿。

不過居酒屋的老板還是特意為時悅留了一間最大的包間。

時悅今天是偷溜出來的,7點過半下樓,步行到Kagura居酒屋的時候時冶阿芙和許幼鳶剛到包廂,老板穿著和服坐在一旁跟她們聊著天。

“其他人還沒到呢?”時悅將外套脫了掛到牆上。

“咳!”正說著話有人進來了,手裡端著個盤子,裡麵是各種烤串還有酒。

時悅一開始還以為是服務生,再看一眼,這不是江蘊麼……

“怎麼著啊你?”許幼鳶和時冶也很納悶,“你來這兒打工?”

“嗯……算是吧。”江蘊暗暗地看了老板一眼,將盤子放下,“喏,菜單。想吃什麼隨便點啊,今天我請客。”

“有什麼好事啊?看你氣色這麼好還請客,難道……”

“吃你的串,喝你的酒,廢什麼話。”江蘊立即將吃食堆到許幼鳶她們麵前。

擋住了她們的嘴卻擋不住她們猥瑣的眼神。

老板笑眯眯地起身:“你們聊,我先出去看看彆的客人。”

“好咧!”

老板離開的時候正好從江蘊身後經過,細長的手指從江蘊的肩膀滑到頸後,流連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老板的動作大家都看在眼裡,連剛剛進門的阿杆和陳束都看到了這一幕。

包廂門一關,大家紛紛看向江蘊。

江蘊迎著眾姐妹坦蕩蕩的好奇和八卦的目光,慢吞吞地將頭發紮起來,喝了一口酒。

當她把酒杯平穩地放回桌麵時,看著天花板歎了口氣:“女人四十如虎,這個傳說我聽了這麼多年,總算親自見證了。”

一陣瘋狂的起哄聲從包廂裡傳出來,老板回頭笑著看了眼,跟路過的店員說:“再送兩份烤和牛進去。”

“好!”

江蘊被一通瘋狂八卦,問她是什麼時候和老板搭上的,那個小宵後來又怎麼樣了……

“我是真的受不了小宵,也提了好多次分手,分分合合的太讓人崩潰了。”江蘊喝著酒感歎,“哎,當初就不應該鬼迷心竅,看到時悅這麼年輕漂亮,和鳥姐又打得火熱,忍不住自己也想找個小女友嘗嘗鮮。可是吧,我這人運氣又向來很差,急吼吼地找了個小朋友,沒找好,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你們也都見識過那個小宵哈,就兩個字——鬨心。

“每次她發瘋之後我都說分手,分了幾百回都沒分掉,因為她都會死乞白賴地回來跟我道歉,一把鼻涕一把淚,保證下次不敢了絕對不會了。結果呢,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這特麼的完全就是家暴好麼!”

“後來呢?你們怎麼分的?”以時冶為首的眾人邊吃喝邊聽她說故事,得勁。

“還是惠姐出馬,一頓騷操作才把她攆走的。”

“惠姐?”

時悅插話:“就是老板……”說著指了指老板剛剛離開的門口。

“噢噢!怎麼操作?有多騷!快快快!”

許幼鳶在聽江蘊講述她和惠姐之間發生的事之時,腦海中不自覺地展開了完整的畫麵,那是屬於江蘊和惠姐的宇宙。

在她自己的宇宙不斷炸裂出新的元素之時,江蘊的宇宙也在更新迭代,色彩繽紛。

“……所以這次我是真的下定決心,無論她自殺也好殺人也罷,絕對不會再搭理她。但畢竟在一起這麼些日子還是有感情的,分手總是會難過。”江蘊說,“又想到我這幾年遭遇的那些破事,各種工作生活上的不順心,坐在南江公園岸邊上有點兒忍不住,我就……”江蘊頓了頓。

“跳河了?”

江蘊沒好氣地瞪一眼:“哭了!”

“噢……”

“當初吳卓那個王八蛋劈腿被我發現的時候我都沒哭,那幾天是真扛不住了,覺得活著真沒勁,三十好幾一事無成,越想越難過。本來想著一個人躲著偷哭,沒想到居然有人遞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