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早就到國家級彆的時候,國內各個名校就把這些選手盯好了,隻等著比賽結束。
他們就把考到前十名的優秀的參賽者們一搶而光。
但是彌生早就說了想到計算機最頂端的地方學習,就目前來說計算機技術最優秀的確實是在國外。
普通的高中生想要報考國際名校,簡直就是難上加難,但是如果通過數學競賽的方式,就是打開了一道直通的門。
如果能到IMO的層次,就更接近了一點。
而且彌生在數學方麵的天賦極為驚人。
這是一件完全可行的事情。
因為獲得了鄭教授的建議,彌生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對數學就更加在意了,幾乎算是把書單上的書全部都做了無數遍,直到同類型的題目都能運算自如。
但是很顯然這世界上的事情並不是沒一件都像是做數學題一樣的輕鬆愉悅,比如家裡麵的其他的女人。
嚴艾艾搞的是私底下的功夫,表麵上看不出排擠,但是暗地裡就是讓你不舒服。
沈柔更狠,本來說好給彌生用的車,三言兩語的撒嬌下去,沈父早就心裡早就軟的不成樣子,那個司機早就跟彌生沒了什麼關係。
平時的沈默一定是委屈憤怒的火沒辦法發泄和訴說,但是對於彌生來說,剛好落得一個清淨。
但是因為書單上的書已經看完,而且彌生仍然對圖書館的書念念不忘,過長過遠的距離讓彌生煩的不行,琢磨著要搞出一點事情出來。
沈家的人剛剛以為彌生安分了幾天,彌生就開始找事了。
以前的沈默搞事是跟著狐朋狗友到處闖禍,現在的彌生不喜歡。
嚴艾艾和沈柔在沈父麵前一直是柔柔弱弱的乖巧,但是彌生可是半分都不顧及麵子的,於是放暑假的前十幾天,不是時不時的提原來的母親,就是跟沈柔擺沈家大小姐的派頭。
彌生很清楚這兩個人的軟肋,就是坐了幾年還仍舊擔心自己坐不穩的沈家主母和小姐的位置。
刺激起來也就簡單的多了。
沈父一回家就炸了,嬌妻愛女眼淚汪汪,哪個男人受的了,氣的老毛病一個勁的犯,心頭的火氣一陣陣的。
沈宅藏著的秘密太多,一時半會的搬是不可能的。
他能對著之前的沈默發脾氣,因為之前沈默一點就著,任何人都知曉她的壞脾氣,都能牢牢的牽著她的鼻子走。
但是跟彌生吵,吵不起來。
嚴艾艾的明褒暗貶說暗話,沈柔的炫耀比較重重刺激,沈父的大吵大鬨發怒火。
都不能使那張仿佛麵癱一樣的臉再有什麼變化。
反而把沈宅搞的烏煙瘴氣。
沈父到底是受不了了,某日把某間房子的鑰匙往彌生的眼前重重一拍,金屬與木材的碰撞十分好聽。
他臉上的表情扭曲的快要變形。
“行了,彆鬨了,搬出去吧。”
彌生拿著鑰匙。
正合心意。
沈柔所需要的量越來越大,曾經滿足一次就能幾次都不需要,但是現在甚至是兩三天就要吸一次,得不到藥就渾身抽痛,生不如死。
她的錢很快就揮霍完了,這時候就開始有人帶著她去學壞了。
消失了幾個月的沈柔最後一次給嚴艾艾打電話,是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他說他是H市慶林區的警察,沈柔參與了吸毒藏毒。
嚴艾艾那一包首飾都被搶完了,她當初轉移的錢也被銀行給發現,賬戶被凍結,她走投無路,賣了自己身上最後的幾件寶貝,折價一半的賣了,她換下了自己昂貴的奢侈品大衣,穿上了路邊攤買的廉價外套。
賣的幾十萬她不敢動,這些都要給沈柔請最好的律師。
秋雨淅淅,濕濕漉漉,嚴艾艾挎著包,打開了一把黑色的折傘,雨滴啪嗒啪嗒的落到傘上,聽起來讓人的心境忽然平靜了下來,這倒是她第二次出席審判,她來的早,想了下,又坐到上一次坐的位置上去。
接受審判的一共有十幾個人,是個不小的團夥,裡麵並沒有路楠安。
嚴艾艾想笑,裂開嘴笑,眼淚卻流了下來。
沈柔已經瘦的脫了形,眼圈昏暗的凹陷了下去,萎縮的縮著脖子,沒有點精神氣,她以前會常常要擔心自己會吃的胖,現在現在倒不用擔心了。
因為隻是從犯,屬於被教唆的犯罪,沈柔的罪責比較輕,加上一個好的律師,結局還不錯,隻是判決她強製戒毒。
這是個極度痛苦的過程,能不能撐過去,就看她的造化了。
嚴艾艾提著包走出來,雨已經停了,天空藍的洗碧,太陽出來,微微暖的照在人身上很是舒服。
天氣很好,隻是她的人生再也好不起來了。
她裹緊自己的大衣,匆匆離去。
……
路楠安這段時間的日子不好過。
他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出身,即便是長了一張不錯的臉,即便是211大學畢業,可是他又有多少機會能進入到上流社會呢。
這些年他從奢靡至極的生活中暫時蘇醒的時候就會再次慶幸幾年前自己的心血來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