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慧蘭閉了閉眼說,“滾。”
許國盛看了她媽一眼,沒想到他不過是好心來請爸媽去他那邊住怎麼就弄成了這樣。他抬頭看了眼趙夏意,心裡越發的憤怒,因為這個兒媳婦,他和爸媽和許沐晨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無法調和。
可惜倆人太黏糊,要是能離婚就好了。
許國盛落寞離去,在胡同口的時候碰見許根生,許根生皺眉,“你來做什麼?”
許國盛麵紅耳赤,眼都紅了,“爸,怎麼連您也……”
果然,不是親生的就這樣對他嗎?許國盛有些難以接受。
可惜許根生沒想那麼多,單純就不想看見他,但也能猜到他的用意,擺手道,“國盛啊,你也五十歲的人了,不是五歲的孩子,爸媽也老了,能把你撫養成人已經是不容易,今後的路還得你自己走啊。沐晨是你兒子,做過的事哪怕無法挽回,但道歉總該有吧?”
道歉?許國盛不言語。
當老子的怎麼可能給兒子道歉。而且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什麼氣性還記著。
許根生失望的笑了聲,“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和你媽也對得起你了。”
說完許根生走了,許國盛耳邊卻一直在響著這話,他爸這是什麼意思?是徹底不將他當親兒子看了嗎?
嗬,果然。
許根生進門曹慧蘭問,“碰見國盛了?”
“碰見了。”許根生不以為意的應了生便過去拿了掃帚掃菜葉子,“年紀越大越沒個出息,真是白瞎了這年紀了。不管他。”
趙夏意問,“那沐晨回來還跟他說嗎?”
“算了,彆說了。”許根生說這話時感覺背都有點彎了,“他倒黴不要緊,要是因為他連累了沐晨,那就不好了。”
大家都是這個想法,趙夏意也沒反駁,便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但她也知道,這事兒並不算完,許國盛或許就自知這件事,有恃無恐,咄咄逼人。
真到那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傍晚許沐晨回來了,臉上表情挺平靜,趙夏意問他適應不適應,許沐晨點頭,“還好。”
趙夏意又問,“去了沒累著?”
許沐晨看她,“還好。”
趙夏意不想問了,推著他便走,“那天去拆石膏?”
許沐晨說“明天去這邊檢查一下再說。”
趙夏意突然一頓,“那你爸是外科主任,到時候會不會是他給檢查?”
聞言許沐晨抿了抿唇,“不知道。”
他又道,“還是找其他人吧,看著糟心。”
趙夏意噗嗤一聲,然後說,“你說真的不能舉報他嗎?他以前做的事兒那麼惡心人。”
許沐晨點頭,“能,但影響不好判斷。這事兒不光會影響到我也會影響到許沐陽。”
是啊,許沐晨還有弟弟妹妹呢,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也沒什麼感情,但到底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尤其許沐陽並未參與過她與那幾個的恩怨呢。
趙夏意有些鬱悶,許沐晨問道,“怎麼突然問這個,他來過了?”
還沒等趙夏意回答,許沐晨就已經確認了,他說,“這事兒你甭管了,我來處理。”
看來上次他的威脅不夠,他這個親爹並不想那麼偃旗息鼓,總想出來彰顯一下存在啊。
許沐晨不讓她管,趙夏意果真就不管了,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的時候許沐晨就不見了蹤影,曹慧蘭說,“一大早就出去了,還沒回來。”
趙夏意想會去哪裡呢?
而此時,許沐晨自己拄著拐杖將許國盛堵在了胡同口,他看著許國盛說,“您忘了我們的約定了。”
許國盛皺眉,不等他說話,許沐晨說,“那麼您就彆怪我讓您丟臉了。”
聽這話許國盛心中驚駭,“我倒黴了你也一樣倒黴。”
然而卻像是聽了什麼有意思的話一樣,“那你可以試試,看我害怕不害怕。不過……”
許沐晨笑了笑,“其實您就是太閒了,不如我找點事兒做?”
許國盛皺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覺得您作為外科主任太閒了。”許沐晨說,“既然如此,那就忙起來吧。”
忙起來就沒空管他的閒事了,或許他爸能從豫省調任到魯省,也能從魯省調任到蘇省呢?在那裡,萬一有人想見他爸呢?
說完,許沐晨從背著的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許國盛,“您看看這個,我覺得,您或許會考慮重新調任回去。”
轉身便走,許國盛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轉身也上班去了。
到了醫院辦公室,許國盛才拿出許沐晨給他的檔案袋,裡頭資料很多,也很厚實,不知怎麼的,許國盛突然有些緊張,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裡麵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