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沙啞到了極致,在她耳邊響起。
“你不負責任,親完就跑。”
他的指責令望舒的臉又一次發燙,她說:“我……我害羞。”
“不行。”
他密密麻麻的呼吸落在她的耳朵上,望舒從來沒發覺自己對黎洲的聲音如此著迷,短短幾句,她覺得雙腿都站不穩了。
“不……不行什麼?”
黎洲用行動回答了她。
隔著鮮豔欲滴的紅玫瑰,他微微彎著腰,溫柔而用力地親吻著她,從上唇到下唇,再慢慢深入。他輕輕地碰觸她的舌尖,她剛剛沉浸在他帶來的溫柔時,轉眼間,他又如狂風暴雨一般席卷而來,激烈又粗暴,可她竟一點也不反感,相反還覺得有些刺激。
望舒眼底像是有一層朦朧的霧氣,雙眼迷離,渾身軟綿綿地貼緊了牆壁。
半晌,兩人才邊喘著氣邊分了開來。
望舒抱緊了懷裡的玫瑰,耳根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
黎洲卻若無其事地牽過她的手,冷靜地問她:“吃飯嗎?”
望舒如小雞啄米式地點頭。
上車後,黎洲問她想去哪兒吃飯。
望舒說:“你挑吧。”
黎洲說道:“那去昨天我提的那家餐廳,還是吃杭幫菜?”
望舒繼續點頭。
黎洲微微卷起袖口,露出一截手腕,這才開動了車輛。
望舒覺得有點熱,想開窗,剛按下了一小部分車窗,黎洲又提醒她:“小心著涼,入夜了,溫度降低了,先把外套穿上。”
望舒一頓,又乖巧穿上大衣。
夜風吹來,加上在山上,身體瞬間感覺到了冷意。
這時的望舒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悄悄地望了眼黎洲。
他一臉平靜地開車。
相反,她卻紅著臉在回味剛剛的吻。
一對比之下,仿佛她才是那個陷入愛河的人,而他相當冷靜,握著方向盤的手也透露著一股若無其事的模樣。
望舒心裡瞬間就有了計較,覺得這有點不公平。
憑什麼她就要一直臉紅,一直耳根發燙,一直心如鹿撞,他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一點兒失控動情的模樣都沒有。
望舒想了一路,吃飯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
黎洲也沒有發現她心不在焉,晚飯吃過後,已經將近晚上十點了。
黎洲問望舒:“想去斷橋那邊走走嗎?”
望舒瞧著他,似是想到什麼,心中微動,說:“不了,我想回去休息。”
黎洲從善如流。
回到酒店後,黎洲跟她說晚安,倒也不像是昨天那樣,非要站在門口看她進去,一說完對她笑了下便轉身,似乎真的打算往他的房間走了。
望舒回自己房間後,對著鏡子看了半天,越想越覺得不公平。
這黎洲昨天還看著她進房間呢,今天一親完人就變了,就她一個人傻乎乎地紅臉。
她懊惱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這種極其容易臉紅的體質,真是太討厭了!
望舒越想越不甘心,給黎洲打電話。
黎洲那邊很快接通了。
“嗯?”
望舒說:“你能不能過來一下呀,我有點不舒服。”
黎洲擔心地問:“哪兒不舒服?我這就過來。”
話音落後不到十秒鐘,望舒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望舒脫了高跟鞋,穿了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拖鞋,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她給黎洲開了門。
黎洲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眼裡的擔憂不言而喻。
“哪兒不舒服?”
望舒第一次乾這樣的事情,緊張得要命,手還抖了幾下,這幅模樣讓黎洲瞧見了,他更是擔憂了。
“我送你去醫院。”
望舒連忙說:“不,不用。”
她發現電話沒掛,這才掛了電話,說:“你先進來吧。”
她拖著右腳,慢慢地往床那邊挪。
黎洲跟了過來,又問了一遍:“是哪兒不舒服?”
望舒坐到床上後,伸手揉了下太陽穴,覺得有點假,又放了下去,指著腳,說:“黎洲,我腳疼,不知道為什麼特彆疼。”
……啊救命,她說話的聲音好嗲好矯情啊,黎洲不會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