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賽雅也不知道自己想學什麼。
但她知道要努力讓自己成為更好的自己。
如此才能擁有全新的未來。
想起這話的時候,腦中浮現的卻是救命恩人“筱蒼”的臉。
想起那雙眼睛注視著自己、拉她出地獄的樣子,宛若天神降臨。
以後找男朋友,還是照著這個標準找……
少女的雙頰微微發燙。
“慢慢想,不急的。也彆光吃飯,多吃點菜……”
陳賽雅繼續扒飯。
“嗯……”
也不知道碗中的米飯被親媽偷偷壓了幾回,她都快吃飽了,碗裡還有三分之一,更彆說長條餐桌上還擺著十多道色香味俱全卻沒有動幾筷子的菜——
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嗎?
在養父母家,她放學回來很遲,隻能吃剩菜和隔夜的冷飯。
努力將剩下的飯扒完,起身幫忙收拾碗筷。
看到親媽一副要出門的樣子,隨口關心了一句。
親媽說她晚上要去醫院看個閨蜜。
“……是你張姨,以前一個院住的鄰居,前幾天腦溢血住院了,聽說情況有些嚴重……”
“張姨住院的話……我要不要也過去探望一下?”
不知道張姨是誰,但既然是親媽的閨蜜,於情於理她也該去看看?
親媽拒絕了。
她道:“趕明兒吧,你現在過去也看不到人,頂多看看他們家的家庭倫理劇。”
她這個小姐妹年輕時候就喜歡玩,喪偶之後可勁兒造作。
聽其他人說,在外麵包養的小鮮肉沒有十個也有九個,據傳聞她那天急匆匆出門就是為了去見新包養的心頭好,一個還在大學的小鮮肉。小鮮肉年紀再小幾歲都能給小姐妹當孫子。
結果呢?
出門被鬥犬嚇到腦溢血搶救,昏迷了好幾天。
一群兒女在病房爭家產分遺產,一個個鬥得跟鬥雞眼似的。
她可不想讓失而複得的小女兒看到這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正準備出門,卻聽到樓上傳來孩子的尖叫和哭聲。
二人心中一驚,急匆匆跑上樓。
猝不及防,一副能嚇得人心臟驟停的恐怖畫麵直直闖入眼球。
孩子的雙腳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抓著,一上一下地甩。
這架勢分明是鬨鬼!
陳賽雅破聲大喊:“放開孩子!”
這話不奏效。
孩子早被嚇得嚎啕大哭,手腳胡亂揮舞,但這點兒掙紮跟暗中施加的傷害相比太微弱。
小小的身軀就這麼被那隻無形的手拖到露台。
陳賽雅二人追上去,露台的門自動關上,將她們阻隔在外。
感應裝置失靈,這扇門怎麼也打不開,親媽已經被刺激得險些暈厥。
聽著孩子口中哭喊的“奶奶”和“小姨”,陳賽雅腦子一熱,當機立斷抄起房間櫃子,她使出渾身力氣,用尖銳部分砸向玻璃門。連砸數下,玻璃門應聲破碎,炸開的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這時,孩子倒懸的腦袋已經越過了露台扶手。
整個身體懸空。
雖說是三樓,但這個高度腦袋著地就是個死!
陳賽雅人生經曆過兩次絕望時刻,一次是酒吧,一次便是現在。
慶幸,兩次都逢凶化吉。
“果真有邪祟作亂,找死!”
一柄木劍飛射而來。
厲鬼有點道行,滾滾陰氣擋下這一劍。
卻沒注意一道人形剪紙爪爪一揮,一道雷鞭照著厲鬼甩了過去。
電光劃過小孩兒腳腕上方。
厲鬼吃痛慘叫,鬆開了手,孩子直直向地麵墜落。
那一瞬,陳賽雅的心臟幾乎要停下。
“不——”
她還未收聲,在她眼前墜地的孩子又飛了上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張小紙人費勁兒地用兩爪抓著孩子,慢悠悠飛向自己。
陳賽雅張開雙臂,孩子穩穩落入她的懷中。
與此同時,一名身穿風衣的青年逆著月光翩然落下,右手一揚,桃木劍飛回他手心。
秀雅斯文的青年神色凝重地望著某個方向。
“讓它逃了。”
小紙人坐在青年肩頭,老氣橫秋地兩爪抱胸,圓圓的腦袋輕搖。
很顯然,青年的表現讓它很不滿意。
而青年也有問題想問小紙人。
“你怎麼知道這裡會有邪祟厲鬼出沒害人?”
小紙人翹著二郎腿,不說話。
青年看了半晌備忘錄也沒有字出現,便知道追問也沒結果。
其實小紙人不說,他也猜得出來。
玄門術法造物雖是主人的一縷意識,但本身不具備獨立思考的能力。
它們的行動受本尊和本尊潛意識的影響。
沒有本尊指令的時候,它們就循著潛意識,漫無目的地瞎逛。
而本尊下達指令,它們的行動才會有明確的目的。
從小紙人身上也看得出來,小紙人的製造者絕對是個沒有正行的主兒。
自戀、自傲、脾氣臭、獨斷專橫……
“我因為你被開了好幾張罰單,駕照都得吊銷。犧牲這麼大,你也不肯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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