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洲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留意著少女好奇的眼神。
他額前的頭發細碎,將他的眉眼遮掩了幾分。
“沒有。”
“我隻是覺得隻要有你在身邊,一切都會好運而已。”
沉呦呦不知道的是,在她注意到那個標紅的記號的時候一切便由著林言洲所安排得那般發展了。
那邊周末的確有很多人,隻是他提前包了場。
至少這個周末是不會有除了工作人員以外的人在了。
那片向日葵開得正茂盛,還沒下車的時候沉呦呦便從窗外看到了。
金黃色的花葉,裡麵是深褐色的,好像焦糖一般。
在夏風的吹拂之下一波接著一波,浪花一般柔和美好。
沉呦呦跟著林言洲下了車,果然那片劃船的湖泊區域一個人影都沒有瞧見。
工作人員像是一直在等著他們。
他瞧見車子停靠在一旁後,立刻從那個小木屋裡走出來接待。
“真是太不容易了,今天總算等來了兩位客人。”
工作人員笑嗬嗬的引著沉呦呦他們往湖泊那邊過去,那邊的船整齊擺放著。
和沉呦呦記憶裡劃的船不大一樣。
好像更大,木船也沒以往時候那麼粗糙。
“老板,真的就我們兩個人嗎?今天是周末都沒有人過來劃船嗎?”
沉呦呦顯然還是半信半疑,聽到對方那話下意識問了一句想要確認。
“可不是嘛。可能天氣熱了,這裡又距離城中心遠,大家都沒什麼興致驅車過來。”
“不過也好,人沒那麼多你們才能玩的儘興。”
沉呦呦一愣一愣的。
她掃了一眼周圍,最後又看向一旁勾唇笑得清淺的男人。
“言洲哥哥,你是不是把這裡包下來了?不然人再少也不可能一個人也沒有啊。”
林言洲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走吧,你不是一直嚷嚷著沉鹿姐姐工作沒時間陪你過來嗎?今天哥哥陪你玩個夠,你想劃多久都成。”
這裡並不是一個特彆高檔的地方,算是一個風景區,但是卻也沒有那麼出名。
隻是因為小時候沉鹿經常帶她來玩,對這裡一直很有感情,直到後來重建了她還是念念不忘。
沉呦呦想到沉鹿,又聽著林言洲剛才說的那番話。
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言洲哥哥你真好,不像臭沉鹿。我給她說了想來看向日葵,結果她以為我隻是喜歡向日葵,隔天給我買了一大捧向日葵。”
林言洲聽後抬起手握成拳抵在唇邊笑了笑。
“咳咳,這的確是沉鹿姐姐的風格。”
“你坐穩,把救生衣穿好。”
他說著開始慢慢往湖裡麵劃去,船槳輕輕撥動著水麵,緩緩將他們送入中央位置。
沉呦呦覺著這跟蝸牛似的,一點兒也沒有之前和沉鹿劃的時候那麼刺激。
於是她伸手將林言洲手中的船槳拿了過來。
“言洲哥哥你這速度太慢了,你放著,我來劃。”
現在他們這船和以前不大一樣。
船底下是和岸邊一木樁拴著的,一條挺長挺粗的繩子。
不過因為岸邊水草太多,繩子在湖底瞧不大清楚,需要劃遠一點拉直些繩子。
這樣工作人員才好看準了解開。
林言洲之所以劃這麼慢也是因為這個。
不想沉呦呦是個急性子,還不等他劃遠就已經等不及把他手中的船槳搶過去了。
“等等呦呦,那邊繩子還沒完全解開……?!”
林言洲話還沒有說完,沉呦呦劃的太快,船身直往湖中心撞。
她從小就學跆拳道,力氣什麼的比起一般人都要大上好些。
加上劃船的時候很是興奮,這麼一使勁兒撥,整個船跟彈簧一樣。
拉直了船身的繩子,又因為被束縛著沒辦法掙脫又驟然反彈了回去。
這麼一反彈,沉呦呦身子沒控製住平衡往後一仰,險些給栽倒在水裡麵。
林言洲瞧見了連忙伸手過去將少女給護在了懷裡。
沉呦呦手中的船槳此時因為她手一鬆而砸在了水麵,濺起了半米高的浪花。
原以為水花會落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識抬起手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然而林言洲將外套搭在沉呦呦的頭頂,她感覺到一片陰影落下,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緩了一會兒,水花全然落下後。
沉呦呦腦袋動了動,剛準備將頭上的衣服拽下去的時候。
麵前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掀開了一角,光亮也隨之映照了進來。
她逆著光瞧見了林言洲那雙溫潤的眼眸,同時也感受到了他掃在自己麵頰上溫熱的氣息。
她覺得麵上有些癢,就像是蒲公英隨風吹散落在了自己的麵頰上似的。
在把衣服拽下來後,沉呦呦抬眸看了過去。
林言洲渾身都濕透了,白色的襯衫因為濡濕而貼在肌膚上,清晰地勾勒出了流暢優美的肌肉線條。
尤其是腰腹位置,曖昧又蠱惑。
沉呦呦一怔,隻是本能的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害羞的。
她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眸子裡沒有絲毫雜質,純粹又明亮。
林言洲被這麼直白熾熱的眼神看著,耳根不知什麼時候紅了個通透。
他薄唇微抿,呼吸也有些亂了。
林言洲喉結滾了滾,伸手輕輕覆在了沉呦呦的眼睛上。
“言洲哥哥?”
“……呦呦,彆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那聲音喑啞低沉得厲害,像是細沙掠過耳畔似的。
酥酥麻麻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