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致光目瞪口呆:“……”
權此君氣得搶過夜君王手中的果汁又潑青年一臉。
“你——回去等死吧!”
少年額頭青筋暴起,冒出點點熱汗,仍帶著稚色的臉上寫滿怒火。
青年被權此君潑了兩杯也壓不住火氣。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本殿下怕了你嗎?”
九名護衛將權此君團團包圍,大有權此君動手他們就圍殺的意思,附近幾桌客人發現這邊發生的事情,嚇得連忙遠離。越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越容易起爭端,動起手來哪裡管無辜路人。
權此君根本不將九個護衛放在眼裡。
眼看著他們就要乾架,裴葉撲哧一聲笑出來。
“此君,彆鬨,老師跟這位先生開個玩笑而已。”
聽到裴葉自稱“老師”,在場幾人臉色變得莫名古怪。
冥叔夜眼皮更是不受控製地跳了跳:“老師?”
裴葉收起剛才裝出來的魅惑樣,神情重新恢複清明,故作不知地道:“此君是我班上的學生啊,前不久從外校剛轉過來的轉校生,這孩子估計是擔心我碰上不軌之徒,才誤會你了吧。”
冥叔夜嘴角抽了抽。
過於震驚的他甚至暫時忽略了被潑酒/果汁的屈辱。
裴葉又道:“少年衝動,也是能理解的。不過他弄臟了你的衣服,該賠洗護費用。”
冥叔夜嘴角動了動,許久沒有憋出一句話。
讓凶名在外的權此君給自己報銷衣服洗護費用?
他怕不是想晚上連夜買車票跟閻王談心……
忍了又忍才說:“既然是誤會就不用了,我想他也是太關心女士才會失態……”
嗬嗬,他一個“青年”跟一個“少年”計較什麼呢?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冥叔夜如此勸誡自己。
隻要不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不想跟權此君為代表的勢力撕破臉。
因為現在還不是決裂的時候。
裴葉:“說起來,我們倆也是一塊兒拚過酒的交情,也算半個朋友了。有句老話說得好,有什麼話不能放在酒桌上慢慢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