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1 / 2)

穿成炮灰女配她姐 彆寒 10590 字 2024-03-24

陸謹行送沉鹿她們回去了之後,他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上。

看著少女牽著沉呦呦進了房門,屋子裡燈亮了這才淡淡收回了視線。

結果猝不及防下子便和前麵的老周的視線撞在了起。

他愣,微微皺眉看了過去。

“有什麼事嗎?”

老周聽後下意識搖了搖頭,然後又想到了什麼覺得自己還是有話要說的。

他頓了頓,很是小心翼翼地斟酌了下語氣。

“陸先生……”

“剛才那姑娘年齡還是小了點兒。”

陸謹行正整理了下領帶,聽到對方這話後手上動作停了下來。

“所以你也想說我老?”

他現在對那種“年紀大或者年紀小”還有“老”什麼的字眼字句特彆的敏感。

林言洲或者沉鹿她們說也就算了,陸謹行聽著對方這樣隱晦暗示他年紀之後。

臉下子沉了下來。

“沒沒沒,我不是說你老。你和我比怎麼能算老呢?青年才俊,年少有為著呢。”

平日裡陸謹行並不是那麼小氣敏感的人,他大多時候脾氣很好,也不會和彆人斤斤計較什麼。

可能是因為沉鹿剛剛無意間把他給氣到了,但是他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又不可能和沉鹿發脾氣,又找不到原因。

隻好個人憋著生悶氣。

原本稍微平複了下,覺得也差不多了。

結果老周這個時候非要往木倉口上撞,這讓他少有的嗆了回去。

這裡不好直停車,老周抬起手撓了撓麵頰。

最後還是將自己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那個你彆誤會,我就是想說她現在還在讀書,你要不再等等?”

他說完後求生欲極強的又繼續補充道。

“當然,我沒說你們不般配什麼的。畢竟像陸先生你這樣的條件,是打著燈籠火把都找不到的!”

“……周叔,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陸謹行心下悸,也不知道是因為聽到了對方這話還是因為其他什麼。

他喉結微滾,半晌才沉聲這麼開口。

“我對她沒那種心思,我隻是……”

這個隻是說了之後,半晌都沒有下話。

剛才散去的燥熱這次又湧了上來,他覺得身體就像是被放在烈日下炙烤般。

連同血液都翻滾了起來。

“天已經不早了,先回去吧。”

“明天林言洲還要上課。”

老周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不過在視線瞥到陸謹行微沉的臉色後,識趣地住了嘴。

旁的林言洲是最會看人臉色的,從開始時候他就坐在旁邊沒說話。

他雖然年紀小,但是懂的事情卻不比尋常人少。

他餘光看了眼將剛係好的領帶又扯鬆開的陸謹行。

林言洲長長的睫毛顫了下,眼眸裡有情緒閃爍。

陸謹行從小到大就沒談過戀愛,直醉心工作也沒時間接觸這些東西。

再加上能入他眼的不多,能讓他上心的更是少之又少。

可以說,在他的二十多歲的生命裡除了他的母親,怕是沒怎麼接觸過旁的異性。

他煩躁,不是因為剛才老周說的那些話。

也不是因為沉鹿。

自始至終,陸謹行煩悶的都是他自己。

他不明白心頭壓抑著又急不可耐想要衝破而出的東西是什麼。

或許他知道,卻又因為無法掌握住而拒絕知曉。

之前林言洲就說過,陸謹行和沉鹿都是極為理性的人,至少是在看待事物問題上是如此。

同樣的,他們也是屬於站在高處,習慣掌握切的人。

如果有什麼事情的發展偏離了原本的認知,無法掌握的話。

他們會煩躁,慌亂甚至無措。

此時的陸謹行大約就是處於這種狀態之。

不過可能還要多點——那就是道德上的。

他不敢深想。

畢竟若是真是如此,他這麼大快三十的年紀了,喜歡上了個十七歲的姑娘。

無論彆的人怎麼看,他自己都覺得難以啟齒。

隱約有種寶物因自己蒙塵的微妙羞恥感。

林言洲看著越發煩悶的陸謹行。

前麵的老周雖然穩穩地開著車,隻是還是分了點兒神從後視鏡裡留意著後頭坐著的男人。

良久,小少年伸手過去輕輕將陸謹行那邊的車窗搖了下來。

隻搖到他眉眼位置。

在男人疑惑地看過來的時候,林言洲笑著這麼解釋道。

“車裡有點兒悶,你好像也很熱的樣子。”

回去之後,許重辭果不其然還沒有乖乖洗漱回房間睡覺。

他拿著前些日子買的變形金剛,正在客廳來回倒騰著。

見到門口那道熟悉的身影後,下意識愣。

連忙把手上的玩具往身後藏著,生怕陸謹行上來給他把扔到窗外去。

“哥,小叔叔,你們回來了啊。”

許重辭將手的玩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茶幾上。

邊留意著陸謹行的神情,邊這麼說道。

“真巧,我,我正打算去洗漱睡覺呢。”

和往日時候不樣,陸謹行甚至都沒怎麼看他。

直接褪去外套掛在衣帽架上後,邁著大長腿徑直往樓上走去。

小男孩僥幸逃過劫後拍著胸口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不大對勁。

大概是平日裡被陸謹行訓斥得多了,這次這樣輕易地饒了他。

他反而不大習慣了。

“哥,冰麵怪怎麼了?平日裡不是把我玩具給扔了就是給我沒收了,再怎麼也免不得頓訓。”

“怎麼?你想被他訓?”

許重辭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才不是,我就是想問問他怎麼了……”

“感覺怪怪的。”

小男孩雖然熊,但是也不是沒心沒肺。

看到陸謹行的反常,他也不可能真的當做無事發生。

“他是不是在外麵被人欺負了?不對,誰能欺負得了他啊?”

林言洲聽著有些欣慰地笑了笑,他抬起手輕輕揉了揉他柔軟的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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