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拍拍臉,在文檔上敲下一行字。
“花棉,不許再想了,好好工作!沒有什麼事比賺錢更重要了!”
然後,她刪掉了這一行字,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正式開始工作。
望舒回到家後,終於有時間和黎洲打電話了。
她洗過澡後,邊敷著麵膜邊趴在床上,手機開了揚聲器,雙腳在空中晃蕩中,語氣軟軟綿綿的。
“是的哦,我都以為師父要罵我了,結果沒有罵我,反而去罵隔壁玉雕館的人了。對對對,他說要給撐腰!我一天之內,有兩個人要給我撐腰欸!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幸好我來揚市學通草花了,不然都遇不到這麼通情達理的師父!”
黎洲那邊輕笑:“那我呢?”
望舒立馬彩虹屁送上:“幸好我去杭市了,不然就沒這麼英俊瀟灑溫柔體貼的男朋友了!”她一頓,強調:“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哦!”
黎洲很吃她這一套,在電話那頭又低笑了一聲。
……她似乎沒有察覺到,在他麵前,她表現得越來越像個小孩了,最初的社恐行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望舒又和黎洲說今天遇到的趣事,冷不防的覺得麵膜乾了,匆匆忙忙地跳起來,落下一句:“我麵膜要乾了,我先去洗手間,等我幾分鐘!”
望舒速去速回,重新回床上的時候,把手機安置在自己的枕頭上才躺了下去。
她說:“黎洲黎洲,我把你放在我枕頭上了,這樣你就可以陪著我睡覺了。”
她忽然問:“你那邊好安靜啊,你回到家了嗎?加班結束嗎?”
說起來,黎洲今天晚上十點三十分後說了句在忙就沒回她消息了。
她看了眼時間。
現在是淩晨一點三十分了,三個小時了。
黎洲說:“嗯,結束了,剛往家裡開。”
望舒算了算時間,說道:“那你還要開半個小時。”
黎洲笑:“今天快一點,十分鐘吧,路上沒車,我可以開快點。”
望舒:“不行哦,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黎洲又笑了。
望舒問:“你笑什麼?”
黎洲說:“原來某人著急的時候也會喊哥哥。”
望舒說:“今天真的嚇死我了,我當時好緊張,像是逃課了被老師現場抓到一樣,情急之下就喊你哥哥了。”
黎洲說:“現在不喊了?”
望舒說:“不喊。”
黎洲問:“怎麼樣才願意喊?”
望舒想了想,故意說:“又不在床上,怎麼喊嘛。”
黎洲問:“在床上就願意喊?”
人不在身邊,望舒膽子大得不行,說道:“對,床上可以喊哥哥,浴室裡也能喊哥哥,帶著喘氣聲喊的那種。”
黎洲說:“行。”
望舒哼哼兩聲:“行什麼?”
忽然,望舒家的門鈴響了。
望舒愣了下,和黎洲說:“啊,半夜有人按我的門鈴!”
電話那頭傳來黎洲無比沙啞的聲音:“是我。”
望舒又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驚喜地連棉拖鞋都沒穿,光著腳咚咚咚地跑去玄關處,往門眼一瞄,還真的是黎洲。
她立馬開門,不等黎洲說話,整個人就撲到了黎洲的懷裡,興奮地說:“你怎麼來了!剛剛你和我打電話的時候就在路上了嗎!你明天不用工作嗎?”
黎洲說:“明早八點還有一個會議。”
望舒算了下時間,在他懷裡抬起頭來,說:“你五點就得往海市趕了。”
“對。”
望舒心疼地說:“對什麼對!”
黎洲在她耳邊說:“能抱你三個小時,比睡八個小時精神多了,再說,不是要給我帶著喘氣聲喊哥哥?”
望舒踮起腳,親了黎洲一口,撒嬌喊道:“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黎洲橫抱起她,順手合上了門。
望舒又在浴室喊了幾次不一樣哥哥。
雖然不太理解這“哥哥”兩個字有什麼魅力的,但是看著黎洲眼神深邃,聲音低沉沙啞,渾身炙熱如烙鐵一般,有種不言而喻的情難自禁時,她又喊得十分起勁,同時也付出了腰酸背痛仿佛被車碾過一樣的代價。