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期末複習的時候體育課已經沒了,基本上都批給了語數英,因此第三節還是班主任的課。
素來在後麵安睡的章浮難得的抬了抬頭。
班主任念著第九套試卷後麵壓軸題的題目,為了確保每一個人都能聽得清楚題目,他的聲音也不小,並不像是被鬼氣纏身的樣子。
章浮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白淨細長,隻是指甲微微泛著烏青,像是填滿了淤血。
不可能沒作用的啊,難道是失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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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生晚上回去的時候,家裡房間的格局已經變了。
餘父餘母把她的床挪到了書房裡,他們兩個一整天都沒上班,一直在忙活這個。她原本房間的防盜窗已經換成了一個新的,看上去比上一個還要結實,這件屋子暫時不讓彌生睡了,等到風波過去再說。
說是警察過來調了監控,但是什麼發現都沒有,16層太高,隻是地麵上的監控也完全沒有看到人,若不是還有破損的防盜窗作證,誰都不信他們家裡是遭了賊。
這倒是他們小區第一次遭賊,而且還是十六樓,弄得人心惶惶的,物業忙上忙下,還加大了他們這棟樓的巡查力度,總算是能讓人暫時的定了定心。
餘爸本來是說要讓母女兩個先去賓館住,或者是到親戚家裡住一段時間,等捉到賊再說。隻是餘媽媽尚且有顧慮,這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捉到,也總不能一輩子不回家,乾脆就在家裡麵裝了監控。
商量好了到時候要是要錢就直接給,千萬不要硬杠硬的,保證家人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在哪裡睡都是睡,書房也是那張床,因此彌生並不介意。
這麼過了差不多有兩個星期,沒有再出事,餘家的人的生活才漸漸的回到了正軌,不再神經時刻緊繃著了,彌生也以不習慣在書房的桌子上做作業的緣由重新又搬回了自己房間住。
兩個星期朝六晚九,高中生的生活規律又簡單。
曾經彌生剛剛做人的時候並不討厭這樣的生活,可是當她習慣了到處撒野,就再也過不慣這樣的日子了。唯一能給平常的生活加點料的就是章浮了。
看到彌生一點事情都沒有,極度好強驕傲的章浮使了不小的小手段,隻是他的段數恐怕還不如那兩天翻窗的兩個小孩,雖然有功法,但是靈力的輸送卻必須要借用媒介。
他沒辦法像彌生這樣直接把自己的靈力輸送到彆人的身體裡用來攻擊彆人,隻能借用其他的物品,哪怕隻是一張紙條,他也得借。
兩個星期間,彌生受到了十幾樣來自章浮的小小禮物,空白的紙條無數,弄得班上的人還以為他暗戀上了班長。隻是這些東西裡再也沒有像烏血木一樣被供奉起來的惡魂,隻有或是微弱或是強大的鬼氣,這讓彌生有些不爽。
有本事你在裡麵放個惡魂啊,隻會用鬼氣算的上什麼本事。
惡魂在燒的時候會有衝天的臭氣,像是這樣的鬼氣,味道就清淡的多的多了,彌生也就沒了什麼顧忌,大不了燒完的時候好好的噴點香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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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梢頭,天色已經很晚了,彌生剛剛蓋上被子準備睡覺,上次那個背劍的年輕人在窗邊探頭探腦的。
他隔著層層柱柱的防盜網,一臉苦相的叫著彌生,自從上次因為破了人家的防盜窗被勒索了大量的錢財後連他的膽子都給嚇小了,這下子根本就不敢動,知道裡麵住著一個大佬,他也嚇的腿發抖,幾乎就要禦不住功法。
可惜那季汌非說是他自己惹出來的,死活都不願意跟著一起來。
“前輩,前輩,我家主人剛剛出關,要我前來請您,為我們的失禮賠禮道歉。”
要知道,即便他們算的上是無心之失,也算的上是闖入了人家家裡,還先動了手,那天是前輩大義放他們走了,不然就算是當場把他們殺了,前輩這裡也是占理的,先生也不可能為他們的過錯去報仇什麼的。
他們占不上理。
“既然說是賠禮道歉,那怎麼還讓被道歉的自己過去?”彌生睜開了眼睛,扯著嘴角冷笑,十分不屑,說完這話,便又翻了個身打算無視
那小孩嚇的幾乎就要站不住了,扒著窗戶一臉無辜和委屈,幾乎都要帶上哭腔了:“可是咱們這的修士都知道離先生從不出門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